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月老的声声低吟。
只见那根红线开始在人群中穿梭。
眼看着直奔玄昊。
不少狐族男子眼里露出艳羡,认定玄昊是驸马注定人选。
然而,下一瞬,却见红线萦绕过了玄昊,竟定定缠绕在了应渊的手腕上!
第4章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就连应渊自己也懵住了,他愣愣抬起手,看着手上的红线。
周遭议论声登时鼎沸。
“怎么会是他?”
“一只杂毛狐狸怎么配当公主的驸马?怕不是牵错了人吧!”
听到这些,月老脸色冷沉,当即喝道:“缘自天定,三生石前,不得妄言!”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月老手一挥。
在红线的牵扯下,应渊翩然落在了瑶珍面前。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清冷绝尘的脸,脸涨得通红,心砰砰直跳,脑中早已一片空白。
而瑶珍眼里诧异一闪而过,复又恢复平静。
“竟然是你。”
应渊闻言心一颤,他能明显感受到瑶珍语气中的叹息。
她……似乎并不开心。
为什么?
因为看见要嫁的人是他吗?
应渊不觉揪紧了手,心情忐忑。
然而不等他再多想,那头月老已经写下姻缘册。
“恭贺狐族男子应渊被选为驸马,即日起入住灵光宫!等待成婚!”
应渊就这么被迎上了轿,朝灵光宫送去。
身后,玄昊看着应渊离开的方向,脸色铁青。
三日后,灵光宫内。
应渊正坐在桌前看仙规。
自从他被迎进这里,就有仙侍教他天宫的礼仪,让他看堆成山的仙规。
但应渊从来天生天养,不知道什么是规矩。
看了半天,他实在坐不住,见四下无人便偷溜出去。
结果运气不好,才一出门就迎面撞上槐夏。
槐夏嫌弃地拍拍被他撞过的地方。
“你走路不看路的吗?!”
应渊懒得跟她吵,转身想走。
谁料身后槐夏直接拉住他,一脸不满:“喂!丑狐狸!你到底耍了什么手段才能成了我姐的驸马!”
心陡然一沉。
应渊回头怒视槐夏:“我才没有,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
这话一出,槐夏顿时想到他上次的头槌,当即拧眉往后退。
半晌,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又扔过来一句——
“我姐让你晚上去趟星河桥。”
瑶珍殿下约他了?
应渊怒气顿消,眼里一亮。
夜里,星河桥。
应渊赶到桥边,远远便见瑶珍正站在桥上。
他走得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被一双白皙的手稳稳扶住。
“急什么?”瑶珍有些无奈。
应渊小声回:“我怕殿下等久了就回去了。”
“不会的。”
瑶珍带着他站在桥边,往下看。
此刻星河璀璨,美妙至极。
在这样的美景下,应渊小心翼翼问:“殿下找我何事?”
却听瑶珍问:“因为一次测缘就要娶我,你会觉得委屈吗?”
应渊一怔,忙摇头小声道:“不会的!殿下很好,是我之幸。”
瑶珍没了声。
应渊心跳得越发快。
瑶珍又问:“若是娶我,你将付出巨大的代价,你也愿意吗?”
应渊愣住。
随即字字清晰答:“即便是死,我也甘愿的。”
他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就连瑶珍也被震住。
她什么也没再说。
三日后。
青丘与天界正式商讨成婚仪式。
由于应渊登记是无父无母,便由狐王替代。
应渊站在瑶珍身后迎接狐王。
雪芜华缓缓走入大殿,却一眼都没看他。
应渊抿紧唇,只觉眼眶酸涩无比。
他压下情绪,跟着瑶珍进殿,却见雪芜华竟当着众仙的面,直接伏地请罪。
“青丘教导无方,竟让罪人应渊混入天宫,妄用邪术成为驸马!还请天帝恕罪!”
第5章
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直直打在应渊身上,而他此刻却是如被雷劈般,大脑一片空白。
天帝皱眉:“狐王这话从何说起?”
雪芜华视线冷冷扫过应渊,开了口。
“这杂毛灰狐乃天煞灾星命格,我青丘见他可怜才好心收留,没想到他竟如此胆大妄为!”
“三生石不会将瑶珍殿下的红线牵给他这个邪祟!”
“必定是他用了邪术影响了红线!”
应渊看着雪芜华的唇一张一合,每个字都如刀戳在心口。
他白着一张脸望向雪芜华,苍白无力辩驳:“我没有用邪术……”
殿内却是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这时,瑶珍挡在应渊面前:“口说无凭,既然狐王认定应渊是邪祟,不如就请出昆仑镜一探究竟。”
昆仑镜能验神魔。
所有邪祟魔物在它面前都难逃踪迹。
雪芜华瞥了一眼应渊,冷笑点头:“就依殿下所言。”
在众仙瞩目下。
天帝请出了昆仑镜。
应渊就见众仙围成圈盯着他,天兵天将亦严阵以待,似乎只等查出应渊是魔物就立即拿下。
而站在最前方的雪芜华更是神色笃定。
霎时,应渊浑身僵住。
心里忍不住发慌。
所有人都说他是邪祟,即便他知道自己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此刻却还是不禁害怕。
他不由往后一退。
下一刻,一双温暖又柔软的手牵住了他。
这是瑶珍第一次牵他的手。
应渊惊讶抬眸,对上她平静的银眸。
“我信你。”
一句话,竟莫名瞬间安抚了他惊惧不安的心。
应渊缓缓走到昆仑镜前,忐忑往镜中看去。
镜中渐渐发生了变幻,照出他单薄身姿——周身纯净,没有魔气。
应渊自己也一愣,欣喜随即从眼里迸发。
他不是魔物!
应渊惊喜回头,却看见雪芜华铁青难看的脸色:“怎么会……”
他心一刺,笑僵在脸上。
天帝负手起身:“狐王,现下真相大白,是你们青丘多虑了。”
昆仑镜无从作假,雪芜华无话可说。
应渊被送回了灵光宫。
身后,雪芜华却跟上警告他。
“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才遮掩了身上的魔气,但只要我在一日,就绝不可能让你为非作歹!”
母亲冷冽的声音如刀子狠狠刺在应渊的心上。
他一瞬白了脸,看着雪芜华喃喃问:“昆仑镜乃上古神器,难道也能作假?”
他不明白,都已经去昆仑镜前验过了,为何母亲依旧认定他是魔物?
应渊本意只想问个说法。
雪芜华闻言却会错了意,脸色骤然一变,冰冷至极。
“难道你意思是,你弟弟才是灾星不成?简直胡说八道!”
“你可知,在你没回来之前,青丘风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