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倒是乐意陪我尴尬对演了,睨了我一眼,淡声道:「睡醒了?下车。」
回到家后,商行舟一切照常。
洗漱、看财经新闻、处理工作。
关于刚才在警局里的事,只字不提。
这叫什么?
这叫滴水之刑啊!
我内心饱受摧残,在他书房踌躇良久后,还是毅然决然视死如归的敲了门。
壮士赴死,讲究一个痛快。
商行舟淡漠的嗓音传至门外,惜字如金,只有一个「进。」
我气沉丹田,将酝酿了一晚上的话悉数吐出,「商行舟咱俩明天就去离婚,你的家产我一分都不会要!但是你得对外给我留两分薄面,就说咱俩感情不和!要不我怕再也嫁不出去了。」
说到最后,我不知怎的眼底有些泛红。
我老公这天鹅肉,谁甘心放手啊!
他指尖把玩着的钢笔倏地被拍在桌上。
不轻不重的一声响都能引得我瑟缩一下。
不知道哪个字没说对,他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看向我的双眸亦凛冽,商行舟话语里有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倒是说说,你还想嫁给谁?」
我委屈地撇了撇嘴,已经幻想自己单身了。
「得看我的真命天子什么时候来了。」
商行舟彻底被我气笑了,「你还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那……」我眼底升起了希望的光,「从警察局回来你就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你这不就是想离婚吗?」
他眸光幽深地看我,淡声反问:「我不咸不淡?商太太,你确定不是你心虚?」
我被他问住了。
眨眼思索片刻,好像……确实如此。
一天前我还称商行舟这副姿态是清冷,是与我相敬如宾来着。
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感直冲脑门,我话音都扬了起来,「那你的意思是不跟我离婚了?」
他食指微屈,轻点桌面,「我从来没想过离婚。」
虽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但我心里还是没底儿。
毕竟任谁得知自己娇软可爱的妻子其实私底下玩得很嗨,战斗力爆表能平静接受啊?
他就没有一种自己受到了欺骗的愤怒感吗?
我小心翼翼看他一眼,见他眉目舒展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才迟疑开口:「那,关于我打人进入警察局这事儿,你怎么说?」
商行舟起身,三两步便走至我面前。
他抬手,略带宠溺地摸了摸我脑袋:「挺厉害,一点亏都没吃。」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撩得找不到北,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直到我双颊发烫地躺在床上,才后知后觉想起:
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他是真心肯定我的战斗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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