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一边吹电风扇，一边吃雪糕，心里有点紧张。
不晓得昨天两家国营饭店把曲奇饼干拿回去吃了没，尝了的话，满不满意？
忐忑中，刘清清回来了。
“怎么样？”
刘清清把对方送过来的空桶放到墙根，“是这样，他们是觉得你做的曲奇饼干很好吃，但不合适在国营饭店售卖，今天你做的那些，他们工作人员自己买走了。”
这个结果是云念从来没想过的，不过仔细一琢磨，也是。
国营饭店卖的都是中餐，曲奇饼干是西点，确实不搭。
其实现在京市里也有卖西点，不过那价格很高，只有相当富裕的家庭才会去消费。
“你别伤心，点心糕点这些，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算是高消费了，等以后大家生活好起来了，你做的东西就好卖了，实在不行，等翻过年，你也申请一个营业执照，你在我隔壁卖蛋糕呀。”
刘清清安慰。
云念多少还是被安慰到了。
下午的鸡蛋糕倒是依然畅销，根据批货卖货的小学生反馈，虎皮蛋糕很受欢迎。
当然，这个受欢迎是指在小朋友群体间。
孩子一见香喷喷的蛋糕，口水哗啦啦流，撒泼打滚的要买。
再加上云念做的虎皮蛋糕，用料扎实，尝了一口的大人也就觉得物有所值了。
这倒是给云念不少的信心。
两人提早下班，去逛了百货大楼。
狠狠买了几罐雪花膏，觉得化妆柜的鸭蛋粉不错，一人也买了一盒，还有一些贴身的衣物，也买了两套。
两人晚上吃了两碗馄饨，刘清清没吃够，还要了一碗牛肉面。
“你是真不怕长胖。”
“怎么胖起来？每天干那么多活，而且二十出头，代谢无敌！”
两人先后进了大院，云念走的慢，一般都是在后面的那个。
一路上，她听见不少人对刘清清说笑。
“你家韩励回来了，你还不回家看看！”
“这次韩励回来，你可要抓紧了，赶紧要个孩子！”
哈？
韩励回来了？
刘清清表情说不少喜悦或者生气，绷着脸加快了脚步。
等云念到家，刘清清和韩励已经见面了。
韩励和韩盛一样，结婚没几天就离开了家，一直到现在，中间都没回来过。
刘清清望着面前高大白俊的男人，视线不客气上下扫射。
不是去当兵么？怎么白成这样？
韩励同样在打量刘清清。
他对妻子实在陌生，要说印象的话，只有她横冲直撞的脾气，以及满脑子以夫为天的封建思想。
如果这门婚事，不是父亲欠下的救命恩情，韩励是说什么都不会答应的。
可现在，他觉得眼前的刘清清很陌生。
她不再是畏手畏脚，大大方方地与他对视，丝毫不落下风。
“不年不节的，你回来干什么？”刘清清四平八稳地问。
虽然她提前知道韩励应该是退伍了，但她不会选择自己来爆这个雷。
“有事。”
韩励的回答非常公式化。
“哦。”刘清清撇嘴，韩励回来了，云念晚上就不好溜进她房间聊天了。
幸好白天两人都是在一起的，不然这日子别提有难熬。
弟弟回来，韩盛很高兴，当即去买了不少熟食，还给弟弟买了瓶酒。
他自己喝不了，弟弟喝也行。
第65章那就离婚
韩励性格和韩盛性格不太一样，在云念看到的剧情中，韩励小时候比较调皮，话多，但脑筋很灵活。
在人多的场合，非常左右来源。
不知道为何，今天吃晚饭，韩励异常沉默，似乎是有心事。
韩盛看了弟弟好几眼，想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云念和刘清清倒是猜到一点。
提前吃过东西的云念和刘清清很快放下了筷子，两人假装自然地去了外面小院，瞅着屋内人还在埋头干饭，加快脚步去了较远的小树林。
“我不懂，他明知道回来不是挨骂就是挨打，为什么还要回来？”刘清清说。
“可能怕气死他爸吧？”云念猜测，“韩志远身体只是看着还行，实则不太行。”
“也是，憋火对老人家身体不好，可公公才离开家没几天，估计还要个把星期才回吧？”
“谁知道呢。”
再有二十几天就是国庆，韩志远最近都在忙活阅兵的事，是很难抽出空回来的。
在原本的计划里，要等国庆结束，他才会回家。
但人算不如天算，他一个老战友病故了。
作为生死与共的老兄弟，韩志远硬是挤出了半天的时间回京市吊唁。
顺道就回了趟家，然后十分意外的见到了韩励。
“你怎么回来了？”
韩励站起来，身体紧绷，韩盛也是没想到这个时间点韩志远会回来。
“爸，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那进书房谈吧。”韩志远没有多想，只以为韩励是有一些工作上的困惑。
韩盛轻咳了下，对弟弟说，“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我考虑很久了。”韩励大步跟上韩志远，父子两进了书房。
不到五分钟，韩盛就听见一声巨响。
在厨房里忙活的刘秀荣和刘彩妹都听到了，一脸惶恐地跑过来，“咋啦，书房里这么大动静，你爸是不是摔了？”
韩盛抿唇：“应该不是。”
书房里断断续续传出怒吼：“你这个逃兵！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爸，我是走正规程序退伍，不是私自逃回家。”
“有区别？！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穿上了这身军装，除非你死了，就没有理由脱下！你这个逃兵！不争气的玩意！”
“我只是想带给更多人方便，爸，你不懂医疗机械……”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不到年限就退伍，就是逃兵！”
“爸，我……爸！爸！”
韩励喊声变得急促，韩盛立马过去打开门，发现韩志远嘴唇发乌，瘫倒在椅子上，韩励忙给做基础检查，见韩盛进来，让他去打120。
刘秀荣哭天喊地，想要冲过来查看韩志远的情况，被韩励厉声喝止。
“你懂医吗？不懂就在一旁站着，别添乱！”
刘秀荣哪里听见进去，不管不顾往前跑。
韩志远是她的天，天塌了，她冷静不下来。
打完电话的韩盛把刘秀荣拽住，让刘彩妹看着。
在餐桌写作业的五个小萝卜头也凑了过来，闹这么大动静，他们想安心写作业也写不进去啊。
还不如看热闹呢。
韩松抓着姐姐的手：“爷爷是不是死了？”
韩薇不太确定：“还有气儿呢。”
韩援朝啧啧有声：“多大点事啊，能气成这样。”
韩勇军沉眸，看看韩励，又看看韩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韩思瑶脑筋最灵光，去拧了块帕子，递给了韩盛：“爸，给爷爷擦擦吧？”
她看韩志远脸上满是汗。
韩盛接过，问韩励能不能用。
韩励已经开始给韩志远做心肺复苏了，哪里有空回答韩盛的问题。
不一会儿，救护车进来，医生护士抬着担架把韩志远接走，期间韩励一直在和医生交替做心肺复苏。
刘秀荣哭得站不住脚，瘫软在地，等救护车走了，才后知后觉要跟上。
韩盛自然也是要去的，他带着刘秀荣一块，让刘彩妹留下看着孩子。
“要是云念和刘清清回来，你让她们也来医院。”
“哦。”
吃饱喝足的刘清清和云念一回家，觉得今天异常安静。
刘彩妹没在，只有五个孩子在家。
韩思瑶过来把一个小时前的事说了。
“哇，爷爷发了好大的火，把自己气倒了，奶奶爸爸和二叔都去医院了。”
云念和刘清清对视了一眼，有点惊诧。
韩志远怎么今天回来了？
韩励也是个愣头青，不给打铺垫，直说吗？
两人不管和各自丈夫关系如何，到底是顶了韩家媳妇的名头，如今公公心脏病发作被救护车拉走，她们肯定是要过去的。
二人立马转身去了医院。
韩志远还在手术室抢救，刘秀荣坐在手术室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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