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害怕就是很忙,但其实是不想陪她。
贺梨自嘲似的笑笑,又重新给自己置办山地车和赛车,此后好几天她都全身心沉溺在速度与激情中,肆意发泄心里积压的情绪。
直到贺母打来电话,“小梨啊我把照片和婚礼资料都发你了,你未婚夫听说你要回国定了好多礼物等你呢,你有空挑挑喜欢的婚纱珠宝,也好早点回来跟人家见个面啊。”
贺梨清楚举办婚礼很麻烦,文档里的流程却细致妥帖,可见对方是极其用心的。
贺梨也不再纠结,当夜赶回去取行李。
程年年跟宋连声好像还没回来,她一打开门,客厅里冷清得只剩那些零星月光,但空气里却弥漫着似有若无的酒气。
没想到开灯后,宋连声赫然坐在客厅里,就像是在等着谁。
他闻声抬头望向贺梨,又看见她手边的行李箱,语气隐约有些不悦。
“你这些天都去哪儿了?”
贺梨缓过神来,敷衍了两句,“去蹦极赛车滑雪,在外面玩了几天。”
宋连声按了按眉心,“贺梨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不就是让你给年年道歉而已,你有必要玩失踪断联这套来宣泄自己的不满么,年年因为找都你累了好几天,现在你又要准备去哪儿?”
说到最后,他语气里甚至带着丝责难。
不知是责难她故意玩失踪,还是责难她断联害的程年年因此受累,听见这些指责贺梨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可她从头到尾都没变过,是为宋连声才收敛性子。
怎么她现在连自己的自由都没了吗?
那等她回国结婚,宋连声知道岂不是要说她疯了?
贺梨懒得多跟他费口舌,转身就上了楼。
可房间像被上了锁怎么都打不开,许是她弄门过于专注了,连宋连声何时走到她身后的,贺梨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直到宋连声推了推她,一时不防的贺梨头猛得撞上门框,锋利的疼痛瞬间贯穿额头,贺梨吃痛得捂住伤口,满眼不解得看向宋连声。
下一秒宋连声倏然靠近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庞。
贺梨从刚才进门时,就知道宋连声喝醉了。
或许是酒精在其中作祟,宋连声动作愈发胆大,他搂住贺梨纤细柔软的腰肢,一只手逐渐往下延伸去,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想要吻上去。
“年年····”
听见程年年的名字,贺梨只顿了一瞬间。
随后她用力将宋连声推开,平静整理好因刚才皱掉的衣服,就在她愣神想怎么处理宋连声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程年年与她四目相对,贺梨心中自嘲一笑。
怪不得她打不开房间,原来这里已经不属于她了。
程年年见到她愣了片刻,又看地上躺着宋连声,语气中带着警惕,“贺梨?你怎么现在回来了?你把连声怎么了?”
“我看见他在楼下喝醉了,嘴里叫着你的名字,我好心就把他送上来。”
贺梨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转头就进了客卧里休息。
第二天她出来就见宋连声坐在客厅,看他半响没有想问的意思贺梨也当作没发生,或许是要离开了她对一切也很淡然。
贺梨吃完早饭要出门时,宋连声忽然叫住了她。
“昨晚的事情——”
“昨晚你喝醉了,把我当成了程年年。”
贺梨抢先他一步解释,从始至终既平淡又轻松,就像在谈无足轻重的小事。
宋连声却揉了揉眉心,语气里带着质疑与猜忌,“我把你当成了年年,难道不是你故意跑去年年的房间里么?”
第七章
换作从前,贺梨会想办法辩解,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她听懂了他语气里的责怪,他是在说若不是她去程年年的房间,又怎么会导致他认错人发生这件事情,而他似乎也忘记了,那房间是贺梨先住下的。
贺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搬东西,腾地方。”
宋连声皱了皱眉,正要问为什么时。
程年年从屋里走出来,“阿声,你跟小梨说订婚宴的事了嘛,就让她陪我去选首饰吧,毕竟订婚宴要用的,相信她的审美比要你好多了,况且除了小梨你的家人都在国内,等安排好这里的事情我们再回国举办婚礼。”
贺梨看得出来宋连声很喜欢程年年。
没想到竟然都要订婚了。
但她突然回想起在洗手间的事情,又仔细思考片后,终究没捅破这层窗户纸,无他,只是贺梨不想再牵连进有关宋连声的任何事里
在宋连声面前,程年年对她依旧亲近,“小梨跟我们一起去吧,国外的东西不看看多可惜啊,我还想你帮我出出主意呢。”
贺梨原本想要拒绝,但想起自己也要结婚。
贺母还特意嘱咐她选几套喜欢的首饰。
于此她就应下了。
曼哈顿是最繁华的商业和金融中心,来往人群如潮水般拥挤,两侧高楼灯火如同霓虹,而宋连声牵着程年年在前,贺梨静静跟在身后。
等到了店里,店员拿出宋连声预定的首饰。
两人即便是用英文交流,贺梨也能听明白。
店员在祝贺程年年与宋连声的爱情,顺便吹嘘首饰是上世纪残存下来的,而且这些经历过战争与炮火都没能摧残珠宝半分,象征着如钻石般坚硬又猛烈的爱,而一套就价值百万可谓是弥足珍贵。
程年年听得愈发脸红。
宋连声笑着给她戴上项链,将她拥入怀中,俯身温柔的亲吻她。
周围响起一片祝福声,贺梨就静静站在角落,看向她曾炙热的十六岁。
但现在她二十六了,没必要再执着于过去。
她也要回去结婚了,该为自己选择一套了。
或许是看她挑得太过入迷,程年年好奇靠近,似笑非笑道,“小梨你也想买吗?可这些都是结婚才会用到的啊。”
贺梨眼都不眨的撒起了谎,“过几天回国,参加朋友的婚礼,顺便带份礼物回去。”
听见这句话时,宋连声罕见发问,“你的朋友,是谁?”
贺梨回想了下,“姓祁,我爸妈朋友家的。”
毕竟是爸妈为她择定的未婚夫,这样说也没什么问题。
若换作从前宋连声就信了,但贺梨身边的朋友他了解得一清二楚,目前不是在发展事业就是在继承家业,怎么突然就传出谁家要结婚的消息?
但听闻是贺家背后的事情,宋连声又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将几套名贵精致的首饰递给贺梨。
贺梨抬眸不解的看向他。
宋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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