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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29 | niuniuniu | 67次围观

子见了她一面,她就给做了这个。我原说不戴,大男人家怎么好意思,奈何她哭哭啼啼,只好收着了。”

  容嫣当然能猜到这物件儿是谁做的,自是容长远未过门的娘子郑芳初。

  上一世,把哥哥逼入绝境的,也有这个女人的一份!

  她若是光明正大的派人上门,直言容长远双腿残废,不能耽误她终身,要求退亲,容嫣倒也不会怪她什么。她却不肯承担那弃夫的骂名,绝口不提退亲之事,也不吐口几时成亲,倒是背地里去和旁人勾搭!

  容嫣其实明白,她是想逼着容家自己说退亲,于是上辈子自己也如她所愿,把定亲表礼在郑府门前丢了一地,痛快羞辱了郑芳初一顿。

  郑芳初还是弄臭了名声,连出阁之时都是偷偷摸摸的。

  这一世,即便兄长不会再残疾,她也断然不容许这种两面三刀的女人,踏进侯府的大门!

  美眸微转,容嫣便把那香囊塞到了袖中,扬起下巴道,“这可不行,阿哥是要上战场打仗的,带着这样的物件儿,睹物思人分神可怎么好?若贻误战机,又该当何罪?这香囊就暂且扣在长春宫,待阿哥得胜归来,再行发落。”

  容长远从来宠爱妹妹,虽不大情愿,但看容嫣这幅娇嗔模样,不觉哈哈笑道,“好,那末将就听贵妃娘娘的。”

  说笑了一回,转眼就到了午膳时分,长春宫小厨房早已预备好了饭菜,等吩咐下来,宫人便鱼贯送入。

  满桌精细佳肴,皆是容长远昔日爱吃的。

  兄妹二人正欲动筷,荣安忽来传了皇帝口谕,原来路昊之自御前又赏赐了五道菜肴下来。

  御膳房的手艺,容嫣是清楚的,但这是皇帝的御赐,赏赐的是脸面。

  用膳已毕,时辰便到,容长远就要离宫了。

  眼见离别又到眼前,兄长此去山高水远,前途凶险,下次再见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形,容嫣只觉心头像被什么戳了一样,再忍不下去,竟扑在容长远的胸口,痛哭起来。

  这一场大哭,足将她两世的思念、委屈及哀愁尽数发泄出来。

第94章 你的心……我还是想要

  容长远被容嫣这一举动,闹了个手足无措。

  他是个武人,性子又随容老侯爷,从来不会安慰女人,只好学着家中嬷嬷小时哄他们睡觉的样子,笨拙的拍着容嫣的背脊。

  “嫣儿不哭,阿哥这一去,保准打个大胜仗,让你在宫里也风风光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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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言,并未劝止容嫣的哭泣,反倒令她哭的越发凶了。

  容长远当真是无可奈何了,看着妹子泪落如雨的样子,却又狐疑起来。

  他熟知自家妹妹的性情,从来倔强要强,又很识大体,怎会当着一群宫女太监的面,不顾体面的痛哭流涕。

  容长远甚而自容嫣的哭声之中,听出了一丝哀凉。

  他眉头一皱,沉声问道,“妹子,你是不是在宫里被人欺负了?你告诉阿哥,不管是谁,阿哥帮你出气!”

  容氏兄妹相依为命,一道长大,容长远很是疼爱这个妹妹。

  容嫣可是弋阳侯府的千金小姐,从小千娇百宠着长大,谁敢让她这样哭?谁敢给她气受?!

  容长远恼起来可不管什么忌讳,就算是皇帝,他也敢冲到养心殿同路昊之论一论理!

  容嫣痛哭了一场,心中那些郁结消散了许多,抹着眼泪,向容长远微笑,“不是的,只是想着阿哥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来,心里难受。”

  容长远在这等事上到底粗犷,听妹妹如此说来,也就没放在心上,展眉一笑,“妹子尽管放心就是,想那些番邦蛮子,必定不是你阿哥的对手!”

  容嫣将头倚在哥哥的胸膛上,听着那腔子里沉稳有力的心跳,闭目轻轻说了一句,“阿哥,我信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时辰越发紧迫,容长远还需往养心殿去向皇帝拜别,实在不宜久留,告退已毕,便又离了长春宫。

  容嫣立在门槛上,目送着哥哥那魁梧身影逐渐没在长街尽头,心中百感交集。

  一时没能忍住,内心情绪外泄,但好在容长远并未多心,除了不想令他战场分神,此外也是不愿他再走上一世的老路。

  兄长从来疼她,上辈子会铸下大错,既是因双腿坏了之后,又遭郑芳初背叛,被那剧情把持着性子越发偏执,更是因心底里对她的看重。

  容长远随着董三宝出了长春宫,过了长街,才进乾清门,便见一人迎头过来。

  那人上前,拱了拱手,“容世子,久违了。”

  容长远定睛一瞧,只见眼前之人长身玉立,一袭月白色绸缎长袍,头戴玉冠,长眉皓目,温润如玉,不由脱口道,“夏侯……”想想不妥,转而道,“自打那年分别,还当真是有十余年不曾见了。”

  来人正是夏侯宇。

  话脱口,容长远却有些尴尬,言道,“当年那事,也并非容家有意毁约……”

  夏侯宇却莞尔一笑,打断了他的话,“原也不过是玩笑之言,容世子不必挂怀。”说着,又问他为何入宫。

  容长远扯唇笑道,“皇上派我西征,今日特恩准我入宫见娘娘一面。这会儿时辰到了,正要向皇上辞行。”

  夏侯宇颔首,又道,“原是如此,那便不耽搁世子了。”

  两人点头别过,夏侯宇便顺着宫墙缓步行走,心中暗道,原来已是出征的时候了。

  隔日,圣旨正式落下,容长远被封为西讨元帅,不日赶赴前线。

  临行这日,路昊之亲率满朝文武将容长远送出城外。

  “爱卿此去,必能大壮我朝军威。待爱卿凯旋之日,朕亲自与爱卿把盏。”

  容长远双手抱拳,“臣,必不负圣上重托!”

  跟随在路昊之身后的文武百官,除了那本在皇帝阵营之中的、与容家素来交好的,此外有艳羡的、有妒恨的,有幸灾乐祸的,亦有熟视无睹的。

  路昊之不必回头,也知身后这班人的心思。

  望着容长远马上英姿,大周皇帝的脸上既有凝重,又有一丝欣慰。

  容家的雏鹰,终于要在天际展翅翱翔了。

  此去的确凶险,可若把他只一昧圈在京城,那终究只能是个纨绔子弟。从来富贵险中求,待他大获全胜,不止可继承容老侯爷的爵位,自己更可晋封他为国公,将京城几处兵营交予他管辖,成为皇权阵营之中一支重要的力量。

  此刻的容嫣,亦在长春宫门前,将一杯酒浇在地下,以为遥祝之意。

  “阿哥,一路平安!”

  路昊之回至宫中,问起荣安,“今日容长远出征,贵妃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荣安窃喜,早知道这段日子皇上对贵妃娘娘格外上心,他一早就吩咐了手底下的几个徒弟,加倍留神长春宫的动静。他荣安能当上这养心殿总管太监,这份机灵可不是吹的。

  “回皇上,娘娘今儿一早起来,就往宝华殿诵经去了,长春宫倒是安宁的很。”

  “传朕的口谕……”

  话才出口,路昊之却迟疑了。

  他原想说,传口谕,今日他会去长春宫用晚膳,晚夕再好生陪陪她。

  但想及这段日子以来,容嫣对他的冷淡生分,这话他便也再说不出口了。

  她根本不想见他,不到万不得已,就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那天他急病,她对他说,她还是他的贵妃,会尽心服侍他,但言下之意两人便只有君臣之分,她只是在尽身为贵妃的职责,此外再无其他。

  路昊之只觉的胸口阵阵发闷,气闷到疼痛。

  他是天下之主,富有四海,凭借身份权势,他能得到一切,却唯独这人心,是强求不来的。

  路昊之生平第一次,感到无力。

  可是嫣儿……你的心……我还是想要。

  钝痛,再次撞击着他的胸口,路昊之不由闷哼了一声。

  荣安察觉,便知皇帝这怪病怕是又发了,慌慌张张的跑去取夏侯宇配来的丸药。

  什么狗东西,几次三番想要把持朕的心意!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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