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2.28 | 真爱美 | 4次围观
“咱家来时听了一嘴传说,这柳老夫人力大无穷,教导儿媳需得将人打倒在地,甚至吐血不止。想来这柳家也都是身强体壮之人,那便给商氏允坐吧。”
柳家人面上瞬间挂不住,黑了脸。
但谁都不敢说什么,这可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太监,得罪了他,跟得罪贵妃有什么分别?
而且,单看那赵正成对他的态度便知道,不好对付。
冯氏这边都快站不住了,见商岳清不慌不忙的道了谢,缓缓坐下。
冯氏更加怨恨了,这人是越发没有眼力见了。
林默小声的问边上的柳时斐,“阿斐,这还要等多久啊?”
“最少也得半个时辰,加之这办差之人并不会那般上心,我估摸怎么也得一个时辰啊。”
林默急切道,“那怎么办?老夫人这身子可站不了这么久。”
冯氏疲惫得很,声音都轻了很多,“是啊,阿斐,母亲只怕是站不住啊。”
柳时斐沉思了一瞬,上前抱拳,“大人,我母亲身子弱,多半不能等那么长时间,可否让她坐着等候?”
赵正成看了一眼冯氏,那随时都要昏过去的样子的确站不住,他刚要叫人抬凳子来。
便听黄公公开了口,“这能一巴掌将人扇倒吐血之人,站不住这话说出来谁信啊。赵大人,你觉得?”
赵正成赔笑,“是,黄公公说的是。”
黄德才明显偏心于商岳清,而赵正成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自然不会这种时候去违背黄德才的话。
“我看着时辰要不了多久了,柳家老夫人便站一站吧,毕竟那件案子可还新鲜着呢。”
当时京兆府可在现场,这一点柳家可没有办法反驳。
林默却在这个时候上前,“赵大人,老夫人年纪大,站不住的,还请让她坐。”
“本官说了,站着等便是。”赵正成神色不快的道了一句。
林默没有被打发,而是看向赵正成和黄德才,“大元有律,为人儿为人媳,必孝为先,婆母都尚未坐下,一个儿媳妇便坐着,实在不符合规矩。”
黄德才标志性的嗓音呵呵冷笑,“若是按照律法来,你一个外室,连出来露面的机会都没有,你此番能在此处胡言乱语,也是要感谢主母宽宏大量的。”
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下人,这黄德才口吻简直和方贵妃一模一样。
林默一噎,“你胡说什么,我与别人不尽相同,岂可用那些条条框框来制约我?”
林默从未想过会被一个太监羞辱,她知晓这个地方等级制度森严,可这黄德才算是个什么东西,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玩意儿,也敢直接如此置喙她。
“我乃皇上亲口褒奖的,且我曾言,世间男女皆平等,我不偷不抢不犯法,为何不能来?黄公公最好思虑周全再开口。”
黄德才并不生气于她的这些话,面上嘲讽的笑容更甚,“果然是一张巧舌如簧的嘴。”
正好这时,前去传唤的人回来,比预想的快了不少,多半也是因为有黄德才在的原因。
来人一进京兆府,见到了赵正成,便高呼冤枉。
“好了好了,孙老板,只是例行传唤问话,不必担心,问清楚即可。”
本称为孙老板的胖男人这才放心些许,将自己的管家叫上前,“赵大人有话只管问,他绝不乱说一句。”
赵正成嗯了一声。
“你前几日买下的正街酒楼是从何人手中购得?因何缘由?一一说来。”
管家跪地,“回大人,小人东家早就想在正街物色一处铺面开首饰铺子,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前两日一老妇突然来找小人,说她有好铺面,且因为用钱急,想要立刻出手。”
“当时小人有些不相信,能拿出这样好地段的地契,小人担心是偷盗来的,可经过后面的询问,小人得知,那是柳府的地契,而他们之所以要出手,则是因为要给大公子娶平妻,急需用钱,那老妇也算是明示了身份,说自己就是柳府的老仆。”
他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的确知晓是柳府的地契,假的则是这老妇的身份,他们只认地契的真假,才不管谁拿来的。
一开始,他们就瞧上那个地段的铺面了,就生意人来说,不管是位置还是什么都是顶顶好的,更何况人家还低价出售,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大诱惑。
当时成交得很快。
赵正成问,“你可还记得与你交易那老妇模样?”
管家点头,“自然记得。”
他这话一出,一直扶着冯氏的李婆子瞬间脸色苍白,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冯氏见她这般,沉声问,“你是自己前去的?”
“是啊老夫人,别人老奴不放心,怕被人知晓,所以是老奴亲自去的。”
冯氏牙齿咬得咯咯响,眼神看向李婆子的时候恶毒至极。
李婆子本就害怕,看到冯氏这神色更加哆嗦起来,“老夫人,你放心,若是东窗事发,老奴不会乱说的。”
冯氏看都不看这个伺候自己快一辈子的老奴,声音极冷,“你最好清楚怎么说怎么做,不然那王婆子便是你的下场。”
王婆子现在身在何处无人知晓,是生是死也无人可知。
这时,赵正成一拍惊堂木,“传柳家下人上堂。”
柳家所有的下人,跪成一排。
这些年府中开支大,留下的人并没有多少。
那管家一一看过后摇头,“回大人,没在这里面。”
商岳清看了苏婆婆一眼,苏婆婆立刻会意,“老夫人身边的婆子你还没瞧呢。”
这话提醒了赵正成,赵正成抬手示意,有官兵上前去拉李婆子,李婆子脚上一软,直接被那官兵给提溜出去。
管家只消一眼,便认出这人。
“大人,就是她,当时把地契交给我的,便是她,我给了她一万三千两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冯氏真的贪墨了儿媳妇的嫁妆,这真真是不要脸。
但其中也不乏懂生意的人道,“一看此人就是想急于出手那地契,不然就那地段,应当值两万两的。”
众人再次一惊,两万两?如此之多?
李婆子跪地大喊冤枉,管家生怕被这件事牵扯上,立刻反驳,“怎么不是你了?当日你穿一件暗红锦衣,着了金簪,富贵得很。对了,你右手手腕上有一块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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