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仁泽快步走来,拱手道:“臣见过陛下,见过君上。”我用目光询问薛韶雪。宽大衣袖下,我的手指止不住地发抖。白仁泽快步走来,拱手道:“臣见过陛下,见过君上。”我用目光询问薛韶雪。宽大衣袖下,我的手指止不住地发抖。原来这已经不是独属于我们的地方,早已经有新的人闯入这里。薛韶雪微微偏头,错开了我的目光:“仁泽也是...
白仁泽快步走来,拱手道:“臣见过陛下,见过君上。”
我用目光询问薛韶雪。
宽大衣袖下,我的手指止不住地发抖。
原来这已经不是独属于我们的地方,早已经有新的人闯入这里。
薛韶雪微微偏头,错开了我的目光:“仁泽也是闵国人,近日想念故乡,朕就让人安排他来这里歇息几日,不会影响我们此行。”
薛韶雪握紧了我的手,她的手掌心是烫的,可我却觉得相触的地方冰凉一片。
她曾经的桩桩誓言,都在被一一丢弃。
这时,白仁泽也道:“君上,臣有分寸,过几日便会走的。”
我看了他一眼,将手抽出,再开口时,喉中声音沙哑无比:“既然是陛下的决定,臣自然无可辩驳。”
语落,周遭一阵沉默。
我见薛韶雪快速睨了一眼一旁的李公公,后者连忙上前道:“陛下,折子已经送至书房,请您尽快处理。”
“阿宣,一路奔波,你先好生歇息。”
离开前,薛韶雪不忘温声安慰我。
看着薛韶雪走远,我的心像是被剜了一刀,虽不见血肉,但疼痛难忍。
她以为我看不见她的小动作,可多年的朝夕相处,我怎会察觉不到。
薛韶雪在逃避,她不愿面对我……薛韶雪刚走远,白仁泽主动开了口:“君上,臣很久以前就听说过君上和陛下的故事,荣宠全在君上一个人身上,真是叫人羡慕。”
我呼吸变重,涌起来的苦涩像是根针深深扎进心里。
从前我和薛韶雪的事,整个赤岭国都知晓。
可这般美好的故事之下,早已随着时间流转而遍布千疮百孔。
白仁泽不过是想借机羞辱我罢了。
我死死攥紧手心,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过去之事,白贵君就无须再提了。”
白仁泽仿佛全然听不出我的意思,仍笑道:“如果我也能像君上一样得到陛下这般宠爱,该有多好。”
我心骤然一紧,也不等白仁泽回话,起身径直离开。
“本君身子不适,便不陪你闲谈了。”
回到卧房中,我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思绪又蔓延到多年前,薛韶雪拉着我来到雪梅山庄,满眼欢喜地给我展示这里的一切。
“阿宣,你看!这是朕为你修筑的山庄!从今往后,不论你要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月亮!朕都会给你摘下来!”“朕的阿宣,值得一切天下最好的东西!”想到这,我心中仍又生出最后一丝希望,还想从薛韶雪口中得到一个交代。
如果其中还有隐情,如果白仁泽的情况特殊,那我走前还能够不去恨她……但我等了很久很久,直到天黑了薛韶雪都没来,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在烛灯燃尽之前,房间的门才被推开。
我看向她,她先是一愣,显然没想到我还未睡,随即快步上前。
“屋中碳火都快燃尽了,怎也不喊人来换,阿宣,现在不是宫里,更加要照顾好自己。”
我侧眸看了她一眼:“臣以为……陛下今晚是不会再过来了。”
“怎么会
朕是陪阿宣出来散心,自然是要陪着阿宣。”
说话间,薛韶雪又要牵我的手,却被那冰凉指尖弄得一怔。
我苦笑道:“陛下既是记得,那这独属于我们二人的地方,为何会让第三人来
”薛韶雪叹息一声:“仁泽是闵国的侯爷,为了两国相交,朕才允他来此一回,日后不会了。”
我心一紧,我与远在闵国的兄长仍有联系,知道白仁泽根本就不是闵国人。
我试探性开口:“臣在闵国时,倒是未曾听闻这位侯爷的名字。”
薛韶雪迟疑了一瞬,却仍旧选择了骗我:“阿宣多年未归,对这些事不慎了解。”
我看着她认真温柔的神情,心底却只剩寒意。
眼前的这个人,就这样渐渐面容陌生,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
我忍不住又一次出声提醒她:“陛下是否还记得,臣曾说过,若有朝一日你骗了我,我会如何
”薛韶雪久久未回答,直到那本就见底的烛火晃动一下,熄灭了。
“来人……”薛韶雪正要吩咐下人点灯。
我制止了她的动作:“陛下,罢了,早些休息吧。”
灯灭了也好,就没有人能看见我通红的眼里有抑制不住的泪水。
问题的答案是:这一天到来时,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翌日清晨。
我和薛韶雪才走出卧房,就见薛韶雪脸色苍白,捂住小腹,脚步不稳险些倒下。
我心里一惊,连忙将她拥入怀抱。
“太医,快叫太医!”我打横抱起薛韶雪进了房。
太医匆匆赶来。
与之同来的,还有白仁泽。
只见他脸色惊惶:“陛下这是怎么了
”太医忙上前把脉,起先还眉头紧皱,很快,他便面露欣喜。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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