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孩子还在,他舍不得我们。」
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沈业坐在我的床边,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小腹。
微微避开他,我没有说话。
沈业拉住我的手,扳过我的脸,沉声开始解释。
平淡又认真。
赵施晚从回来那天开始,就疯狂纠缠沈业。
但他从没理过她,甚至对她恶语相向。
赵施晚割腕威胁沈业。
「那你去死啊,哪有人自杀还提前打招呼的?」沈业讽笑着挂断了电话。
后来,他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他是赵施晚唯一紧急联系人。
「我爱的是你,周栀。」沈业拇指轻轻摩挲我的唇,眸色渐深。
怎么可能会相信。
但又怎么可能不心动。
我悲哀地感受着自己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和慢慢发烫的脖颈。
沈业几乎每天都陪在我身边,用电脑开会,处理文件。
只有秘书每天来汇报工作时他才会离开一会儿。
他为我擦拭身体,帮我洗头,从不假他人之手。
半夜只要我轻轻动一下他就会醒来,困倦又耐心地问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体贴温柔,一如昨日。
出院那天他带着我去产检。
听到医生说宝宝很健康的时候,他笑了起来,很温柔。
「老婆,我们去给宝宝买东西吧。」沈业搂着我的腰,靠在我耳边。
我没理他。
沈业也不恼,自顾自地牵着我去了婴儿用品店。
他将我扶到沙发坐下,自己去挑,很耐心,再把满意的一件件拿到我面前询问。
心不可抑制地软了下来。
原谅吧,你那么爱他。
「我想吃陈记螺蛳粉,你帮我去买。」我看着沈业。
他嗅觉很灵敏,非常受不了这些气味古怪的食物。
我已经两年没有吃过了。
「这个不健康。」沈业脸色僵了僵。
「我要吃。」
「好,我现在去帮你买。」沈业无奈地笑了笑,掐了掐我的脸,极为宠溺。
等我看到沈业捏着鼻子将螺蛳粉拎进门的时候,眼睛突然就酸了。
眼泪克制不住地往下落。
他放下螺蛳粉,半跪在我面前,额头抵着我,「栀栀,怎么了?」
我没说话,只哭,哭得越来越伤心。
「乖乖,别吓我。」
「老婆,别哭了,我难受。」
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啜泣,「就是感动,太想吃了。」
「馋猫,不过真的不健康,以后一周最多帮你买一次,听到没?」「嗯。」
我大口大口吃着螺蛳粉。
沈业坐在我旁边轻轻拍我的背,递来温水,目光缱绻。
这样的日子,我以为一瞬间就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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