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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是一个很甜很可爱的人。”我想到向晴，不自觉弯起了眼睛。
“刘炽”不再讲话，我这才发现他一直半跪在床边，仿佛不会觉得累，仿佛一直在我身边守护了我很久很久。
做了一晚噩梦，出一身的冷汗。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冲澡，却发现莫名丢失了一条内裤。
可我清晰记得它明明被挂在了那里，怎么会不见呢？
难不成被风吹走了？
胡思乱想着，我走出卧室看到了齐凛弄早餐的身影。
一些片段闪过，昨晚他照顾我喂我吃药量体温，后来我抓着他不让他走，他给我过了生日，我们一起说了很多很多话。
懊恼又烦躁，我坐在餐桌上，踌躇着问：“昨天……”
“我昨天状态不好，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当听错了。”
“我知道。”他笑笑，一点没有尴尬和刻意。
“谢谢。”我真诚道谢。
“一句谢谢可不够，我有个小请求。”
他仿佛翘起了狗尾巴在摇晃，这人怎么还得寸进尺呢？
“晚上学校开毕业晚会，我那节目还缺一个人，你帮我好不好？”
各种拉扯下，当晚我还是换上了齐凛给我准备的高中校服，硬着头皮上台。
大四的妹妹给我化了淡妆。
我一下子想到什么，开始打探一些他的信息：“齐凛是不是学习很好呀？”
“对啊，专业第一。他还是去年的闻山省理科状元，家里好像也有点背景，总之又聪明又有资源，认识很多教授。”闻山省。
我就是闻山人。
我回过神让她小点声，害怕议论被当事人听见。
她笑着摇头，“没事，他人好，这些随便聊。”
“他的同学不会嫉妒他吗？”
“很少吧，毕竟他真的有实力。前段时间还跟一个教授完成了一项巨难的研究，发表了论文，还获奖上了什么刊……”
这些话语萦绕在脑海，就像无数条丝线缠绕，却怎么也织不成一张大网。
闻山省理科状元，医学系，认识教授，一起研究，获奖……
在后台等待时，我拿出手机，尝试着搜索那篇论文。
“姐姐？”
肩膀上冒出一只手拍了我一下，我被吓到，手机滑出去摔在地上。
“我来！”他弯腰捡手机，我却攥住他的手臂呵住。
“你在看什么，这么入迷？”他听话地松开手，眼神里却含着探究。
“还不是案子，看看那些资料能不能找到破绽。”
我连忙关死手机，慢慢舒了口气。
他的大脸瞬间贴在我眼前，我不安地后退，“靠那么近干什么。”
“你要是怀疑我，就来审我呀，我什么都说的，怎么杀的人，又是怎么分的尸……”
我一颗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我开玩笑的，脸色这么白，被吓到了？”
我笑不出来，有那么几秒我真的信了，于是所有的惧意和冷意从骨头渗出。
面前笑嘻嘻人畜无害的少年，背地里是杀人不眨眼，分尸冷静又果断的变态。
我的戏份简单，只需要站在那里听主角台词就好。
结束以后回想今夜接受的所有信息，快要把大脑撑破。
齐凛，学习好，人缘好，同学没有不夸的。
长得帅，家境殷实，就这样的一个普通学生，又有什么理由去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