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事不过三,你身为我的暗卫统领,之前忘了自己的身份,在去救乔小姐的路上因为托大疏忽,让本宫陷入险境,此为一;这次又言语冒失害大家差点暴露了身份,此为二。
若是再有一次,本宫也留不得你了,明白吗?”
除了这个,还有昨晚杯盏被人抹药的事情,这事在小说里可不少见,可是孟嘉实竟然也没查出来,她实在是有些头大。
孟嘉实呼吸一滞,忍痛叩头,“属下知道了。”
这事已经第二次了,秦潇潇实在忍不住吐槽,“你是罗刹阁首徒,你们罗刹阁培养的暗卫名扬天下,都说是行事缜密、武艺高强,你怎么?你怎么?
你师父没打你吗?”
这种首徒,出门岂不堕了师父威名?想必在阁里的时候也没少挨打吧。
然而听到这里,孟嘉实脸色顿时变幻莫测,肉眼可见地理亏气短,面色通红。
“公,公主,您忘了吗?属下根本不是什么罗刹阁的,是,是二十七楼的杀手,只因您看上了属下,所以给属下镀了个罗刹阁首徒的名号,方便过陛下和娘娘那关......”
什么?!!
秦潇潇顿时瞪大了双眼,慌忙灌了口茶水掩饰自己的震惊。
这个原主啊!给自己留下的坑可真不少!
原书中对这孟嘉实这个不是长公主最受宠的面首着墨确实不多,只说过他的身份,但谁曾想这层身份竟然是原主为了掩藏自己收面首所做的遮羞布呢?
这二十七楼也是一个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但只能算二流,和罗刹阁这种顶尖的门派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对一个二流杀手组织的暗卫要求有一流杀手的机警性,实在是自己要求太高了。
秦潇潇转过头去懊悔地轻捶自己脑门,都怪自己太相信书中写的,没有对这些人过多了解。
“咳咳......”秦潇潇抬手掩饰,赶忙圆话,“时间久了都将对外的这身份当真了,你别见怪。有些事儿......确实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孟嘉实自己也有些尴尬,他时刻观察着秦潇潇的表情,见公主一会儿懊悔一会儿纠结,本就担忧。
听了秦潇潇最后一句话,更是心中咚咚咚地打鼓。
开口便有些底气不足,“殿下,属下能力欠佳,您......是不想要属下了吗?”
地上跪着的孟嘉实高大的身躯此时颓败地垂着,像是一只即将被抛弃的小狗,随时等待着主人的宣判。
秦潇潇心中一软,赶忙解释,“不是不是,你别瞎想!你的身份如何,一开始又没有骗我,是我对你期望过高而已,这不怪你。”
孟小狗稍稍抬眼,望着秦潇潇继续可怜巴巴:
“那公主殿下是准备找个更厉害的暗卫吗?”
这......
实话说,她刚才确实动过这个心思,自己如今处境尴尬,身份又高,掌了监察司的权之后更容易得罪朝中原本的世家势力,身旁是危机四伏的。
孟嘉实若是不得用,自己确实应该考虑找个更厉害的暗卫。
但是,以她如今的处境,要找个可以信赖的暗卫却不容易,外面的人一知道这个消息,肯定削尖了脑袋给她身边塞进细作。
况且,孟嘉实虽然没有作为暗卫的机敏,但是武艺却着实是不错的。
她垂眸看向孟嘉实,孟小狗看到自己的犹豫,已经没有再抬眼了,沮丧地垂着头等着自己宣判。
唉,这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啊。
秦潇潇弯腰伸手抚了抚他的脑袋。
“别担心,本宫不会找其他的暗卫,但是你也要保证,要尽快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暗卫哦!”
孟小狗猛地抬头,眼睛顿时变得亮晶晶的。
“是!殿下!”
第91章 过去的罪孽
孟嘉实吃了一颗定心丸,心情很好,起身和秦潇潇汇报之前秦潇潇让他查的乔沛的背景。
秦潇潇听罢思索片刻,“也就是说,他是在十年前咱们北疆边境摩擦时,被舅舅弃城锁门,枉死的百姓遗孤?”
“对,十年前咱们和大宛的那一战,萧卓章奉命驻守陵城,大宛人攻过来的时候,萧国舅见对方攻势强劲,直接弃城而逃。
不仅如此,他还只撤走了自己的直系军队,将百姓锁在了城里,让手无寸铁的百姓帮他抵挡,以换得自己逃生的时间,等大宛人劫掠一空,屠杀完百姓之后,萧卓章才带着自己的军队回来收养了几个大难不死的遗孤,美其名曰是从大宛的手中将他们救下的。”
秦潇潇冷哼一声,“为帅为将者,不能身先士卒,以保护百姓为己任,竟然故意放着百姓在城中,自己弃城而逃!
这种无耻行径,按照律法当斩!这样大的事情竟然被压了下来吗?”
孟嘉实点点头,“的确,涉及这事的一些官员后来都被萧卓章以各种理由贬斥或者远调,当时跟着他的将领都是他的亲卫,陵城百姓除了这些被他收养的孩子基本都死绝了,更无人告他了。”
“所以,乔沛这些孩子反而把他当成了救命恩人,长大了也为他卖命?!”
孟嘉实沉痛点头,“的确如此。”
这番话谈完,秦潇潇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久久缓不过来。
她一向知道萧国舅贪墨弄权,最后在北疆战场上也做出弃城的事情。
但现在事情没有发生,她总没有下定决心真的对这个原主的舅舅动手。
可是此刻得知他在十年前就做过这么厚颜无耻残暴不仁的事情,心中真是对他半分容情都没有了。
这原主的原生家庭到底是怎样一个火坑一般的存在?
她秦潇潇不为了自己,就算为了大晏百姓,都不能让这样一个罪人继续逍遥法外。
这次蓬莱郡之行,一定要想办法将萧国舅绳之以法,让他再无翻身之日。
她啜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最后吩咐道:
“你去想办法找到十年前陵城之事的涉案官员,不管多远,不管多难,一定要向他们要到口供,我们从蓬莱郡回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孟嘉实双手拍了拍衣摆,单膝对着秦潇潇跪下,“属下领命!”
他转身欲走,推开门顿住脚又犹豫了一下,退回一步重新关上门对秦潇潇说:
“公主,有件事不知道当不当和您讲......”
秦潇潇抬眸,那意思不言而喻,要说就说!
“呃......昨夜太子殿下深夜去刘府为您找刘邵下的药,回来还担心您的安危,在您门外守了一夜,但是不让属下告诉您......”
秦潇潇微微一愣,孟嘉实已经将门关上离开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不禁摇头笑了笑。
这李凌锐,说来还是个别扭的十七岁少年。
自己之前和他关系针锋相对,一时之间转变,他想必还有些不适应。
再想想自己昨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着他叫他夫君的样子......
秦潇潇不禁失笑,她突然就觉得心痒痒的,想去看看李凌锐今日是什么反应。
说做就做,秦潇潇离了自己的南厢房就去了东侧厢房找李凌锐。
他守了一夜,天刚亮的时候刚回tຊ屋休息,这会儿正睡得熟。
秦潇潇没有让敦文通秉,自己踮着脚悄悄进了他的屋子。
李凌锐的屋子和自己的不一样,房间里用的还是客栈原来的青色帘幔,秦潇潇轻轻掀开帘幔,来到他的床前,蹲下身来仔细看他熟睡的样子。
李凌锐骨相生的极好,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水润,秦潇潇不由得就看呆了眼。
淡淡的晨光下,他细致的皮肤泛着柔软的绒毛,乌黑眼睫随着呼吸一沉一浮,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触碰那圣洁的鸦羽。
忽地,手上骤然被人摄紧,劲风呼啸而过,一阵天旋地转,秦潇潇就被人按在了榻上。
两个人的位置完全颠倒,秦潇潇堪堪抬眸,正好对上李凌锐清明幽深的一双眼眸。
李凌锐的鼻尖近的就要贴上她的鼻尖,两个人呼吸交缠,近得暧昧。
“你,你.......你早就醒了?”
李凌锐微勾唇角,轻笑一声,“你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