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哥哥,他受伤让我如何待得下去。”
繆牧蓉有些失落,眉眼染上悲伤。
而恒儿立在那里,如同门神,没得吩咐:“可这是少将军的吩咐。”
繆牧蓉一愣,她意识到恒儿对温向烛的感情不一般,没想到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恒儿你……”
刚想说什么,繆牧蓉便只觉头重脚轻,意识模糊。
恒儿正看着她,本以为她要戳破自己的心思,有些窘迫,却忽见她的身躯在自己眼前摇摇欲坠。
繆牧蓉昏迷前,只听到一声焦急的“温小姐——”
第17章
繆牧蓉迷迷糊糊中醒来,便对上一双放大的俊脸。
“哥哥……”
温向烛耳根一红:“你醒了。”
繆牧蓉在温向烛的搀扶下起来,有些疑惑的望着他。
刚才她好像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
方才,他为何离自己如此近?
温向烛坐在床头,她的脑袋轻轻靠在他身上,听着他道:“你今日突然便晕倒了,大夫说是太过劳累了,我说了让你休息,其他事情,不必烦扰。”
“以后莫要再让我担心了。”
繆牧蓉感受到他扶着她的肩膀的手紧了紧,有些颤抖。
是真的很担心。
繆牧蓉心中不由升起一抹内疚:“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自己,哥哥,我听说你旧伤复发,你怎么了?”
她道完歉,猛地转头看向他。
“我没事,只不过是做一场戏……”
温向烛保持着低头看她的姿势,话语到此戛然而止。
两人视线不经意在空气中碰撞,彼此忽然愣住了。
此刻两人隔得极近,嘴唇几乎碰撞在一起,呼吸交缠。
不一会,繆牧蓉捕捉到他泛红的耳根,以及温向烛胸膛里传来心跳。
“咚、咚……”
越发的剧烈。
周遭的一切仿佛没了声响。
“小姐,该喝药了。”
就在这时,恒儿的声音插了进来,突兀的撞破这一幕。
看着两人,在原地愣了一会。
温向烛与繆牧蓉飞快的分开。
“你喝药吧,我先出去,你若是觉得苦,便吃一颗蜜饯。”温向烛不敢看她。
话落,从怀中掏出一包蜜饯,随后快步离开。
繆牧蓉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心底似乎有一个念头闪过。
这时,恒儿上前,将药递到了她面前。
繆牧蓉不是矫情的人,丝毫不苦,便将药一饮而尽。
可看着蜜饯,最后还是决定吃一颗。
甜腻的味道在唇腔内四散,她被甜得蹙起了眉头,却忽然瞥见一旁恒儿欲言又止的目光。
她以为恒儿也想要蜜饯,递过去:“要吃吗?”
恒儿目光落在蜜饯上,眼神止不住的失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少将军对一个女人如此之好。”
繆牧蓉听到她的形容,怎么觉得有些怪呢,蹙了蹙眉:“从小,哥哥便对我很好,我们是兄妹。”
恒儿不相信的望着她:“你们是亲兄妹?!”
繆牧蓉顿时愣了愣:“自然是……”
恒儿却是直接指出:“可我觉得少将军对你早就超过了兄妹之情,我喜欢少将军,所以我明白,他看你的眼神,分明就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繆牧蓉吓了一大跳,吓得差点扔掉手中的蜜饯。
她大声否认:“不可能!”
怎么可能,他们是亲兄妹?!
哥哥对她,只是哥哥对幼妹的疼爱。
自小,他们便是这样相处的。
繆牧蓉这样安慰自己。
“你出去。”
随后,恒儿便离开了。
繆牧蓉喝过药,药意来袭那刻,令她有些昏昏沉沉。
她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周围一片静悄悄的。
忽地,她听到木门“吱”被打开的声响,以及脚步走近。
繆牧蓉能感觉到来人没有敌意,她继续装睡。
她感受到一双温润的手抚上自己的面容。
“柔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温向烛苦涩的声音传进繆牧蓉耳朵里。
她藏在被子下的手下意识攥紧。
她感觉到温向烛一直盯着她,就在繆牧蓉即将睡过去时,只听他温柔又霸道的嗓音在宁静的夜空中响起。
“柔儿,你可知,我等了你多久?”
“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第18章
温向烛哽咽的声音徘徊在繆牧蓉耳畔。
繆牧蓉惊出了一声冷汗。
她也曾深刻爱过。
她听出了他话语中掩藏的深情,遗憾。
他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有这样的遗憾?
繆牧蓉想起恒儿的话:“可我觉得少将军对你早就超过了兄妹之情。”
“他看你的眼神,分明就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难道,他对她的感情,当真是男女之情?
可这样深刻的情感,又是从何时而起的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繆牧蓉还没想明白,苦苦支撑的精神在一阵困意的突袭下,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天亮。
繆牧蓉起床便得知温向烛又回军营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五日后。
如疾运着棺木进了京都。
一路上,百姓都知晓这是‘温将军’的灵枢,却不知具体是谁。
大为悲痛,甚至有人为繆牧蓉披麻戴孝。
入了京后,便大大影响了速度。
许久才到国师府。
灵枢放于厅堂之上。
如疾用胳膊肘戳了戳来迎接棺木,并端正立在门口的如墨:“这一趟千里跋涉,可把我累坏了,大人今日心情怎么样?”
如墨面无表情,冷声道:“大人心情不会好。”
如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落在棺木上,才恍然明白。
也是,估计好不起来。
那他便得安分点。
话音刚落,池宴忱便入内了。
池宴忱一席白衣,整个人如同冬日山顶的雪杉般,令人望而生畏。
“大人。”
众人连忙行礼。
池宴忱目光紧锁棺木,径直越过众人,来到了棺木面前,一言不发。
众人只见他将手放在棺材盖上,面面相觑,屏住呼吸,皆不敢言语。
半晌,只见池宴忱“砰”的将棺材盖打开。
一股恶臭瞬间袭来,众人都以袖捂住了口鼻。
池宴忱也不例外,慢条斯理捂住口鼻,目光朝里探去,便见到一具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看到尸体的那一瞬间,池宴忱心中升起一股酸胀感,眼眶也一点点憋红。
他不信,繆牧蓉便如此死了。
她怎么会这么容易死?
这一定不是繆牧蓉!
“都出去!”池宴忱吩咐,声音冷如寒霜,还带着一点颤抖。
众人皆离去。
屋内只剩下池宴忱一个人。
池宴忱看向那具狰狞没有生气的尸体:“繆牧蓉,这一定不是你,对不对?”
说着,便掀开了那具尸体上,露出了胸口处的一道疤。
看到这道三寸长,离胸上一寸的疤痕,池宴忱只觉血气涌上头顶,冲击得她脑袋一阵晕眩。
是她?!
这疤痕和她五年前留下来的疤痕一模一样。
还记得,五年前。
先帝还没死时,他遭遇过一次刺杀,她也跟着。
只因课堂上,他罚了她一顿,她便一直跟着他,想要伺机报复。
谁知刚好遇到刺杀,她冲出来就帮了他,两人并肩作战。
可惜……她还是替他的后背挡了一刀。
自此,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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