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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馨点头。
贺湛已经没有力气去质问她了，心里面还有些尘埃落定的感觉。
他之前不是没有猜测过，怎么就那么巧，沈南馨一次次都能往他的心上插刀子。
特别难过和愤怒的时候，也会想这是不是就是沈南馨故意的。
但是后来沈南馨将程浩言带到大家面前，他又打消了怀疑。
他还没那么大面子，让沈南馨文为了他牺牲自己。
哪想到，沈南馨还真就是故意的，甚至还签合同许好处找了个人来对付他。
他还真的感到荣幸。
贺湛嘲讽的微微勾起嘴角：“小姨你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你总说我幼稚，看事情不全面，你才是真的幼稚做法。”
“你真的仔细思考过吗？”
沈南馨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她从求得贺湛原谅以来一直不敢说就是因为，背后的真相太过难堪和丑陋。
她也是。
沈南馨不想毁了自己在贺湛心中的形象，但如果人都没了，她要形象干什么。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给小姨一个机会，小姨一定会弥补的。”
沈南馨眼中带着希冀，随着贺湛的摇头，希望落空，瞳眸也暗了下去。
贺湛本就没打算有什么牵扯，知道事实后更加如此。
他只是联想到了这些年自己为了沈南馨患得患失的样子，正宗的被人卖了还在给人数钱，显得那么可笑。
还有沈南馨对他若即若离的样子。
但凡这些年她能够严词拒绝他，并且不再给他希望，贺湛也不会犹豫这么久，迟迟舍不得放手。
当然这不全然是沈南馨的错，一半原因也在贺湛自己身上，所以哪怕离开，他也没有对沈南馨有过半句怨言。
至少在沈南馨对他好的那10年，他相信她是真心的。
他为了报答沈南馨为他做过的事情，也悉心准备了礼物。
他以为沈南馨只是不喜欢自己，真相却是他这五年受的苦只是因为沈南馨想让他安安分分的当她外甥，享受她的庇护。
既不想失去他，又不想靠得太近。
所以在伤害他后又怕他太难过选择离开，沈南馨每次都会给点甜头给他尝尝，安抚他。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算是让她玩明白了。
还让他乖，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贺湛大学时一直有被人追求，有一个比较疯狂的人还追到了家里。
沈南馨发现之后把人赶走，然后又骂他读书要有读书的样子，骂完之后又哄他说只是不想让他这么早谈恋爱，想让他在身边留久一点。
这类的事情还有很多，贺湛记吃不记打，那些锥心之言一句没听进去，好话全记住了。
导致他一直想着沈南馨对他是有情的，一直坚持了下来。
现在跳脱出这段感情的中心地带，知道了所谓的真相，贺湛有些怪异的感觉。
“这真的是正常的小姨会做的事情吗？”
他的行为过了界限，思想有了变化。
沈南馨又何尝不是没在正确距离之内。
小姨，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说对我不会有男女之情，但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让人误会。”
“如果真的为我好的话，也请小姨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