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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卿司然周予淮(枝头的衔泥燕)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枝头的衔泥燕最新章节列表(乔卿司然周予淮)

2024.12.10 | 真爱美 | 9次围观

“周水云没听说过。”她边走边翻了翻,步子迈得挺大,高跟靴踏在砖石地面“咔咔”作响,再把书丢回乔卿手里,“讲的什么呀?”

  “其实……”乔卿手忙脚乱接过,加快步子才勉强跟上她,“故事写得不大好……”

  “你说说呗!”季子文的目光锁定街对面的皮衣店,脚下慢些,“我很喜欢阅读的。我最近考虑做个播客,专门采访文娱界新生代的女性,第一期想找个女作家。要不是工作太忙,我巴不得天天泡图书馆!”

  乔卿点头,跟着季子文往皮衣店走,尝试把那个百转千回又不知所云的故事在脑海里重构。季子文转过脸看她一眼。这让乔卿觉得她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生涩地开口:“这是作者的自传体小说,一个关于家、家庭的故事。”

  “家长里短的戏吗?婆媳关系、妯娌不合这类的?”

  “好像不大对……”

  “伦理苦情剧吧?”季子文打断她,一针见血道。

  乔卿想了会儿,也没有更合适的词汇。“嗯……是。”

  季子文推开店门,熟稔地与店员打招呼,又回头吩咐乔卿:“你继续讲,我听着呢。”

  乔卿没能把故事讲出来。在皮衣店,季子文让人把秋冬新款外套都挑出来摆在试衣架推车上,最后一件都没看上。下一个街区,她试了二十三顶羊绒帽子,每换上一顶都会在镜子前转个圈,扭过上半身笑问乔卿好不好看。

  她带着乔卿穿过热带雨林般的高档丝质内衣店,在试衣间里脱得精光,左右手指尖各挂条蕾丝腰带内裤,一黑一白,挑眉看住乔卿。乔卿指指黑的。

  季子文喉咙里发出声“哦”的赞叹,尾音微妙地上扬,别有深意地看着她,靠过来在乔卿耳边拂过一句“原来他喜欢这样的”,嘴里略潮湿的气息喷到乔卿耳廓。乔卿不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她把脸转开了。

  两个人走到咖啡店已经快七点,乔卿说会错过最晚一班的渡轮,她该回家了。

  季子文拉着她坐下,“你在城里不也有落脚的地方嘛。”

  二人的咖啡上来,季子文深深叹一口气,正容说起过去一个月的跌宕起伏。她的工作室刚完成《尤箴》初步策划,合伙人临时撤资,竟然带走了团队过半的编辑和内容人员。她都担心国际事业群的老大代峦会把项目整个否掉。

  “你也知道,我和老东家算是彻底撕破脸了。他们希望我在《子文说》一直做下去,等我凉透再掸灰一样把我掸去养老,捧个新面孔上去。好在司然帮我摆平了违约金的事。”季子文脸上显出些许骄傲,“当然,到头来做出业绩,才能证明司然的眼光。”

  她说多亏司然牵线搭桥,引入了IF基金。“我前天刚和IF副理事长见过面,投资提案一周内就能完成。”季子文笑着说:“等到投委会表决通过,事情就大功告成。”

  乔卿微笑说恭喜你。

  季子文眼睛里绽放笑容。她说司然外冷内热,“虽然说起话来不像予淮那么温柔,但答应帮忙,就会全力以赴。我问该怎么感谢他,他却说这不重要。他是个诚恳慷慨的人,你说对吗?”

  乔卿垂下眼皮。她认识的司然鲜少让人知道他真实的想法。触怒过他的事情,他不宽恕。早该埋葬的过往,他不遗忘。生命中tຊ来来往往的人不曾善待他,他也对他们嗤之以鼻。

  乔卿猜测在《尤箴》的事情上,司然有其它的考量,或许和季氏的试验药物有关。但季子文被父母保护得很好,她未必知道。

  转念一想,乔卿又笑话自己小肚鸡肠。司然和自己的锱铢必较,可能是因为十三年前那个错误的开始。面对季子文,他自然可以是诚恳慷慨的。

  在SoHo分别前,季子文拉着乔卿的手说两周后是《尤箴》的启动仪式,希望能请司然过去。“我周末给司然发消息,他没回复。他露个面,领导也更重视我们。”季子文晃着乔卿的手撒娇:“亲爱的,你能来的话,司然就不好拒绝了。”

  手心有暖意传来。乔卿默了会儿,把手抽回来。她平静地说:“你发到周予淮手机上的那些图,他给我看过。”

  季子文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乔卿说:“你想做事情,走什么样的路都可以。但我们做不成朋友的。”

第22章

  错过了末班渡轮,乔卿晚上住回周予淮在上东区七十二街的房子。打开门,乔卿旋开屋顶吊灯。玄关洒落昏黄光影,木地板堆着过期报纸,桌台上花瓶是空的,客厅里只剩三两家具。十几个封好的纸箱在壁炉两侧靠墙叠着,应该是司然找人来收拾过。

  乔卿回想年初自己从格雷姆出院后第一次回到这里,那天她快要溺死在大大小小的半空纸箱中间。就像她从来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周予淮的行李箱一样,她无所适从地摸索每一个橱柜每一个房间。她坚信只要把他留下来的东西都放进箱子裹上厚厚的胶带,那么连同对他刻骨的思念也可以一并封装起来。

  第二天清晨她被司然摇醒,发觉自己抱着周予淮的球鞋躺在楼梯旁睡着了。前晚手里抓着那双鞋,她告诉自己丢掉它,没有用的,丢掉它。那个想法已经令她精疲力尽。

  司然在她身后的地板上坐下,说要不你去我那边住一阵子。

  乔卿左脸贴着被眼泪浸湿的地面,眼睛望向凸窗外。新英格兰冬季清晨的天空沉抑如铅。她轻轻眨眼,没有转身看他。她质问司然你怎么不哭,你不难过吗,他不是你哥哥吗。

  司然没再说话,一言不发地坐到天光大亮,挽上大衣离开。关上大门前,司然漠然告诉她:“下午六点,我来接你。”

  回忆走到这里,乔卿站在凸窗前,手指陷进沙发靠背,指尖泛白。原来她的悲伤不是清白无辜的,它有锐利的刀锋,也曾扎伤别人。

  窗外是安静的夜。一辆轿车无声驶来,刺目的远光灯晃眼。车身滑过街区,四周再次陷进夜幕里。瞳孔还未适应黑暗,乔卿隐约瞧见街角银杏树下有道枯瘦的身影。她再去看,人影消失不见了。乔卿觉得多半是自己眼花。上周米勒医生又给她的安眠药减了量,这些天她睡得不大好。

  她回到卧室洗漱后接到司然的电话,问她今天去城里做什么,为什么晚上不回家住。乔卿说早上去逛书店,她没往细了讲,不打算提到周水云的名字。司然问逛书店怎么要一整天,是自己一个人吗。乔卿说路上还碰到季子文,聊天错过了轮船。司然诧异你怎么还和她搅和到一块儿了。

  乔卿被问烦了,她说你不还凑着杜先觉六十大寿要去苏富比拍个花瓶送上门吗,你不处处提携季子文那项目吗,你不还请人去居酒屋吃饭,别人还想安排个绯闻炒作吗。

  司然似乎怔了片刻,然后他笑出声,他说你在吃醋。乔卿没好气地答我没有。他说就是有,我听到了。乔卿说我生气了我要挂电话,说完她把电话摁断。

  她忿忿把手机丢在床上,司然的电话又拨过来。乔卿接起来,对面说以后你可不可以别挂我电话,你不开心的事情我们可以好好讲,讲多久都可以。他的口吻有几分请求的味道,乔卿理解这背后的缘由。周予淮每次挂她电话就等同于那毫无预兆的慢声细语,都是暴风雨的前奏。近似的回忆让他们两个都陷入沉默。过一会儿乔卿说我答应你。

  对面那个人又问晚上要呆新郡为什么不住他在五十三街的公寓,是不是嫌那里不够大。这回轮到乔卿笑,她说两个卧室还是五个卧室我一样住不过来,但是你那边收拾得像个酒店,柜子里挂着的每件衣服都隔着相同的距离,双盆洗手池各有两瓶同样的洗手液和护手霜,垃圾筒里袋子都用不着的。

  司然像是想了会儿,说你住过去就不会那样,会变得很邋遢。

  乔卿被他气笑,她问你都是这么和女的谈恋爱的吗,话刚出口她就觉得有些过于亲昵。对面倒不在乎,回答对啊她们都觉得我很幽默。乔卿笑指不定只是因为你手里有几个钱。司然答那必不可能,我只和比我富有且没有上进心的寡妇交往,比如说你。

  乔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问为什么要女人没有上进心。他说以防上进心配不及赡养费。乔卿说这话怎么有性别歧视的味道。司然想了想,“男人、女人、狗,我都歧视。”

  挂电话前司然向她解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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