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倾见舞台角落放着一把吉它,她将长发拨到肩膀一侧后,转身朝角落走去。
她转过身的一瞬,舞台下面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先前她长发挡住了后背,大家没有看到她裙子后背有小片镂空。
此刻她将长发拨到一边后,后背小片雪白的娇肌露了出来,蝴蝶骨隐约可见,后腰细得不盈一握。
颜初倾只当没听到台下的抽气声。
她拿了吉它后,坐到主持人替她搬来的一把高脚椅上。
她调整了下麦克风扶架,将话筒对准自己,她垂下浓密卷翘的长睫,纤白的指尖拨弄琴弦。
颜初倾从长相到气质都是无可挑剔的,她静止时是美得毫无攻击性的,但只要面对镜头或者观众,她就像被注入了生机,明艳又夺目。
她一只腿踩到椅脚上,另只腿慵懒的放着,红色长裙包裹着她窈窕婀娜的身段,雪白的肤,乌黑的发,红润的唇,极致的艳色,强烈冲击着人的视觉神经。
弹完前奏,她缓缓启唇:
驻立在船头
想挥挥我的手
奈何笛声催你走
……
虽然你离去
永远难忘记
冰冷的风雨刺我心
哎哟你呀你没良心
汽笛声渐渐走
我心也被带走
当她唱到‘我的心也被带走’时,长睫微微抬起,朝角落里的男人看去。
一双狐狸眼水色滟潋,眸光流转间,透着一丝迷朦的靡丽与幽怨。
傅砚对上她那双勾人又欲语还休的眼眸,凸起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
颜初倾看了傅砚一眼就后迅速移开了视线。
谁都没有发现二人刚刚眼神有过短暂的交汇。
颜初倾声线慵懒偏哑,一首《负心的你》,被她唱出了独特的味道。
台下救援队的小伙子们,一个个紧盯着她,大气不敢喘一口。
没想到颜初倾不仅长得好看,唱歌还这么好听。
颜初倾唱完前半段,台下的小伙子们突然发出起哄声。
原来是磊子不知从哪里弄了束野花过来。
小伙们正起哄让他上台送给颜初倾。
磊子红着脸,在队友们的推搡下,他大着胆子上了台。
磊子将花递给颜初倾,眼睛几乎不敢直视她。
颜初倾大大方方的接受了磊子送来的野花,红唇弯起,对他露出一个明媚璀璨的笑。
磊子下台时,整个人都晕晕呼呼的。
傅砚看到台上的一幕,他面色晦暗不明的起身离开。
他走到礼堂外面的角落,高大冷峻的身子靠到墙上,从裤兜里掏出烟和火机。
烟点了火后,他咬到唇间,微微抬起下颌,吐出一口青白色烟雾。
抽完一支烟,他才重新回到礼堂。
颜初倾已经表演完了,傅砚朝应天那边看了眼,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傅砚走到应天身边。
“人呢?”
应天看着面色沉冷的男人,疑惑,“什么人?”
傅砚指了下颜初倾坐位的椅子,“她去哪了?”
应天反应过来,“颜初倾吗?她回去了啊!”
傅砚下颌紧收,转身大步离开。
应天看着他家老大步若流星的背影,挠了挠头皮。
老大怎么突然这么关心颜初倾了?
难道——
应天脑子里灵光一闪,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样。
秋若一直注意着傅砚的动静,见他离开礼堂,她也悄悄跟了出去。
颜初倾已经走到救援队大门口了。
她叫了辆车,还有几分钟就到了。
颜初倾拨弄了下长发,刚要拿手机跟靖姐打个电话,突然肩膀一沉。
一件宽大的外套,披到了她肩膀上。
鼻尖飘来外套清冽中带着淡淡香皂味的气息。
颜初倾心头跳了跳,她立即回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男人面色冷肃的盯着她,“穿成这样离开,若是遇到个好歹,我负不起那个责。”
颜初倾将肩上的外套脱下来扔到他身上。
“傅队不会以为我今天为你而来的吧?”她笑容明艳。
男人剑眉微皱,“颜初倾,适可而止,我不是你能玩弄的。”
颜初倾拿着包包的指尖,骤然收紧。
在他眼里,她就是那种随便玩弄人感情的渣女?
“是啊,你都有你的小护士了,当然不是我能玩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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