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4.02 | admin | 122次围观
迟滞的痛感传来,我去卧室找了药水出来,正要涂,大门忽然打开了。
孟凝换了条新裙子,手臂的伤口已经处理过,缠上了干净的纱布。
靳泽正小心翼翼地抱着她。
就好像在呵护什么易碎的珍宝。
看到我,他脚步一顿,目光落在我身上,在小腿的伤口处停过两秒。
我的助听器被孟凝踩碎了一只,很艰难地才能辨认出靳泽的声音。
他用平静却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下雨了,今晚孟凝在这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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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高中那段记忆的恐惧几乎刻进了我骨子里。
以至于陌生的环境都会让我警觉不安。
当初为了让我适应,靳泽调走了所有佣人,单独陪着我在这里住了小半年。
他是寡言冷淡的性格。
可会在我从噩梦里惊醒,或者整夜整夜睡不着的时候,一言不发地抱住我。
因为我怕黑,卧室里永远都亮着一盏灯。
靳泽说:「阿遥别害怕,以后看到我,就像看到光了。」
我渐渐,把这里当成了我们的家。
可现在,靳泽甚至没给我任何反对的余地。
就把孟凝带了回来。
那是害我的罪魁祸首。
也本该是他最恨的人。
晚上,我刚收拾完行李,靳泽就回房了。
他倚在门边看向我,目光落在我脚边的行李箱上,脸色忽然剧变,大步走了过来。
「你要去哪儿?」
我仰起脸看着他,下意识放慢了语速:「靳泽,我们还是不要结婚了吧。」
靳泽神色彻底冷下来,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我:「你要分手?」
我点了点头。
他冷笑一声,像踢开一块垃圾一样,把脚边行李箱踢走,抓住我的手腕,整个人覆了上来。
「闹什么脾气?因为孟凝?」
天花板灯影摇晃,光芒刺得我眼睛止不住地流泪。
连同靳泽唇边那抹嘲讽的笑意,也像是刺进我心口的尖锐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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