崩溃天使

消防员来了。下面铺起了气垫，楼顶来了几个消防员。整栋楼的街坊邻居都被惊动了，好几个人在楼顶口张望。我麻木地看着他们，看着逐渐靠近的消防员。猛然意识到，他们想救我。所以我往外挪了一下。「别动别动，小姑娘别冲动，我们不碰你啊。」一个大哥哥抬起手，大家都不靠近了。我依旧麻木地坐着。大哥哥就跟我聊天，他安抚我的情绪，转移我的注意力。但我已经没有什么情绪了。他的话在我耳朵里打了个转就出去了。就这么打着转，大哥哥嘴唇都干了。然后我妈上来了，消防员让她来做我的思想工作。但她又惊又怒，难以置...

回到家，桌上是热气腾腾的饭菜。妈妈系着围裙跑了出来，沧桑的脸上是期待的笑：「孜孜，考得咋样？进前十了没？」妈妈在我每次大考后都会这样。她会特意提前下班，特意做一桌子好菜，为了奖励我。我低着头，脑子里混乱不堪，竟还想着别人妈妈的眼泪。「你说话啊李孜孜，考了多少名？」妈妈不笑了，她瘦弱的身形仿佛佝偻了两分，但脸上的表情严厉了万分。「十八。」我喉咙吞铅，手指在颤抖，慌忙补充，「妈，我下次一定考进前十！」妈妈不言不语，她就这么看着我，眼睛渐渐发红。她不是哭了。她是气疯了。「李孜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