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暮从小跟着她颠沛流离,从来没交到过朋友。
现在他和木木玩得很好,性格也开朗了不少,学会了照顾别人。
更重要的是,他的存在,似乎对木木不能开口的情况,也有了非常积极的改善。
在这种时候,她很难狠下心去把两个孩子生生分开。
温晚栀叹了口气,脑袋有些发胀,面前的菜也都冷了。
想到这些悬而未决的事,根本一点胃口都提不起来。
薄严城倒是轻笑了一声,起身慢条斯理地收拾餐桌。
“晚栀,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不用太焦虑,没发生的事情都有机会改变。”
“你的手不方便,我来吧。”
温晚栀起身接过薄严城手里的碗筷,两条秀气的眉毛拧得更紧了。
“你可能没体会过吧。心里有放不下的软肋时,才会这么瞻前顾后,每一步都生怕走错。”
身后没人托着的时候,才会更难拥有向前的勇气。
但面前的男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运筹帷幄。
他怎么可能知道,有需要保护的人和事的时候,孤军奋战,没了退路……
那种时候,人会有多么绝望。
即使是把天上所有的神仙都祈求一遍,也知道自己正无法避免地走向终局。
薄严城脸上有些落寞,声音也格外低哑。
“你觉得,我没有软肋?”
温晚栀一愣,对上薄严城有些执拗和祈求的眼神,心里一动。
难道他想说,自己的软肋是她?
温晚栀凄冷一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岔开话题。
“我就是这样的性格,没办法。”
曾经,她有过一场豪赌。
赌她在薄严城心里,还算是有一席之位。
上了赌桌的人,没人打算空手而归。
但她却满盘皆输,差点丢了半条命。
薄严城表情有些受伤,心里钝痛。
他知道,温晚栀很难再像从前那样,把自己肩上的重量,信任地交到自己手上。
他现在,甚至连给她收拾烂摊子的权力都没有。
将近一米九的男人垂着头,轻声哄着,斟酌着字句,像是生怕说错什么。
“晚栀,我说过,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所有的变数,我会帮你承担。”
所有事情,我都会给你那个你想要的结果。
不管要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甚至搭上自己的命,也甘之如饴。
毕竟温晚栀,已经因为他的骄傲自大和疏忽,而死过一次了。
用过晚饭,温晚栀心里烦躁得很。
好在薄严城自己到卧室去处理事情,她一个人在客厅里也乐得清静。
她不在的时间里,薄严城已经叫人送来了舒适柔软的大床,就放在空闲着的小房间里。
日用品和换洗的衣物,也已经整齐摆放在了床边,空旷的小屋一下子堆得满满的。
温晚栀心烦意乱地收拾着,头突突地疼,心情没来由地烦躁。
惯用的化妆品,沐浴露和洗发水。
连内衣裤的牌子都是她穿惯了的。
薄严城对她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
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是天人交战。
理智上明白,自己不应该再和薄严城产生什么纠葛。
可感性上,她没办法忽视薄严城给她心里带来的波澜。
脑袋发晕,晚饭几乎一口没动,温晚栀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头疼得要裂开。
打算洗个澡赶紧休息的时候,温晚栀痛苦地闭了闭眼,长叹一口气。
这间小套房唯一的浴室,在薄严城的房间里。
温晚栀吞了一片止疼药,眼前发花,给薄严城发了个消息,让他工作完赶紧出来,她要洗澡。
之后就迷迷糊糊地小憩了。
薄严城正聚精会神地听着保镖调查进度的汇报,忽略了手机上的消息提示。
等结束的时候,已经快要半夜了。薄严城挂断最后一个视频电话,眼睛布满了血丝。
精神倒是还撑得住,就是身体感觉非常疲惫。
点开手机,薄严城神色一紧。
温晚栀的消息,还是三小时前的。
他有些懊恼地敲了敲椅背,赶紧点开消息,神色一惊,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晚栀?”
客厅里只有一盏夜灯还开着,温晚栀并不在这。
薄严城心里有些发慌。
明明刚说了要保护好她,怎么马上就出了纰漏!
推开温晚栀房间紧闭着的房门,发现女人正缩在被子里。
温晚栀把自己裹成了一团,只露出一个脑袋,脸色发白,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
薄严城慌了神,马上按响了墙上的呼叫铃,骨节分明的手颤抖着抚向温晚栀的额头和脸颊。
“晚栀,醒醒!”
第330章距离是不是太近了
薄严城手上的伤势还没恢复,他用力抱起温晚栀,疼得小臂上青筋暴起,却也丝毫不敢松手。
医生和护士很快冲了进来:“薄先生,怎么了?”
护士进门看到薄严城怀里面色极差,汗涔涔的温晚栀,也是一愣,马上接过她软绵绵的身子,开始了急救流程。
“器械准备!”医生回过头,声音急促地问着,“吃什么饭和药了,刚才有摔倒吗?”
薄严城发丝有些凌乱,眼里满是自责和担忧:“饭是医院送来的,应该不会有问题。之前我没有在她身边,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情况。”
医生眼神里肉眼可见的失望,护士那边却小声汇报着:“心跳血压等数据正常,体温37度,并未见发热迹象。”
温晚栀本来就难受得紧,接二连三地做着乱七八糟的梦,心累得很。
睡梦中又感觉自己被搬来搬去,翻来覆去地摆弄,半点不得安宁。
她睁开眼,被刺眼的灯光晃得眼睛生疼,半天才看清屋里的情况。
满屋子医生和护士,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
边上杵着的男人,更是有些手足无措,但怎么是松了口气的表情。
医生关切地问:“温小姐,有什么不舒服吗?”
温晚栀也有些莫名其妙:“我没事,有些头疼,吃了颗布洛芬,困意来了就睡了一觉。”
医生松了口气,拍了拍身侧男人的肩膀,叫护士收拾器械。
薄严城背脊僵硬地站着,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惊慌里回过神来。
他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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