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闻言,幽幽叹了口气:“只可惜……宋二公子落在了摄政王手上……否则多多少少也能帮上娘娘和陛下的忙。”
听到宋寅的事,尹毓秀眼圈微红:“也不知道……哀家此生还没有机会再与他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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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寅自从被押解回京,日日都在被严刑拷问。
萧御辞用刑十分刁钻,总是往极痛却不致命的地方打,加上宋音书还时不时来“救治”一番,宋寅根本生不如此。
就这样日复一日,他几乎已将神戈教的隐藏势力全盘托出了,萧御辞还是不满意,仍旧没日没夜地折磨着他。
“萧御辞!你不如干脆杀了我!”宋寅噗的吐出一口血沫,愤恨地咒骂道,“你跟宋音书的不伦恋,迟早会被世人唾弃!我变成鬼也会诅咒你们俩!”
萧御辞慵懒地倚坐在藤椅上,微微挥动手腕,示意睚眦上烙铁。
“本王这人没什么耐心,你趁早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也好少受点苦头。”
“我还有什么没说的?”宋寅呸了一声,“我将整个神戈教都交到你这恶魔手上了,你还不知足?”
萧御辞冲他摇了摇手指:“你明明知道,本王想知道的,并不仅仅只有这些。”
宋寅闻言眼神微微一滞:“……你还想知道什么?”
“本王想知道,”萧御辞猛的抬起眼睑,眼神如利剑般刺向宋寅,一字一顿地问,“当今幼帝,究竟是谁的野种?”
宋寅瞳孔剧烈地收缩起来,紧跟着,浑浊的眼珠也开始四下闪躲:“……陛下早已荣登大统,先帝在世时也不曾怀疑过陛下的身世,你为何敢如此大逆不道?!”
“究竟是本王大逆不道,还是你心中有鬼?”萧御辞死死盯着他,咬牙切齿地问,“本王只问你一遍,你究竟是不是幼帝的生父!”
怀疑归一回事,笃定地说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宋寅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着声线骂道:“你……你莫要胡言乱语!”
萧御辞凝视着他,忽然笑了起来:“无论你承不承认,本王都已经确定了。”
说罢,他对睚眦沉声吩咐道:“请宋二公子,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
“不……不是我!”宋寅惊恐地盯着认罪书上的字,拼命挣扎着不肯签字画押,终于灵机一动道,“我知道是谁!”
萧御辞双肘抱胸,眉梢微扬:“是谁?”
“是……我大哥,宋淮之!”
萧御辞审视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自小就嫉妒宋淮之,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会暗中观察。”宋寅道,“三年前,我是亲眼见他在宫宴上喝醉酒,误打误撞摸进了尹毓秀的屋子……那以后没多久,尹毓秀就怀上了龙种,不是先帝的,那必然就是他的!”
“你空口无凭,可有证据?”
“宋淮之自那以后,每月十五都会将自己关在屋里忏悔,我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宋寅道,“你不信的话,大可以去宋府打听!”
萧御辞脸色阴沉,狠狠剜了宋寅一眼:“若本王查出这些都不属实的话,本王一定会亲手拔了你的舌头!”
“我既然敢说,就不怕你去查。”宋寅说着又咧开嘴狂笑起来,“说起来,摄政王跟宋淮之又有何不同呢,不都都玩了先帝的女人吗?哈哈哈哈……”
第215章 小满医馆
萧御辞闻言,额头青筋暴起,满眼都是怒火,抽出佩剑就要往宋寅身上刺。
睚眦见状赶忙拦住他:“主子,宋寅已经奄奄一息,经不起这般折腾了。”
宋寅留着还有用。
萧御辞闭上眼睛,好容易才将心头熊熊燃烧的火焰强压下去。
“给他用人参吊着,留一口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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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贵女搬离王府后,宋音书想要出门开医馆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萧御辞在床笫之间向来好说话。
在宋音书第无数次喊出“御辞哥哥”之后,某人终于大方开口:“本王早就帮你选好店铺了。”
刚经历过急风骤雨的宋音书眼神还有几分迷离,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此话当真?”
男人翻身离开她,转而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哑声低语道:“本王知道你的本事,上回收拾姜远瑶时简直神乎其技,但你开医馆,可不能这般乱来。”
宋音书乖乖点头:“那是自然,我这段时日也学了不少医理,又不是只会依靠月光石。而且我在晋国时早就有过经验,知道怎样给人治疗才不会露破绽。”
“狻猊和睚眦,你中意哪个?”
宋音书有些诧异:“什么意思?”
“如牛不能跟着你抛头露面,你身边缺个身手好的。”萧御辞道,“本王最信任的就是狻猊,睚眦和玄武了,玄武你不熟悉。”
“那就狻猊吧。”宋音书道,“睚眦性子沉稳,跟着你比较合适。”
“医馆决定起什么名字?”
“还没想好。”宋音书窝在他怀里打了个呵欠,“夫君帮我起啊。”
萧御辞对她慵懒如猫的模样十分受用,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声道:“那就叫……小满医馆如何?借女儿的乳名一用。”
“不瞒你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宋音书又打了个呵欠,“会不会有些敷衍?”
“小满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怎么会敷衍?”萧御辞揉了揉她的耳珠,凑近她深情低语,“阿音,本王一直没有对你说过感谢的话……谢谢你,愿意历经千辛万苦生下小满……”
没得到怀中小女人的回应,萧御辞低头去看,发现她已经闭上双眼沉沉睡去了。
她睡着的时候很安静,睫毛阴影投射在白瓷般的雪肤上,像两只安睡的小蝴蝶,说不出的静谧安宁。
他忍不住在女人面颊上轻轻留下一个吻,又将她搂得更紧了几分。
片刻后,想到宋寅的话,他的眼神暗了暗。
就算宋淮之真与幼帝身世有关,为了不伤她的心,他也会一力隐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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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医馆开张之日,宋音书特地交代了要低调行事。
但得了消息的周可遇和宋淮之还是带了厚礼来登门祝贺。
宋音书回京以后一直小心谨慎,除了远远瞧过父亲母亲以外,还不曾真正面见过任何宋家人。
“你放心,即便外人瞧见了,也可对外解释说你是我在晋国做生意时相识的。”周可遇知道她生怕惹出祸端,一见面就主动开口道。
宋音书眼含热泪地看着两人,悄声唤了句:“哥哥,嫂嫂。”
宋淮之虽不比女人情感丰富,但也红了眼眶:“阿音,这大半年来,父亲母亲,小妹和我,没有一日不为你担心……还好你在晋国时就已经给你嫂嫂递了消息,否则……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熬下去。”
“现在一切都好了。”周可遇道,“摄政王在朝堂上维护阿音的事,父亲回来不知念叨了多少回,阿音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小满如今长得可好?”宋淮之又迫不及待地取出一个小锦盒,“我这个做舅舅的真是太惭愧了,到现在都没寻着机会去看看外甥女,这是我给小满准备的见面礼,你代为收下吧。”
宋音书哭笑不得:“见面礼不得见了面再给?代为转交算什么?”
“我们……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能再多见几面……”
朝堂上盯着宋家和摄政王府的眼睛数不胜数,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宋音书叹了口气:“说起来,你们的孩子出生,我也没能到场……”
“不说这些了。”周可遇见兄妹俩又开始伤感,赶忙开口换了话题,“今日是你医馆开张的好日子,我们不如一起吃顿饭?”
宋音书点点头:“便是嫂嫂不开口,我也正有此意,我许久不曾在京城的酒楼用过膳了。”
正巧医馆开张当日也没有什么生意,三人见差不多到膳点了,便约着一起去了京城新开的“食仙居”。
宋淮之考虑自己和宋音书关系隐秘,先走一步去定了雅间。
宋音书则是将铺子交给狻猊看着后,才跟周可遇一路说说笑笑去了食仙居。
食仙居十分热闹,宋音书和周可遇两人都属于容貌出挑的,进店后自然吸引了好一波注视。
宋音书有些不自在:“早知道有这么多人,我就该戴个帷帽出来。”
“我倒觉得,越是遮掩越是有鬼。”周可遇行走江湖素来大大咧咧,“咱们今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也不能总这么避着人。”
“就怕会叫有心人瞧了去。”
“依我看啊,你就是太谨小慎微了。”
两人在店小二的指引下进了雅间,关上门后,周可遇又道,“凭摄政王在朝中的地位,再经过上回姜家的事,如今还有谁敢再拿你的身份做文章?”
宋淮之倒并不赞同这一观点:“我倒觉得阿音还是谨慎些好,摄政王再怎么身居高位,毕竟上头还有太皇太后,平白惹出祸端,对我们都没好处。”
周可遇叹了口气:“我就一直觉得啊,你们这些做官的太不自在了,不如像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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