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穿着白大褂的张燕突然来了。
她看了眼揉着面团的方清清,意有所指:“听说你在楚博家做保姆的时候,厨艺让过世的宋阿姨赞不绝口,昨天走的急,今天我来,是想特地点一份你做的面。”
方清清手一顿,听出了挑衅。
“这位同志是谁?”一旁的阿嬷问。
方清清刚要回答,张燕率先开口:“我是楚博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叫张燕。”
一听是宋楚博的朋友,阿嬷更加热情,硬是加了二两的面。
然而张燕只吃了两口就走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方清清心头总有股莫名不安。
傍晚,她主动去幼儿园把孩子接回了家。
桌上的老式台钟指针已经指向十二,宋楚博才带着一身寒气回来。
昏昏欲睡的方清清被惊醒,忙起身去接他脱下来的军大衣:“我特地给你烧了洗澡水,你去洗澡吧……”
宋楚博躲过她的手,将大衣扔在沙发上:“别做多余的事。”
淡漠的语气刺的方清清心头一紧。
关心丈夫也算多余的事吗?
落寞收回僵住的手,想到睡觉之前还念叨着‘阿爸’的安安,又鼓起勇气问:“以后你能早点回来吗?安安很想你。”
宋楚博眉眼冷冽:“训练忙。”
说完,拿起衣服朝卫生间走去。
十五分钟后,宋楚博光着上身,擦着滴水的头发出来,径直朝沙发走去。
方清清一抬眼就望见了他后背上,贯穿半个臂膀的疤痕。
鬼使神差,她走了过去,伸手触碰疤痕:“你这伤还疼吗?沙发睡久了对脊柱不好,还是去床上——”
话没落音,男人忽然转身猛地攥住她。
四目相对,他低哑的质问跟着眉间的水珠一起坠下——
“是想让我睡床,还是睡你?”
宋楚博冷峻的脸近在咫尺,滚烫的气息让方清清心跳加快。
她无措躲着男人幽深的目光:“你别误会,我只是关心……”
宋楚博冷嘲:“那四年前你趁我洗澡,偷进我房间还脱了衣服,让所有人撞见我们衣衫不整,也是关心?”
话如冰水,冻得方清清脸色苍白。
抑着心头的钝痛,她堪堪开口:“你听我解释,那天我……”
“你目的都达到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宋楚博眼底毫无信任,重重松开手后走了出去。
方清清僵在原地,委屈压得两眼通红。
上辈子她胆怯自卑到不敢解释一句。
可没想到,重生后的辩解,他不愿听也不信。
宋楚博不喜欢自己,ЅℰℕᏇᎯℕ就连安安也是他在喝醉之后碰了她才生下的,他对安安的态度也很冷漠……
她可以得不到他的疼爱,但宋安安是无辜的,孩子需要父爱。
想着,方清清抹掉眼角湿润,还是打起精神。
就算困难,她也得想办法解开宋楚博对自己的成见。
至少,得让他好好对安安,不至于因为自己迁怒孩子……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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