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2.14 | 真爱美 | 7次围观
顾怀京才是名正言顺的顾家长子,豪门权贵最正统的接班人。
从小就当做继承人教养,诗书礼乐没有什么不擅长的。
他是奶奶最看中的顾家掌门人,是姜寒音原本的联姻对象。
只不过姜寒音为人内向,顾怀京性子更冷,两个人被婚约拉扯在了一起,根本不懂怎么相处。
顾怀京没有什么不优秀,商业上一骑绝尘,带领顾氏成为北城商界霸主,但是他最喜欢的却是医学。
顾怀京忙着追求自己的理想,两个人在无言中更加冷淡,婚姻维持了半年,姜寒音提离婚,十分钟就办完了离婚手续。
从此以后,姜寒音封心锁爱,对情爱和婚姻失去了兴趣。
奶奶对顾怀京彻底失望,任由他放弃集团总裁身份,追求自己的梦想。
顾怀京以为自己会快乐,他会成为心内科手术第一刀。
可失去后,他才终于发现,他错得多么离谱。
他自以为崇高的梦想,在姜寒音面前,一文不值。
心脏科最年轻最有前途的一把刀再也拿不动手术刀,转攻精神科,两年时间便成了国家精神科的未来。
顾厅澜看着他那张冷峻斯文的脸,身体被巨大的恐怖缓缓侵蚀着。
他是私生子,身份地位都是抢的,老婆也是抢的!
原以为顾怀京出国了就不会回来,离开了就是永远放弃,谁知道他不仅回来了,还回到了姜寒音的身边!
顾厅澜被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包围,只有他知道,他这个哥哥到底多么优秀。
“嘶……疼……”他的大手无声无息的收紧,早就陷入醉梦中的姜寒音都被他掐痛了,女人的声音很软很黏,暖暖的呼吸声打在他的侧颈。
顾厅澜悬着的心,突然就落回了心底。
老婆在他怀里,是他的,谁都抢不走。
“大哥,”顾厅澜终于恢复了骨子里的几分吊儿郎当,他轻轻笑着,
“音音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因为你也知道,只要知道是你,是她的大哥,是她的前夫,音音就一定会跟你保持绝对的社交距离,是不是?”
顾厅澜了解她,顾怀京也了解姜寒音。
她不是什么火热的人,做决定深思熟虑,不会被任何人掌控,当年既然选择离婚,她就绝对不会再和前夫有任何牵连。
更何况姜寒音现在还是顾厅澜的老婆。
“戴着口罩,藏头藏尾是因为你也害怕是么?”顾厅澜的嘴角荡漾着恶意的笑,
“大哥,多谢你关心弟妹,不过顾家家规森严,还请您保持距离,别害了我老婆的名声。”
说完,顾厅澜便抱着她,转身离开了。
*
姜寒音和他结婚后一直住在婚房檀公馆里,顾厅澜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几个月未归,这栋承载了他们无数美好记忆的婚房都有些陌生了。
不过熟悉起来也很容易,阳台上养着他的仙人掌,卧室里,是她最喜欢tຊ的冰蓝色玫瑰,墙壁上,巨幅的结婚照,她笑得很甜。
婚床是几百万的订制品,细嗅之下,还有她居住太久留下的幽幽香气。
顾厅澜把她放在床上,姜寒音睡姿很乖,自己滚了一床被子,安然地睡在他的左边。
原以为陌生的环境却异常熟悉,他婚后深受良心谴责,连家都不愿意回。
阔别已久再回来,他仿佛更深刻的认识到了,这里,是他的家,床上,是他的妻。
顾厅澜从口袋里摸出那块肖邦男表。
姜寒音砸了几下,虽然没摔碎,但机械心却坏了。
永不停歇的腕表已经停止转动,他坐在昏黄的灯光下,用极细的小镊子拽着齿轮条。
顾厅澜是学经济和法律的,追姜寒音的时候,打开她心门的第一步,却是给她修热水器。
那个出口气都能冻成冰的深夜,她的水管爆了,纤细的女人一身泡沫,身上散发着温暖的水汽,无措地站在他面前……
他想今晚就把这块腕表修好,明天一大早,戴上手腕上,叫她音音,跟她说:
【我们重新开始吧。】
顾厅澜的脸上浮现着温暖的笑意,以前是他钻牛角尖了,他可以坦白,是他居心不良。
要么就把以前的事情全都埋葬,永远不让她知道。
他们可以重新回到以前。
正想着,姜寒音那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根本就没醒,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迷迷糊糊的滚到了地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牙关紧锁,满头冷汗。
顾厅澜放下腕表刚走过去,只见她已经熟练地从抽屉了翻出了一颗药,塞进嘴巴里,细细的手指探了探,摸到水杯,往自己的喉咙里灌了一口水。
之后,便缩在角落里,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地瑟瑟发抖。
这一切仿佛已经做了无数遍,熟练的让人心疼……
“音音……”顾厅澜把她抱了起来,姜寒音的声音像只受伤的幼猫,
“老公……”姜寒音又醉又痛,整个人都懵了,只想找个暖和的地方贴上了,
“肚子疼……”
顾厅澜检查了一下,果然是来大姨妈了。
他手脚麻利的给她处理干净,把她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姜寒音不好追,他追了一年多,细心呵护,他知道她的所有习惯,内向,怕黑。
可她从来不痛经。
可看这样子,她不仅痛,还痛的很严重。
姜寒音身上没有半点力气,软绵绵地瘫在他身上,没多久,连止痛的布洛芬都被她吐了出来。
女人在他怀里痛到脸色煞白,牙齿打颤。
顾厅澜的心像是被重重的锤了一下。
所以,他不在家的每个月。
她都是这样,滚下床,喝药,蜷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第二天还得体面地去上班。
晚上就这样自己默不作声的熬。
顾厅澜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他不是人。
“音音……”他的手轻轻盖在她的小腹上,她的手脚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似的。
顾厅澜低头,虔诚地吻了吻她柔软的发丝,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顾厅澜从身后抱住她,两个人的身体没有半分空隙,他眼眶微红,
“音音,我错了,让我来补偿你,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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