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一鼠时都是一愣。
来这的走南闯北,喝酒的松鼠真没见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酒上了一壶又一壶。
不一会,郭长生和松鼠摸了摸肚皮,打了个饱嗝。
满桌狼藉,不知上了多少壶酒,几十盘子菜,还剩了一些。
郭长生抠了抠牙缝,味道不错。
“小二,打包。”
不光小二愣了,闲聊的众人再次投去了目光,每个人心中都是无限疑问。
外面荒漠,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打包去哪?
其实郭长生以前穷惯了,没吃完的菜经常打包,要么就点正好的。
“客官,天这么热,这些残羹就别打包了,您若是晚上想吃,跟我说就行。”
小二说着叫来几个小厮收盘子,上了茶。
难得在外胡吃海吃没花钱,也体验了一次被人伺候的感觉,也该放松一下内急了。
问了小二厕所位置,便站起身向着后门走去。
然而,靠门而坐的四个大汉站起身跟了上来。
客栈屋后,有一棵沙枣树。
茂密的叶子遮蔽不住烈日,树下日光星星点点。
树旁一间只能容纳一人狭小木房,便是小二说的厕所。
四名大汉穿着露肩短衫,腰间挂刀,布条缠头全是沙土,在枣树下紧紧盯着木房。
咯吱~
木房残破的木门打开。
郭长生长呼一口气,没有什么事情比解决了内急还要爽。
等待的四名大汉见状,脚步极快靠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汉子,面色黝黑,一看就是常年混迹塞外晒的。
四人来到郭长生面前。
为首汉子双手一抱:“在下陆过,这三位都是在下兄弟,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郭长生早已察觉四人,估计就是因为玉才堵在此处等自己。
“捉刀人,一面之缘不需称呼。”
汉子又打量一番,身后刀柄挂着红穗,白衫,独臂,闭着眼,唯独没有那捉刀令牌。
在他的认知里,捉刀人这种接委托办事的人,出现在荒漠铁定不一般。
“捉刀人?我们四人都是塞外荒漠寻宝,除了杀过荒漠马匪,不做掠夺杀人之事,当时见阁下一甩就是极为贵重的玉,想问问阁下是在哪寻到的。”
“捡的。”
听闻此话,四人相互对视一眼。
他们杀过不少马匪,碎银都没捡过多少,更别说是价值连城的玉了。
陆过正待开口,突然身后一同伴向前一站。
“陆大哥,这瞎子来客栈时背着一个受伤女子上了楼,那女子衣着明眼人一看就是世家子女,我觉得他肯定是马匪派来踩点的,玉肯定也是抢的。”
陆过一听,眼神中多了几分凌厉,荒漠中马匪经常劫财杀人,一般会先派出不起眼的人物看谁有钱,谁没实力,还有路线之后方便劫掠。
刚刚平和语气荡然无存。
“阁下既然是捉刀人,希望能拿出令牌看一下,也让我们兄弟四人打消顾虑。”
“令牌?没带。”
郭长生自然不知这荒漠事情,心中却一阵无语,谁家马匪招个缺胳膊少腿的。
如今匆匆赶来钱都没拿,令牌自然而然放家里了。
楚云岚的情况还需要观察,早点回去才是,郭长生想着打算绕开四人。
这时陆过带着些许怒气沉声道:
“我们四兄弟最痛恨马匪,阁下要是不解释清楚,恐怕要用些手段让阁下开口了!”
几个壮汉膀大腰圆,围住了郭长生,仿佛四堵墙,牢牢关住了他这个普通瞎子。
陆过握住了腰间刀柄,准备拔刀威胁一番,若真是马匪,能救下女子也是算好。
然而只觉得手背一疼,握柄的手怎么用尽也抬不起来。
低头便看见一根带着牙印发黄的竹子压在想要拔刀出鞘的手背上。
瞳孔震动,心中满是骇然。
“你们别激动,这塞外荒漠留个伤什么的可就不好了。”
“马匪,还我爹娘命来!”
可陆过的同伴抽出了刀,直接挥来。
来不及阻拦。
只听砰的一声,刀并未落下。
郭长生抓着竹子,空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了刀锋。
青色真气缓缓流淌指尖。
轻轻一弹,银亮的刀面出现无数波纹,仿佛波浪一波一波传递到刀柄。
汉子只觉手臂发麻,松开了握刀的手,直直后退数步,满脸骇然。
另外两名汉子见同伴被欺负,向着郭长生就冲了过来。
“住手!”
陆过大吼一声,拦住了另外两名汉子,一般马匪哪有这种实力。
一根竹子,两指接刀。
他也不是傻子,早就看见了身后的刀柄和红色流苏,若是刚刚用的是刀,四人都得死这荒漠里。
随即抱拳,颤颤巍巍道:“阁下,多有得罪您别计较,回客栈请阁下喝酒算是赔礼。”
“好说,正好问点事。”
第36章 深夜独话
客栈内,人声熙熙攘攘,没有座位的就站着,蹲着,靠着。
几名商人在桌前你一言我一语。
“啧,来这塞外荒漠都知道财不外露,那个瞎子漏了财,想必被很多人盯上了。”
“刚才我看着四个带刀大汉跟了出去,恐怕是回不来tຊ咯。”
“那丢出的玉,极为不凡,不是这里能有的,一个就价值连城啊。”说此话人好像是走私玉石的商人,衣着比起其他人也好些许。
“他这么有钱要是把那四个大汉收买了咱不就倒霉了。”
几名交流的商人听闻纷纷一怔。
这时客栈后门缓缓打开。
郭长生敲着竹子迈了进来,身旁四个大汉弓身开路。
刚刚交谈的商人投过去视线,客栈的其余人看见大汉的态度都是一惊。
这还出去没一盏茶的时间,难道是金钱的力量?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有钱能使鬼推磨。”
“各位有缘再见,我先赶路了。”
......
陆过请了一壶酒,回答了郭长生些许荒漠的情况,也不管即将到来的风沙,带着三兄弟匆匆离去。
四人有些侠肝义胆,就是实力差点。
回到房内,楚云岚还在趴着昏睡,面色已有了些许红润。
简单检查,好像没啥问题。
天色渐晚,点亮灯烛。
为了避免白日浪费,郭长生点了几道菜,让小二送到了楼上。
拿起酒杯和松鼠轻轻一碰,一杯酒下肚,比青岚县的酒好喝不少。
一人一鼠又狼吞虎咽起来,平时都不舍得在吃上花钱,现在免费肯定狠吃。
“只顾自己吃?”
身后传来细微话语。
楚云岚不知何时醒来,仰起头,疲惫的双目看着狼吞虎咽的一人一鼠,压在身下的丰满呼之欲出。
“你吃啥?”
“喝酒。”
“这伤酒就别喝了,吃点饭继续睡吧。”
郭长生将几样菜夹到碗里,拿起在床前蹲了下来,夹起一片肉塞进了楚云岚嘴里。
似乎尝到了饭香,楚云岚一直要吃的,郭长生也没吃多少,一直在喂。
明月被沙尘遮蔽,让小厮来收了盘子。
几天的奔波比和马匪战斗还累,还有那神经高度绷紧的手术,谁也禁不住这样折腾。
郭长生抱着竹子屈膝倚靠在床边休息。
楚云岚趴在床上看了眼郭长生。
“你怎么睡?就坐地上?”
“客栈房间满了。”
“要不,你上来挤一挤?本姑娘不嫌弃。”
郭长生没接话,他只想休息。
似乎白天睡的时间太长,楚云岚格外有精神。
不知说给谁听还是自言自语。
“五年前,我爹本是火凤城铁骑营副将,为人正直。
可营中其他将领风气不正。
我爹老实看不过,就找到域主府。
老实人又怎么斗过那些奸人,被孙田他们设计诬陷!
不分青红皂白,将我爹调到了边塞外营中。
没几天我从书院回府,我和父亲似乎躲过了一死。
我爹将所有怒火,用来在荒漠营中外抵御外敌。
他也想复仇,可身为主将的他若是离开,身后的关隘和百姓又该如何。”
楚云岚低头顿了顿。
“我娘爱做桂花糕,直到她走我怎么也学不会。”
我爹让我安稳嫁人,我却不听他的话,进了军营当上了他曾经的副将。
孙田带着军密叛域还是我爹发现的。
入了冬,我就要回营了,他却生死不知。”
声音带着些许微弱颤抖。
郭长生没有出声,依然闭目。
楚云岚眼角晶莹抬头看了眼床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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