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战枭的黑色欧战,就这么停靠在小区的路边,在这个算的上老旧的小区里,显得格格不入。
车窗降了下来,迥劲有力的手臂就这么倚靠在车窗上。
烟雾缭绕。
那是战枭的手。
干净,有力,强健,每一处的肌肉都显得恰到好处。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战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来找自己的吗?战枭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有认识的朋友。
还是战枭知道了自己流产的事情?
按理易嘉衍处理这些事情绝对会做到滴水不漏的,就连楠哥都不清楚的事情,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一时,南浅慌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南浅丢在床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一声声的撞在南浅的心上,让她胆战心惊的。
她不用去接,都知道,那是战枭的电话。
而就在同一时间,在驾驶座的男人,却忽然的抬眼,精准的抓到了南浅那惊慌失措的神情。
南浅逃到了屋内。
再看着疯狂作响的手机,冷静下来后,她接了起来。
南浅捏着手机,手心都冒了汗,但是话语却仍然显得轻佻:“战公子,我们分手了,你这大晚上的来找我,做什么?”
“南浅,不要让我说第三次。”战枭的话几乎是命令,“下来。”
说完,战枭就如同以往的霸道,直接挂了电话。
南浅的心跳越来越快,那种窒息的感觉卷土而来。
她知道,战枭不是在开玩笑,甚至,她不敢想去想,战枭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住处。
几乎没任何迟疑,那是被战枭压制了五年后,南浅的条件反射的行为。
她穿着拖鞋,没顾及自己是睡衣,只是匆匆披了件外套。
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全身镜里的自己,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甚至连最初的精致都不见了踪影。
南浅的步伐跟着慢了下来,重新走回房间,仔仔细细的挑了一件连身裙,涂了口红,换上高跟鞋,这才下了楼。
这是她能在战枭面前,保留的最后的尊严。
战枭已经下了车,就这么靠在车门上抽烟,眉头微拧,烟头上星星点点的花火,忽明忽暗的,没一会就烟雾缭绕的把整个人彻底的包裹住了。
南浅一出电梯,就裹紧了大衣,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战枭看见了南浅,并没向前的意思,只是淡漠的站在原地。
还剩大半的香烟,已经被战枭掐掉,精准的丢进了垃圾桶。
他并没向前,只是看着南浅朝着自己走来,一个半月不见,那种恍惚劲,仿佛两人已经很久未见。
原本红润的脸蛋苍白的吓人,本就纤细的身子,厚厚的大衣都已经裹不住,松松垮垮的。
一直到南浅在战枭面前站定,那是那软糯的声音:“战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了过来?”
像是要先声夺人一样,举止都跟着轻佻,纤细的手指搭上了战枭的肩头,整个人都跟着软了下来。
“还是韩小姐不能满足战公子的需求,所以战公子又来找我了?”南浅嬉皮笑脸的,“可是,新闻您也看了,我病的住院了,恐怕没力气伺候您了。”
听起来尽是服软的话,却没一句是真心的。
那葱白的小手也就只是轻轻的掸了掸根本不存在的灰,就重新收了回来。
红唇弯着,却不带一丝的感情。
南浅已经把自己和战枭之间的距离,拉的很远。
“战公子……”忽然,南浅惊呼了起来。
原本想重新插回口袋的手,却被战枭扣住,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这么再自然不过的穿过了她纤细的手指。
两人的手,就这么十指相扣。
南浅有片刻,是愣住的。
跟着战枭五年,两人不曾在公众场合亲密过,私下除了做那事,也没太多的交流,偶尔的牵手,也只是战枭绅士的拉自己一把。
她曾经恶作剧的就想和战枭十指相扣,最后都在他的冷脸下,悻悻然的放弃了。
结果,这分手了,这人追到她家楼下,就为了牵手?
战公子,您这是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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