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辰心底涌起一股异样:“回去吧,我会把她找回来。”
随后便起身离去。
谢景辰信誓旦旦来到楼府。
楼雨茉只有一个人,无处可去,她就算暂居在楼府,终究只是一个女子,要嫁人的。
还不如同他回去。
可谁知,一到楼府外,竟看到一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院墙外。
好似等人出来幽会的情郎。
借着月光,谢景辰看清了那男子。
赫然是霍危止!
第28章
谢景辰看清是霍危止的那刻,周身气息便低沉得可怕。
男人最了解男人。
从第一眼见到霍危止的那一刻,谢景辰便知晓,霍危止看楼雨茉的眼神,不是奴才看主人的眼神,而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所以五年前,霍危止班师回朝时,他见到霍危止护着楼雨茉,便控制不住发怒。
这时,霍危止若有所思,转头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
不由自主的,两人互相靠近。
谢景辰冷声道:“不知霍将军在别人的府邸外这是在做什么?莫不是想做采花贼?”
霍危止岂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
对楼雨茉他克制又沉稳,可面对谢景辰,自然没有那么多顾虑。
他双手抱胸,看向谢景辰,冷笑:“若是我想做采花贼又当如何?”
那笑,是满满的挑衅。
在军营时,霍危止和一群糙汉子待在一起,什么混不吝的话都听过。
谢景辰又道:“那本指挥使便只能行使职责,将形迹可疑的霍将军拿回去问罪。”
霍危止不屑地笑了笑:“那谢指挥使呢,夜半在别人府外徘徊,是监守自盗,徇私枉法,又该如何算?”
两人目光对视,不甘示弱,空气中火花四溅。
谢景辰眼底愠怒,上前,揪住霍危止的衣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霍危止,就算你是一品威武大将军,你也是从奴才爬上来的,就算我休了楼雨茉,你也配不上她。”
霍危止的表情有一瞬凝固,随后抓住他的手:“谢景辰,你这是在以下犯上。”
“我就以下犯上了,你当如何?”谢景辰陡然提高音量。
霍危止眼底闪过一抹认真:“你对茉儿的伤害,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茉儿?”听着霍危止如此亲密的唤着楼雨茉的名字,胸膛起伏不定。
战争一触激发。
霍危止发力,一掌朝着谢景辰后背打去。
谢景辰躲开,两人目光一对视,眼底都有了战意。
他举起拳头便朝着霍危止攻去。
霍危止轻松应对。
两人没有拔出武器,只近身肉搏。
霍危止在战场上,并没有多少花架子,招数招招是杀招。
很快,谢景辰便有些应接不暇。
而门房见到这一幕,立即便去并禀告楼雨茉。
府内,楼雨茉正准备就寝,便听屋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她打开门:“怎么了?”
只听丫鬟一脸焦急:“不好了,小姐,霍将军和谢指挥使在府外打起来了。”
谢景辰和霍危止打起来了?!
楼雨茉脸色一变,回屋披上一件白色披风,便立即去了。
到了府外,果然便见谢景辰和霍危止打得不可开交。
眼见谢景辰拔出绣春刀,要朝霍危止砍去,楼雨茉急急阻止:“住手!”
霍危止耳朵一动,不在出手,只往后躲。
谢景辰持刀从上面砍下,霍危止侧身一躲,但还是砍到了他的肩膀。
鲜血顿时刺红了楼雨茉的眼。
“血……”
楼雨茉浑身颤抖,目光涣散。
只要一见到血,她便会想起当初她娘亲血溅登闻鼓的画面。
“茉儿,茉儿……”霍危止察觉她的状况,立即上前唤醒她。
谢景辰吐了一口血,调息片刻,见霍危止靠近楼雨茉,再也忍不住,撑着上前。
他抓住她的手:“楼雨茉,跟我走……”
楼雨茉像是触电般将他甩开,眼神一片恨意:“别碰我!”
第29章
谢景辰触及她的眼神,被她眼底的赤红吓到。
楼雨茉深呼吸一口,将情绪压下去:“谢景辰,你我已经恩断义绝,你走吧。”
随后她又竭力克制住呼吸,上前搀扶着霍危止:“危止,你没事吧?”
霍危止摇摇头,望向楼雨茉,虚弱地说:“茉儿,放心,我只是轻伤。”
危止,茉儿,彼此之间唤得那么亲密。
谢景辰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你们是什么关系?”
楼雨茉同霍危止没有一个人回他。
楼雨茉更是冷冷望着谢景辰:“谢景辰,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就算你是锦衣卫,你也不能在我家府门前随意放肆伤人!”
谢景辰抿了抿唇,握着绣春刀的手攥紧,黑眸深邃:“我是来找你的,景瑞已经醒了。”
“哦。”楼雨茉神色冷淡。
谢景辰本就等着楼雨茉的反应,可谁知,她才神色淡淡的回了一个字。
“你将景瑞视如己出,他如今醒了,难道你不高兴,而且他为你作证,不是你将他推下台阶,那封休书,不作数的。”
“跟我回府吧。”
说着便上前拉住楼雨茉的手腕。
楼雨茉愣了片刻,被他牵着往前走。
她没想到,谢景瑞会为她作证。
她的目的达到了。
林芷清只怕会气死。
可刚走了一步,楼雨茉忽地瞥见霍危止颤颤巍巍,面色苍白,一副要倒下的样子。
楼雨茉心一紧,将谢景辰的手甩开,扶起霍危止,然后吩咐一旁的下人:“快去叫大夫。”
“你能不能起来?”
谢景辰看着楼雨茉如此关心霍危止,眼底愠怒:“霍危止,你怎么不去唱戏。”
“方才那一刀他完全可以躲开的,而且只伤到皮肉,况且,你是我谢府的当家主母,与别的男子拉拉扯扯,如此亲密,成何体统。”
楼雨茉没有搭理他,直到有人上前将霍危止搀扶着进府。
谢景辰再次蹙眉:“楼雨茉,你怎可让霍危止入府,府上只有你一个正经主子,且你是女子,孤男寡女同在一个屋檐下……”
“谢指挥使。”楼雨茉打断,语气冷厉,“且不说,你已休妻,我与你早已恩断义绝,我便是嫁给别的男子,你也无权管。”
一句谢指挥使,便轻易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谢景辰不敢置信,目光赤红:“你要嫁给霍危止,我不允许!景瑞已替你澄清,那你谋害子嗣的罪名便不成立,难道你连景瑞都不要了?”
楼雨茉眸光一变:“我是不可能视杀我儿子凶手的孩儿为己出的,我只恨,他竟还能醒,不若也让林芷清尝尝,失去儿子的痛苦。”
谢景辰望着她眸中的冷厉,狠狠一震。
“谢景辰,我们之间只有深仇大恨,当初是我瞎了眼非你不可,现在我已经清醒,我很庆幸,我终于摆脱了你妻子的身份。”
谢景辰心好像裂开一样难受,张了张唇,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楼雨茉没看他的表情,转身离开。
“关门!”
“吱——”
府门关上。
应付完谢景辰,楼雨茉回府,便见霍危止立在那里。
楼雨茉一愣,他眼神里好像有担忧和伤心。
随即便瞥见他肩膀上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她迎上去:“胡闹,你怎么还未包扎?”
楼雨茉扶着霍危止回房包扎。
可解开上衣,楼雨茉才发现他肩伤是皮肉伤。
两人四目相对,楼雨茉也发现霍危止之前是装的。
霍危止垂了垂眼眸道:“大小姐,那谢景辰就是一个无情无义,不堪良人,你可不能上当。”
情急之下,他又唤回了大小姐。
楼雨茉一脸洞悉的看着他:“你可是吃醋了?”
第30章
霍危止愣住了,一股燥热从脖颈处升起,耳后根悄然红了。
楼雨茉看着他:“看着我。”
霍危止听她命令,对上楼雨茉的视线,面上更热了。
“我……”
楼雨茉忽地叹了一口气:“本在还未曾为父兄洗刷冤屈前,我不想谈风月之事,可看来现在还是和你说明白为好。”
霍危止似乎预料到她要说什么,深情的眼眸望着她:“茉儿,我不敢奢望能与你执手,只要能守护在你身边,即刻。”
“危止,等事情结束,我们便成亲吧。”
与此同时,楼雨茉也说。
两人异口异声,可霍危止的话音未曾盖过楼雨茉的音量。
话落,楼雨茉便见霍危止瞪大了眼。
就在此时,屋内悄无声息出现一个暗卫:“楼小姐,霍将军,主子让我给您们带话,可以开始了。”
“知道了。”
暗卫离去。
两人顺着暗卫离去的方向望去,外面黑压压的一片,连月亮都被遮住了。
整个京城不见一丝亮光。
风雨欲来了。
……
翌日,全城都贴满了恒王贪污粮草,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科举作弊等罪行。
全城百姓议论纷纷。
“原来当年楼家真的没有贪污,可皇上却包庇了自己的亲弟弟,让楼家蒙受冤屈。”
“楼家真可怜。”
“恒王仗着是皇亲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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