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我最怕的人就是他。
毫不夸张的来讲,我喝了酒后敢在我爸面前点一根烟,勾着他肩膀称兄道弟,但是即便醉成一滩烂泥,我都不敢在温祁面前造次。
而且——
当初年少不懂事,我还和温祁表白过。
结果有些惨烈,他没说同意或拒绝,反倒因为我不好好读书有别的心思,罚我跑了三公里。
他全程陪跑,慢一步都不行。
那天跑完以后,我几乎累成了死狗,整个人软绵绵的趴在他后背上,听他语气低沉的警告我:
「再有下次,跑五公里。」
「……」
我当即便把脸埋在他脖颈上,嚷着不敢了。
是真的不敢了,我毫不怀疑,若是再有下次,下场绝对会比跑五公里还惨。
可能就是过去被管的太狠了,我上大学时温祁出了国,我才会各种放飞自我,化身 A 大花蝴蝶,穿梭于各种学长学弟之中。
回忆尚未结束,面前一暗,身旁已经多了一人。
我裹紧了外套,慢吞吞地转过头。
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熟悉至极的脸。
温祁坐在我身边,动作熟稔地拿过我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然后转头看我。
目光自上而下,将我打量了一下,然后微微蹙眉。
说真的,我的心瞬间揪紧了几分。
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哪还记得什么台上的小狼狗,一颗心都高高悬了起来。
幸好,温祁没说什么,只是脱下了外套,轻轻罩在了我腿上。
我松了一口气。
却又有点纳闷,「这么热的天,你们出来玩都穿外套做什么?」
温祁瞥了我一眼,没做声,倒是一旁的严郝面露无奈的耸了耸肩,「还不是你,每次不是露腰就露屁股的,不穿个外套给你披着,你早被人吃八百次豆腐了。」
「……」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温祁。
这话可不经说啊……
果然,温祁微微蹙眉,身子朝我靠近了些,语调一如既往的低沉,尾音却上扬了几分:
「你经常来?」
我讪笑一声,「偶尔,偶尔。」
—
闲谈几句,我再回神,却发现台上周慕身边已经多了个妹子。
穿着比我还辣,贴着周慕大跳热舞。
距离太远,我看不清周慕脸上的表情,不过……
从肢体语言上来看,他似乎可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我握着酒杯的手攥紧了几分,下一刻,身旁的温祁却忽然凑了过来,顺着我的目光看向了台上的周慕,语气平缓:
「认识?」
我瞬间收回了目光。
「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