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1.20 | 真爱美 | 2次围观
为了不影响宋希休息,蒋云易把周祈淮叫到了另一间病房对峙。
病房门刚关上,就冷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分明已经吩咐下面的人看守住这层楼的所有入口,不许任何人进入,连宋希的随身助理都阻拦在外面了。
他不可能是通过正常方式进来的。
周祈淮没回答他的问题,冷脸反问他:“昨晚为什么把她一个人扔在病房里?你不是她未婚夫么,在她最需要人陪的时候你在哪里?”
如果不是他实在想见她爬窗过来了,她身边甚至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既然知道她有未婚夫,就该离她远一点。”蒋云易眸色阴郁,“你几次三番地以私人身份出现在她身边,对她献殷勤的时候,没考虑过她有未婚夫吗?”
周祈淮见他还正义凛然地以“未婚夫”的名头自居,唇边溢出一声嗤笑。
“怎么,只许你在外面找情人,不许别人追求她吗?”
“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只是没有对外公布解除婚约的消息,实际上已经分手了不是吗?”
这句话实实在在戳到了蒋云易的痛处。
是的,他们已经分手了,只是暂时保留着未婚夫妻的名义而已。
这是他一直计划着达成的结果,也是他最后悔的决定。
但比起他这个失格的未婚夫,他这个原本就不够格的追求者才更配不上她。
蒋云易心中醋意攀升,自知情绪已经失控还是口不择言道:“就算是追求也要有自知之明,小希是宋氏总裁,背后有宋氏集团做靠山,你有什么?”
“就算她暂时对你有兴趣,你觉得以你的身份,配得上她吗?”
他从不喜与人口舌相争,从前遇到这种事面上也只是淡然处之,只用实际行动达到目的。
但看到他在这样暧昧的时间坐在宋希床头,靠她那么近,甚至昨晚一整夜都和她睡在一个房间tຊ里,心底掀起的波澜怎么也无法平静。
即便是什么都没做,也令他难以接受。
周祈淮见他面色沉得厉害,心底的不安愈发蔓延。
蒋云易对宋希动情了。
这不是个好消息。
他说的话根本不足以让他退缩,但他的态度实在令他担忧。
如果他放弃了外面的情人,回来找她的话,她会同意么……
周祈淮不敢细想,抿着唇默不作声。
“你们在做什么?”一句冰冷的女声传来。
两人回头,宋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门进来了,面上的表情也不太好。
周祈淮先一步过去,笑着问她,“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昨晚睡得好吗?”
“你们刚刚说了什么?”宋希微仰着头看向他,“如果是与我有关的事,请让我知道。”
周祈淮唇瓣轻启,笑着应:“没什么,就是蒋总说他这几天工作会很忙,托我好好照顾你。”
“我再忙也会照顾好自己的未婚妻的。”蒋云易走过来,手臂横在了两人之间将宋希往外面带,“谢谢周助理的关心,请回吧。”
周祈淮摸不清现在宋希心中,他和蒋云易各自的分量几何。
不甘愿就这样离开,也不敢贸然上前抢人惹她厌恶,只得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眼神狠狠盯在蒋云易隔着一层距离虚揽在宋希后腰的手臂上。
回到病房,宋希转过身来对周祈淮道:“等下在这吃完早餐再走吧。”
听了这话,周祈淮的心里才算松快了些。
至少她还是关心自己的。
“好,我不急着走。”
……
用过了早餐,蒋云易被助理叫去隔壁病房开视频会议,走之前还叮嘱她有事可以随时叫他。
周祈淮拿着陪护知识的小册子翻看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即便两个人都努力地维持着平静,宋希还是很清楚地知道,就在她找到那间病房前他们发生了不愉快。
蒋云易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此次出差项目的甲方。这一整层医院都是他包下来的,更别提他蒋氏总裁的身份。
跟他比起来,周祈淮是一个只能暗里讨巧的追求者。没有光明正大的身份站在她身旁,更没有可依靠的强大背景,连过来看她都只能费力地爬窗。
如果他们之间闹了不愉快,毫无疑问周祈淮会是弱势的一方。
宋希看着他学习陪护知识的认真模样,几次欲言又止。
直到他过来拿她床头柜上的药盒研究用药的注意事项时,才开口喊住他。
“我伤得不重,这边人手也足够,你不用在这照看我了。”
周祈淮见她要赶人,捏着药盒的手紧了紧。
“我把后面几天都空出来了,留别人照看你,我不放心。”
他看过来的眼神太过真挚,宋希淡淡移开了视线。
“事发突然,修正方案我要今天晚些才能给你了,如果向总问起来的话麻烦帮我解释一下。”
“我们只是项目上的合作伙伴,你赶过来看我我很感谢,但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
见她又要撇清关系,周祈淮立刻接话:“是不是傻事只有我自己能下结论。我想见你,现在见到了你还在你身边待了这么久,我很开心,这就不是傻事。”
“我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在你身边照顾你,等你情况好转了我就走。”
他这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实在令人头疼。
宋希别过脸躲避着他过于炽热的目光,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病房门被毫无征兆地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金姗。
她坐在轮椅上,穿着病号服,一只脚裹着纱布,面上却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进来后连门也没关,由人推着停到病床近处。
看着头上缠着纱布的宋希冷笑道:“听阿易说你也受伤住进来了,原来伤的是头啊。怪不得他会安排你住进为我特意包下来的病房里。”
“毕竟你头部受伤影响工作,耽误的可是我们蒋氏的项目。”
宋希知道她是在自己之后才住进来的,不存在住进为她包下来的病房里这回事。
但她实在懒得戳破她的话,应对她因为被戳破而激发起来的极端情绪。
只淡声提醒:“这里是我的病房,我没有允许你进来,请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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