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这是我找的音乐老师,同时也是我小时候的玩伴,沈星竹,沈老师。”
徐星霖面前坐着一位长者,戴着眼镜打量了一眼沈星竹。
发现她之后,立马热情地站起来伸出手来迎接。
“哎呀!欢迎沈老师!这回有你来,可帮了我们不少忙,希望你好好教一教这些大老粗们。”
立马就有工作人员拿来表格让沈星竹填写。
填到婚姻状况时,沈星竹默默写了离异。又在家庭成员栏里填上父母均已离世几个大字。
徐星霖见她填完,顺手接过,看了眼微微一抖,他诧异地脱口而出:“沈叔和沈姨去世了?”
“你结婚了?又离异了?”
沈星竹点点头,坦荡荡地回应。
“是,刚离,不然也不会跑到广州来定居。”
她说得云淡风轻,徐星霖心里却锣鼓喧天。
不过他没计较那些,只领了张临时工作证给沈星竹。
“以后每周来三次,有这个临时证,哪怕我不在或者其他人去接你,也能出入。要保管好!”
接过这张沉重的通行证,沈星竹的心开始忐忑不安。
她是真的怕教得不好,惹人嫌弃。
徐星霖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一路上都在宽慰着,下楼到了其他的办公楼里。
放眼望去,坐了十几位年轻小伙子。
清一水都穿着迷彩服,看见沈星竹以后都眼前一亮。
不知谁说句:“徐少尉,藏了这么多年的嫂子可算是带出来让我们见见了?”
15
沈星竹还没来得及解释她和徐星霖的关系。
徐星霖板着脸一声令下:“再嘻嘻哈哈,就全都出去跑五公里再进来!”
吵闹的房间瞬间鸦雀无声,无一人敢吱声。
男人这才满意地开口说道:“这是新请来的沈老师,教你们大合唱,这个节目上头十分重视,谁要是吃不了这个苦,现在还能有机会放弃滚回去!”
他的声音落地,没人离开也没人作声。
徐星霖这才转过头笑着对沈星竹解释:“都是些年轻人,吵闹了些,让你见笑了。”
沈星竹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啊!没事没事,只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难免有些紧张。”
见她没有异样,徐星霖退出去走到操场上。
不多时,房间里就响起悠扬动听的女声,还有一群难听,声调不统一的男声。
指导员背着手走到他旁边打趣道:“怎么,人找到了还闷闷不乐。”
徐星霖望着天上飞过的候鸟,摇摇头解释:“没有,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她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
指导员不说话,只安静地抽着烟,和徐星霖坐在一Finition citron起,看着这高墙,最后才慢悠悠地说了句:
“正所谓无事值得抱怨,无谓望到永远。”
徐星霖这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了眼时间。
一个小时后,沈星竹结束了课程。
她想先一步离开,拉开门徐星霖就站在门外看着她。
“走吧,我送你回去。”
返程的路上,徐星霖问了两句沈家父母的事,沈星竹也丝毫不夸张地告诉男人。
徐星霖听完后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对不起,真不是我故意提起你的伤心往事,只是沈叔沈姨小时候对我挺好的,我没想到他们会......”
沈星竹不在意摇下车窗:“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想开了。再说了,我现在过得不也挺好吗?”
“要是我今天表现得不好,会不会让你在下属面前丢人啊!”
不安了一路,快到家楼下,沈星竹还是问出了口。
谁知徐星霖扬起一抹微笑:“没事,他们不敢笑话你。”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沈星竹大多数时间都在音乐馆里教小朋友上课。
徐星霖也会经常来接她去教那群小伙子们唱歌,上了三四次之后,这些唱歌跑调不跟调的人大多数都能很好地适应了。
指导员来视察的时候,夸了几句。
“沈老师果然优秀,还年轻,以后大有可为。”
头一次被夸沈星竹很是高兴,一激动没看清人就抱住了她身旁的徐星霖。
向来不让女人近身的徐星霖有些受宠若惊,下意识地搂住了沈星竹的腰肢。
“徐星霖,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给我介绍工作,让我能养活自己,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了。”
说完这些话,沈星竹才发现自己太激动抱住了徐星霖,赶紧撒开手往后退。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抱住了你。”
有路过的下属想打趣两句,被徐星霖给瞪了回去。
“没事,就是演出还有半个月,最后一礼拜那段时间,你可能要搬到这里来住了。”
想起刚才那个拥抱,徐星霖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神色自若。
沈星竹只顾着高兴,丝毫没察觉,她还点点头答应道:“好,那如果节目表演的时候,我能不能来参观。”
其实这只是沈星竹的随口一问,毕竟这个地方,谁都不能保证能来看这种内部节目。
谁知默默注视着一切的指导员走过来发话:“可以啊!非常欢迎沈老师来参观,到时候让小许同.志带来就行!”
送走指导员,徐星霖目光坚定地望着沈星竹,好半天才开口。
“沈星竹,我有一个很严肃的事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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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刚刚还欣喜不已的沈星竹见徐星霖一脸严肃,立马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男人却从公文包里翻出一份正式文.件递给她。
“经组织考察,你在音乐馆的职位已经进入考核期,只要好好表现,转正是没问题的!”
沈星竹愣怔一瞬,才敢接过文件。
片刻后才开口问道:“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徐星霖什么时候骗过你了。”男人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全是不知名的情愫。
教学到了紧要关头,沈星竹收拾了几件衣服搬了进来。
和她一个人住的作息时间完全不同,这里的所有人都有一套严格的管理制度,就连看门的小狗都会早早上岗看守。
为了让节目效果呈现到最后,沈星竹熬了个大夜,才把每个人的优缺点写出来教他们如何演唱能发挥到最好。
每到夜幕降临,徐星霖就会提前帮她打好饭菜送过来。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肚子饿急了的沈星竹低着头狼吞虎咽,吃到一口红烧肉,被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叫她有些难受。
徐星霖一眼就发现不对劲,用力拍了拍她后背,把红烧肉拍了出来。
沈星竹也从口袋里摸出药喷在鼻子里,徐星霖好奇地从她手里摸过药瓶一看。
“你怎么会患上这么严重的哮喘!”
她缓了片刻,笑笑解释:“确诊好多年了,突发的疾病,没法根治。”
找东西的间隙,沈星竹完全没看到男人眼底闪过的那一抹心疼和无助。
当下就带她去看了医生。
证实了沈星竹说的话是真的,哮喘这个病,就是个富贵病,需要药物不停歇地跟着。
但平常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徐星霖想让医生开点药给她吃,被她拒绝了。
“不用浪费了,我这个病不需要吃药,现在有这种药能喷到鼻子里就可以了。”
徐星霖这才紧张的上下打量着她,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圈,才安心地把人送回到宿舍里。
接下来的几天,彩排越来越紧,临近表演的前一天。
院子里搭起了一个巨大的舞台,这也是沈星竹离家后第一次来到这么热闹的地方。
她看着这来来去去的人,忽然想起父母。
走时太匆忙,根本没记得去祭拜他们。
瞬间就红了眼眶,恰巧这一幕被正在来找她的徐星霖看到。
男人激动地走过来,抓着她问:“怎么了?是哪里难受吗?要去看医生吗?”
沈星竹摇摇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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