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温雪瓷收回思绪,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冷静的问。
薄言冷笑了一声:“打扰到你们了?”
温雪瓷没说话,扫了眼桌面上的茶水,淡淡说:“如果你是来商量离婚的事情的,我欢迎你。”
薄言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整个人也紧绷的厉害。他本来一点不想离的,可是眼前这一幕,让他那些坚定的、哄她的话语,都说不出口了。
太伤人了,真的太伤人了。
温雪瓷做什么,他都可以接受,可她偏偏出.轨。
这一刻,徐斯言的视线依旧没有从温雪瓷身上移开,那种眼神缱绻而又温柔。在一旁安安静静的,也不插话。
他们看上去,倒是真像一对有情人。
薄言矛盾的站在原地,也直直的盯着温雪瓷:“如果我不离,你能怎么办?”
温雪瓷同样回看他,一副认真跟他讲道理的模样,说:“即便不离婚,你也管不住我。我不离经叛道,但不是一个会对婚姻忠诚的人。而你,也不是那种甘愿给人家当陪衬的人不是吗?”
薄言的眼神冷了点,讽刺的笑了笑:“温雪瓷,你可真行。”
徐斯言眼神略微有些不悦,而温雪瓷没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你他妈绿了我,半点愧疚心都没有?”薄言伸手就想把温雪瓷拽到自己面前来,不过徐斯言却眼疾手快的阻止了,他推了一把薄言,说,“你干什么?”
薄言这会儿正看徐斯言不爽,所有的火气正没地方发泄呢,伸手一拳重重的往徐斯言脸上砸。
徐斯言正抬起手,温雪瓷的语气冷了点,说:“他这会儿恨我想发泄,想打的大概是我,以我们的关系,就当你替我,你让他打吧,我们婚内出.轨,的确算是对不起他。”
徐斯言抬手的动作便收了回来,扫了眼薄言,站着没动。
而薄言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再也没有动一下手,而是看着温雪瓷,面无表情的,他说:“你跟那些女人,也没什么两样。“
徐斯言刚才没回一下手,但是这一句话,却让他猛地往薄言身上招呼了一拳。
“心疼了?”薄言却突然笑了,眼神底下照旧是冷。
徐斯言冷声道:“嘴巴放干净点。”
温雪瓷在旁边无声的看着,许久后才开口说:“徐斯言,你先回去,我跟他谈。
“你确定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男人皱了皱眉。
温雪瓷看着薄言,回答他说:“他不会。”
徐斯言却转身往房间走,只是显然没有走的打算,他说:“你们聊,我先睡了。”
温雪瓷稍微顿了一下,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套上外套往楼下走去,她没有回头,但听见身后有脚步,薄言显然跟着她。
她最后到了车库,打开车门上了车,薄言很快也跟上了副驾驶。
“就在这儿聊吧。”
薄言显得异常安静,很久很久之后,才开口说:“你们大概不是第一次这样吧,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我在……国外那会儿?”
温雪瓷淡淡说:“记不清了。”
“其实婚礼后一天,撞见他回国,我就猜到大概率我又得输给他了,可我总抱着侥幸心理,我想也许这么多年,你已经不爱他了,时间早就把一切都给冲淡了,而且我也不比他差,我敢光明正大的跟你好,我敢带你见我父母,他们不同意你,我就跟你离家出走,徐斯言他有哪一方面比我做得好么?”
薄言凉凉的笑了笑:“你跟我结婚,只是为了对付温横山吧?”
温雪瓷道:“我的确目的不纯。”
薄言说:“就这么喜欢他?”
“嗯。”温雪瓷说,“都这么多年了。”
薄言的声音带了点沙哑,说:“你明知道,我最怕他。”
多难得,他居然会用“怕”这个字。
温雪瓷道:“抱歉,感情这东西,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
薄言又是安静了很久时间,声音这会儿已经是哑得厉害,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带徐斯言去过我们的家,有没有跟他,在属于我们的那张床上……”
最后几个字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腌臜了,他没有说下去。
温雪瓷一直沉默。
沉默久了,反而像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薄言很快打开车门下了车,说:“就后天吧,后天我跟你去民政局。“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温雪瓷在楼下坐了很久,才起身上了楼,徐斯言就躺在她的床上,抬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聊完了?“
“嗯。”温雪瓷说,“后天去民政局。”
徐斯言又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起了身,打横把她抱起往床上丢,蹭蹭她的鼻尖,说:“他走了,我们继续。”
温雪瓷却伸手挥开了他,淡淡的说:“刚刚是我喝多了,有些冲动。现在清醒了,没必要犯这种错。你这样的身份,一旦出意外,影响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你整个家族。”
徐斯言的态度却有些不容拒绝,骨子离还是霸道得厉害,他声音中也带着欲,道:“我带着你找找感觉,我能给你薄言给不了你的。”
他尝试去亲吻她,温雪瓷偏开头,一脸几番拒绝,徐斯言终于蹙起眉,眯着眼睛看了看她。
温雪瓷淡淡说:“时间不早了,你可以走了。”
徐斯言挑起她的下巴说:“雪瓷,利用完我就想赶我走,天底下哪有这么翻脸不认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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