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要不要现在就想想名字啊,让我外公来取怎么样?他取名可......”
“陈舒。”话音被打断,邓程渝忽然开口。
“嗯?”女人依旧笑着,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邓程渝顿了下:“你一定要生这个孩子吗?”
笑容刹那间凝固在脸上,像戴面具一样僵硬。
她声音很轻地问:“你什么意思啊老公?”
怀里一空,邓程渝的手臂收了回去。
他的神情很淡漠,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一点温度也没有。
“我不会干涉你的生育自由。如果你要生,我会承担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好好抚养这个孩子,但是,在那之后我会跟你离婚。”
陈舒的嘴角一点点降下去,重复道:“离婚?”
“对,我会跟你离婚。如果你不生,把孩子打掉,我也尊重。无论如何,我们的婚姻都不会再延续。”
“为什么?”她喃喃地说。
邓程渝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她:“你不要忘记自己做过什么,我不可能继续和你生活在一起。”
“可是我们都有孩子了,我那么爱你,愿意为你付出那么多......”
他的眉头皱了一下,露出嫌恶的神情:“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陈舒。你的爱对我来说......”
话音止住,似乎是勉强惦记着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把难听的话咽了回去。
邓程渝抬脚掠过陈舒,她倏的回身抓住他。
她用力到手指发抖,长长的指甲几乎要嵌进邓程渝的肉里。
“只是一个阮晓棠而已,你有必要这么对我吗?”
被那三个字触碰到敏感神经,邓程渝太阳穴重重一跳,猛地推开人。
“你还敢提她?”
陈舒踉跄着站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邓程渝,她都不要你了她都走了!你那么费心力地去找她她领情吗?”
她对着男人阴沉的脸色笑了一下,甚至有些灿烂:“不顺利吧,她理你吗?她有一点要跟你回来的意思吗?早就开始新生活了吧!”
邓程渝身侧的拳头紧握着,手臂的青筋凸起。
“阿渝,”陈舒的声音又柔和下来,“只有我才是真正爱你的,我会永远爱你的,我发誓。”
“我、不、需、要。”
邓程渝一字一句地从齿间吐出话,脸上的神情冰冷得像要结冰。
他不愿再让陈舒待在这了,第二天开车带她回陈家说清楚。
陈舒坐在副驾上,一夜过去似乎情绪稳定了不少,出奇地安静。
忽的,她开口:“这是去哪?”
“回你家。”邓程渝冷淡地说。
“哦,”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要赶我走,你要跟我离婚。”
邓程渝眉头皱了一下,觉得身旁人的反应奇怪又让人烦躁。
“离婚,你要跟我离婚,你不要我,我怀孕了......”
陈舒呢喃自语,几乎有些神经质地絮絮叨叨。
“陈舒,你......”
突然,女人猛地扑了过来,双手紧抓着方向盘。
邓程渝又惊又怒:“你干什么?!”
陈舒充耳不闻,依旧是一副中了邪的样子,嘴里始终含糊不清地絮叨着。
她发疯地胡乱转动方向盘,车辆撞来撞去。
“陈舒!”
“你要跟我永远在一起!”
砰!
车子猛地撞到什么障碍,车窗破碎,车身翻倒。
两人同时失去了意识。
第21章
飞机落地时,阮晓棠恍惚了一下。
一切都熟悉又陌生,她在这待了太多年,也太多年没有再来。
当初离开时,她从未想到自己会再次来到这里,来到港城。
“发什么愣?”
腰侧被一双手揽过,她回过神,扭头笑了一下。
纪舟刚取完行李,偏身在阮晓棠脸侧亲了一下。
“近乡情怯了?”他开玩笑道。
“没,就是好久没来了。”
这次是因为纪舟办摄影展,她陪着来。
原先纪舟还有些犹豫,贴着她说:“你不想去可以不去,反正我马上回来。”
她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像摸一只大型犬:“我真没什么。”
想了一下,她嗲着嗓子故意说:“老公去哪我去哪啊。”
颈侧磨蹭的人动作停了两秒,然后猛地将她压倒。
纪舟在一个冬天和她求婚。
雪山之上,渺无人烟,目之所及皆是纯白的雪。
他们还穿着厚重的保暖服。
纪舟从口袋里笨拙地掏出戒指,然后一下就跪住。
“阮晓棠,”他露出的皮肤冻的通红,眼睛里像有星碎一样亮晶晶的,“你愿意嫁给我,和我共度余生吗?”
天地之间,蓦地生出一种错觉,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阮晓棠在那双眼睛里清晰地看见自己的身影。
“嗯,”她扬着笑点头,“我愿意!”
没事的时候在城里转悠,阮晓棠看到什么熟悉的地方就拽着纪舟给他讲。
纪舟饶有兴致地听着,在零零碎碎的讲述中一点点拼凑出那个小小阮晓棠的成长。
“我以前就住那。”
吃饭的餐厅很高,可以看到太平山,阮晓棠就指给他看。
那座山静默地伫立在那,曾经重重地压在阮晓棠的心里,压得她喘不过气,暗无天日。
她被困在那座山,四周只有那一块天地,眼里只看得见一个人。
后来她逃出来了,逃出牢笼,从此天光大亮,世界广阔。
“住那怎么样,山上风景好吗?”纪舟望过去问道。
阮晓棠想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不怎么样,山上怪阴森的其实。”
纪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像是突发奇想一样忽然说:“我也要在那买块地。”
愣了一下,阮晓棠哭笑不得:“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都说不怎么样了。”
纪舟摆摆手:“你别管,回头让我哥把家里版图往这边扩扩。”
阮晓棠无奈地说行,由着他去。
纪家在大陆也是名门,只不过低调得紧。
纪大哥接受家里的事务,纪舟就撒手不管,满世界跑得追寻自己的梦想,还走运地碰到了老婆。
摄影展开展,媒体报道,来人络绎不绝。
展厅中央挂着一副很大的人像照片。
一个撑着拐杖的男人长久地伫立在这幅作品前,仰头目不转睛地看着。
“诶这个,”旁边其他的参观者忽然认出什么,凑在一起小声讨论,“照片拍的是不是那个,阮晓棠,就几年前退圈那个。”
朋友仔细观察回想了一下,恍然道:“好像还真是!”
“真的很久没听到她什么消息了耶,她跟这摄影师什么关系啊。”
“你看介绍上不是说了,这张叫《爱人》,她结婚了啊!”
第22章
站得像雕塑的邓程渝眼睫颤了一下,也偏头看向介绍。
当年陈舒发疯,一场车祸,他伤了腿,陈舒流产。
此后他走路手上多了根拄拐,陈舒则被诊断出精神分裂和焦虑症,扭送到了精神病院关押。
摄影师作者用简单的话语介绍了这幅作品和模特,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幸福和自豪。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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