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爸妈,哥哥嫂子们,请你们安息,我一定会带着小安好好生活,抚养他长大成人!”
做完这一切,她找到了大队长,签好离婚协议书,带着林仪安搭拖拉机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
陆北年,这辈子,再也别见了。
……
陆北年去上面汇报这次灾害的问题,一来一回,约莫过来半个多月才堪堪赶回。
他还不知道林晓慧怎么样了,没有证据应该早就放出来了吧?
陆北年胡子拉碴,整个人像煤矿里放出来的一样。
他想早点见到她,告诉她,这些天他想通了,是自己不够理解她,才让她做出那种事。
他已经申请了家属随军,等手续下来,他就带她回部队,住大院也不比城里生活差。
可刚赶到村门口,张家婶子头一个冲上来骂他:“陆北年,你太狠了!就算是再恨林家人,也不至于见死不救,让林家十口人都埋里面了!”
轰隆一声,陆北年脑子炸开,他瞬间变了脸色:“什么埋了?”
周围人见他一脸懵,于是开始说起事情经过,告诉陆北年村长一家人都没跑出来!
陆北年听的头好像炸了。
环顾一周,他没找到林晓慧的身影,心慌袭来,他差点没站稳。
“那林晓慧呢?”陆北年抓了个离自己最近的人问。
周围的人互相看了一样,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北年,你不知道吗,晓慧要和你离婚,她和弟弟都走了,我们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顿时,陆北年心里慌乱至极。
“不可能,她不会的!”陆北年喃喃地反驳。
她前些日子还说要当他的女人,要跟她过一辈子,怎么可能会离婚呢?
“他们说的是真的。”
闻讯赶过来平事的的大队长拨开群众走出来,他拿着离婚协议书,走到陆北年跟前——
“北年,这是晓慧走时候交给我的。”
第11章
陆北年不敢置信地将协议来来回回翻了个遍,上面的字迹的确是林晓慧的无疑,他心猛地抽疼了几下。
突然间想到什么,他满眼猩红,把目光落到了远处角落,瑟缩着的大队长儿子身上:
“栓子,你说,我当时是吩咐你们去通知的,明明我再三强调,一定要进去叫到人叫再去下一户人家!”
栓子心慌至极,这几天都没睡好,但周围人都在看着,他见状只能畏畏缩缩走出来:
“北年,当时我真的去了,但是路上遇到了黎花,她,她,她说她去帮我叫,当时周围还有其他老人,我想着她们是好朋友,就,就答应了。”
这个回答陆北年心里涌起一阵悔意,他带着狠厉:
“栓子,当初你给我保证过一定会把晓慧父母带出来的,我才去救别人的!”
“人都出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顿时,栓子眼神涌起无数的后悔:“黎花告诉我人已经出来了,我当时还忙着别的事,就,就忘记了。”
“好一个忘了,黎花在哪里!”陆北年心里涌起滔天的恨意,露出在战场上杀人的凶狠,把栓子吓得朝着身后不远的地方指了指。5
半个小时后
陆北年死死地盯着穿着干干净净,和沈同军说笑的女人,如果不是军人的理智,他真想掐死她!
黎花被陆北年这副模模样吓了一大跳,转转眼珠子,随后怯生生解释:“我当时叫了半个小时呢。”
“不可能!我和栓子分开后,很快就见到你了,晓慧家在靠近山上,根本不是一会儿的事!。”
陆北年厉声戳破她的谎言。
众人看向黎花的眼色瞬间变了,是愤怒!
黎花心里一慌,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又整理了一番思绪开口:“我叫了的,门关起来的,根本没人,我就走了。”
“造孽哟,黎花你这干的叫什么事儿?让晓慧还怎么活啊?村长一家没了,她孩子也没了!”周围有人听的流起眼泪。
陆北年的心因为这句话仿佛停止跳动了,他转过身看着那人:“孩子?”
“北年你还不知道吧,当时晓慧在这里扒了好久的泥,扒到手见白骨,身上都是血,别人劝都劝不动,结果晕了,到医院才知道怀了半个月,孩子掉了。”那人露出惋惜的表情。
陆北年整个人变得摇摇欲坠,看向黎花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
黎花的所作所为被众人狠狠地骂了一顿,陆北年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陆母看着他疲惫憔悴的模样,止不住的哭:
“北年啊,这事儿可怎么整啊,晓慧她,肯定恨死我们了。”
“妈,晓慧她,来找你了吗?”陆北年问了好多人,大家都告诉自己,根本没有人知道林晓慧去了哪里。
陆母摇头:“我就是想着晓慧哪怕过来骂我,我还能留着她,我知道孩子掉了想去看她,结果没见到,她就走了,打听了好久也没找到人。”
“对,她当初去派出所的时候,还告诉我,让我一定告诉你,她回来了就把所有事情告诉你。”
这话让陆北年瞬间如同七十老人“垂垂老矣”,佝偻着背,走起路了摇摇晃晃的。
第12章
接下来的半个月,陆北年几乎是花了所以自己认识的人和时间,跌跌撞撞,来来回回跑了无数个村子,终于在回山村旁边的村子里靠近深山的草棚处找到了她。
“姐,你就让我去找陆北年吧,是他把你害成这样的,我听说他回来了,我要找他拿钱给你治病!”林仪安带着哭腔,看着地上过着草席的姐姐,他们已经风餐雨露十几天了。
姐姐的身体每况愈下,仿佛随时都要碎掉一样。
“不许去!”林晓慧发出嘶哑的声音摇头。
她不要和陆北年再扯上任何关系。
林仪安本来就还是个孩子,看到这一幕,急得哭了出来:“可是你不治病怎么办?姐姐,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林晓慧表情木讷,假意哄着:“仪安,姐姐很快就好了,姐姐不会抛弃你的。”
仔细去追究原因,父母是因为自己而死,她有何脸面去怪罪陆北年,她只能怪自己,恨不得自己死了才对
林仪安拗不过她,决定自己出门去找陆北年。
陆北年疾步赶到时,看见的就是林晓慧咳嗽不止,浑身脏头,睡在黄土地上,头顶着漏风的棚子,刮的她满脸毫无血色。
“婉,晓慧。”陆北年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句。
才半个多月,她就变了一个人,陆北年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2
林晓慧没听出来陆北年的声音,但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她的名字了,她眼睛一热,艰难地从地上撑着想要爬起来。
陆北年见状大步而过将人环腰撑起,二十多岁的男人在此刻落下眼泪,他哽咽的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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