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只手乾坤
作者:蝴蝶残梦
角色:苏维苏维
小说《只手乾坤》是由“蝴蝶残梦”所著。主要内容讲述的是:马元义行事稳妥又与封谞交好,唐周智高虑深且圆滑变通,是否可差二人即刻去往洛阳,一来可联络内应,二来可随时了解朝廷动向,天佐军师以为如何?”虽是商议,但是觉察到张角思虑已定,故只好点头称是,但仍禀告张角道“兹事体大,必须洛阳派使和筹备起事两方面都抓紧进行,筹备上不如令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二位贤弟现在就开…
第8章 唐贼伏诛 精彩章节免费试读寒来暑往,时光流逝,转眼间时间已是来到了公元180年下半年,苏维一晃来到太平道已经三年多了。
这三年多来,苏维尽心竭力为张角谋划发展,引入人才,如今的太平道武有吕布、徐晃、高顺等,文有马元义、枣祗、韩浩等,招募训练和农业发展并重,比照之前可谓是军容鼎盛、粮草足备,已经成为了一支遍布九州、势力庞大的武装力量。
张角与苏维商议,是否可以派出可靠之人联络京城内应,做好起事前的准备工作,苏维点头称是,但想起书中描绘的太平道起事前的一幕仍心有余悸。
张角哪知苏维担忧,兴奋的对苏维道“中常侍封谞多年来受我太平道教化,早已经革面洗心,一心向我,其门下旧友多信奉我太平道。马元义行事稳妥又与封谞交好,唐周智高虑深且圆滑变通,是否可差二人即刻去往洛阳,一来可联络内应,二来可随时了解朝廷动向,天佐军师以为如何?”
虽是商议,但是觉察到张角思虑已定,故只好点头称是,但仍禀告张角道“兹事体大,必须洛阳派使和筹备起事两方面都抓紧进行,筹备上不如令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二位贤弟现在就开始秘密大量筹集骡马车辆,锣鼓帐篷,刀矛器械,军服被褥,军旗号角,金创药品等,令枣祗、韩浩抽调人力,往各方义军处提前转运粮食草料,倘若时机有变,可做到有备无患。”
张角欣然应允,马上令人布置了下去。
苏维回府后,心里仍不踏实,叫人秘密唤来了司隶使者马元义,对其言说了今日和大贤良师议定之事,看着马元义踌躇的神情,苏维屏退左右,令其畅快说出心中顾虑。
马元义略思考了一下,正色道“大事当前,就算此洛阳一去,刀山火海,前路难料,我马元义感大贤良师和天佐军师恩德,为了使命定会不惜命不畏死,但是天佐军师容禀,恕我直言,可否另选派一人和我同行,那唐周是大贤良师亲传弟子,平素里对大贤良师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欺上瞒下,好色贪财,见利忘义,我怕……”
听到马元义此番话,苏维顿感欣慰,道“关于唐周这个人,几年来他的种种劣迹恶行,我虽皆查有实据,但其深得大贤良师信任和欢心,恐怕那些证据也不足以扳倒他。”
叹了口气,苏维继续道“关于入京人选,大贤良师已定,这次我虽有异议,无奈如你所说,直谏无用,我意是让轻功绝世的黑山副帅张燕暗中跟随你二人进京,一方面可对你暗中保护协助,再就是盯住唐周,发现不轨,立即处死,只要不耽误我太平道大事,我在大贤良师那领罪便是!”
看着苏维那坚定的眼神,马元义心生敬佩,遂匍匐于地,激动言道“我太平道能有天佐军师此等大贤,真是老天造化,既然天佐军师已然谋定,那我马元义依计而行便是,一切但凭天佐军师驱使!”
苏维忙扶起马元义,好言安慰,令其安顿好巨鹿家小,即日准备动身,到京城后万事谨慎,随时快马报之消息,马元义得令而去。
苏维又唤人叫来黑山副帅张燕,密令其执自己乾坤剑暗中保护马元义,监视唐周,遇事紧急,相机决断,又叮嘱张燕京畿重地、防守严密,万事小心云云,张燕亦拜伏领命。
不多日,在大贤良师张角、天佐军师苏维以及众人隆重宴席饯行后,马元义、唐周带农兵十余人乔装改扮成贩马商人模样,暗藏短刀利刃,打马扬鞭向洛阳而去,那黑山副帅张燕亦早锅底灰涂面,换上小厮便服,混入了农兵中,途中借口请示埋锅造饭等,与马元义暗通联络,马元义心里踏实了不少。
话说那唐周畏惧此一去洛阳危险重重,又加之风餐露宿、行路艰辛,本想和大贤良师张角退却,但揣度道张角主意已定,万难改变,也只好硬着头皮前往洛阳。
但这家伙也留了心眼,特意让唐枭、唐隼兄弟俩随行左右,寸步不离,这二人本是杀人越货、罪行累累的泰山巨恶,因官府通缉捉拿,投靠到远房堂亲兄长唐周门下,唐周看这兄弟二人武勇超人,便假亲假近、锦衣玉食豢养于府中,此去洛阳带在身边保护周全,唐周也松了口气。
洛阳城门把守甚严,好在钱能通神,贿赂了守门将佐后,众人顺利进入城内,看天色已晚,便找寻了一处僻静些的客栈住下了。
次日清晨方寅时,心中有事的马元义便躺不住了,支会了隔间的张燕后,披衣下榻,推门而出,“想那唐周毕竟也是司隶副使,今天约会中常侍封谞的细枝末节还是得找他再商议一下,兹事体大,必须谨慎!”
马元义边琢磨边来到了唐周房外。 但见唐周隔间房中竟也亮着烛火,马元义轻手蹑脚上前,点破了窗棂纸望去,点点烛火映照下,那唐周正与唐枭、唐隼兄弟饮酒谈话,隐隐听得那长得一脸蛮肉的唐枭正举樽敬向唐周,低低言道“大哥,你总说那狗屁大贤良师待你如何如何,言听既从、信任有加,这次一没油水、再且危险的洛阳苦差事怎么还交到了你老头上啊,也累得我弟兄跟着受苦至此,大哥何不拒之,弟不懂!”,身旁唐隼也点头附和。
见唐周面带佞笑、压低声音道“你二人武勇有余,智谋不足啊!此一行,离了富贵地,去到虎狼窝,我也不是失心疯了,怎不知道这些。话说当今这乱世上,管是英雄还是贱民,谁不图个权钱还有女人,人活一世为的不就是这些嘛!桀桀桀……可事可从轻,又可从权,那张角自己在巨鹿享乐,却让我来此,我能不来吗?我敢不来吗?姑且顺之,可至于来到这后,怎么说,怎么做,桀桀桀……就不是那个酸腐文人马元义能控制了我的了,我的意思,二位贤弟可明白否?桀桀桀……”
唐枭、唐隼闻言也谄笑不已,各竖大指,恭维道“高,高,大哥果然计谋高深,临行之时我二人还没有看透为什么大哥将随行农兵都大多替换成亲随,哈哈哈,那什么狗屁天佐军师苏维就是给大哥提鞋也不配,更不用说马元义废人那厮了,我二人要宰他,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哈哈,跟着大哥,来日一定飞黄腾达啊!来来来,我兄弟敬大哥一樽。”
唐周恐二人高声吵醒他人,举手示意二人压声,又四下望了望,见无动静,方又桀桀佞笑起来。
房外,马元义早气的头昏目眩,咬碎齿牙,心里暗想“我本想那唐周也就一谄媚恶毒小人,万没想到大贤良师厚恩于他,他却处心积虑、身怀异志,天佐军师果有知人之明,若不是来之前他给我明言预警,并安排张燕跟随,后果……”
不待多想,马元义强忍激动,高抬腿轻落足,悄然而去。 回到房中,但见张燕也早立于廊下,手擎乾坤剑,等候吩咐,马元义知张燕身轻如燕,早于梁上或屋顶详观方才一幕,便示意其稍后片刻,研磨提笔刷刷点点写了两封信简并署名具印,一封轻唤心腹下人即刻快马传书至巨鹿给天佐军师,另一封交到张燕手里,附耳交代一番后,嘱其马上潜出东巷密入中常侍府,务必将书简当面交于挚友中常侍封谞,令其速做准备,以应时变云云,张燕道声保重,得令而出,急急奔去。
又两个时辰过去,天已放亮,马元义穿戴洗漱已毕,故作不明就里,压抑心底波澜,端坐房中饮茶。
不一会,门环一响,唐周带着唐枭、唐隼鱼贯而入,施礼已毕,唐周又是一阵桀桀佞笑,道“上使大人,今日是否去中常侍府议事?时不我待,请早下决断!”言毕,貌似悠闲的品了口茶,实则偷眼观察着马元义神情。
见马元义神色自若,悠悠言道“副使大人果是急性子,想你我一行风尘仆仆,方稍歇一晚,身上尚且乏累,不如过两日再约见封谞大人,唐副使以为如何?”
唐周眼珠一转,言之凿凿、佛口蛇心道“此言差矣,上使大人容禀,我二人受大贤良师出使重托,理应尽心竭力,尽速完成以复命,岂能因区区身体乏累而误大事矣!不若现在就带上从人伪做行商,直奔封府,上使请即刻收拾,我等也回去抓紧整理一番,我们辰时共赴中常侍府。”
言毕,不待马元义回应,即施礼退出。 进入自己房中,唐周脸色阴沉,叫过唐枭、唐隼,低声道“我观那酸腐文人虽然面上淡然,可言谈话语间,却对去约会勾连封谞一事有拖延怠慢之意,这与其素日做派不符,我一时想不通缘由,故逆其为之,言语逼其今日便马上出会。”
略思付,又道“现时起,你二人切记要不离我左右半步,多留意身边动静,不许吃酒带醉误事,交待下去给众亲随,一切以我眼色行事,完遇紧急,听我号令。”
唐枭、唐隼二人大惑,齐齐拔出腰刀,追问道“难不成那厮已知我三人密谈之事吗?我兄弟现在就去剁了他!”言毕,便欲抢出房去。
唐周恶狠狠瞪了二人一眼,道“京城重地,你二人便要光天化日杀人行凶,是不要脑袋了吗?再说我只是心中生疑,但无实据,你二人且稳住性子,随我去中常侍府走一遭,如若有变,凭你二人勇武,再加上属下十余亲随,亦无忧矣,到时候真凭实据、擒得朝廷叛逆去见那皇帝老儿,还少得了你我封赏吗?!桀桀桀……”
唐枭、唐隼方似顿悟,不住点头称是,也立即各自依令吩咐了下去,诸恶心思叵测,各身藏利刃,只待唐周号令。
那边的马元义看拖唐周不住,不禁心里有些打鼓,暗暗担忧起来,“不知张燕是否可以及时将自己的亲笔预警信简安全送到中常侍府封谞手上,如果事情不密,走漏了风声,万一被朝廷察觉,个人身死是小,致使起义大事功败垂成,自己岂不是千古罪人了!”
正胡思乱想间,一下人进屋禀告“已近辰时,唐副使差小人来看看上使大人是否收拾妥当,如果妥当了,即刻出发。” 马元义答了声“知道了,即出”。
那下人答诺,又偷眼瞄了瞄马元义神情和左右,看没有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急步走出报与了唐周得知。
一行人来到中常侍府,叩打门环后,让门人通禀进去,不多时中常侍封谞率众迎出,施礼寒暄过后,让进府内,大排筵宴,众人皆面有喜事,实则各怀心腹事,借着美酒佳肴,众人天南地北胡扯了一阵后,堂上渐渐寂静下来。
马元义想了想,开口打破局面,低声道“封大人,您是我太平道中人,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可好?”
中常侍封谞心领神会,立即屏退左右下人,又差人引马元义随行十余人去别屋饮宴。
但见那十余人皆面面相觑,不想离开唐周左右,马元义故作嗔怒道“你等莫不是全聋了,听不到中常侍大人吩咐吗?还不快点滚了出去!”
唐周无奈,冲外努了努嘴,示意众人下去,却依旧留了唐枭、唐隼二人在身侧。
此时堂内空空荡荡,只剩下封谞、马元义、唐周、唐枭、唐隼以及一个封府下人,封谞看了看马元义,道“现在堂内无闲杂人等了,兄长可畅所欲言了。”
马元义亦看了看四周,这才言道“封大人,此次我等前来贵府是受大贤良师所差,一来了解一下朝廷动向,二来商议一下起事日期,请封大人知无不言,据实以告。”
马元义话不多,却如一声惊雷,瞬间打破了大堂内的一片宁静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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