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虚弱，“你闹够了就收手，那女人没有害人之心。”
“梓骁哥这是对她有了恻隐之心？那我更不会放过她了，你们两兄弟……都只能喜欢我……”程贞贞说完，将手中的瓷瓶塞到了魏梓骁的衣襟中，然后在他脸颊上留下一吻，转身离开。
素灵汐身子僵得不能再僵，她紧紧捂住嘴，生怕自己不合时宜地发出声音。
原来如此——
第九章 死不瞑目
魏梓骁在刑堂上说那些话，不是为了救自己，而是想帮程贞贞洗脱罪名！
就算程贞贞给他下毒，栽赃嫁祸给自己，他都甘之若饴！
素灵汐浑浑噩噩回到房，程贞贞和魏梓骁的复杂感情，魏司禹知道吗？
直到深夜，魏梓骁都没回来。
素灵汐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忽的想起了小幺。
曾经无数个这样寂静的夜晚，都是小幺陪自己唠嗑解闷。
在她晃神之际，一身酒味的魏司禹进了房。
“魏司禹，你来做什么？”素灵汐心底略微一颤，连忙站了起来。
可魏司禹就像没听见她的话一般，直直朝她抵到床边。
“我来做什么……”魏司禹抬起素灵汐的下巴，微微迷离的狭长双眼带着醉意，“我来替我二弟给你洞房花烛夜！”
素灵汐看着那还未关上的房门，奋力挣扎。
“你疯了！放开我！”她低吼着推搡，生怕外头有人路过。
“不是一直想要我碰你吗？现在二弟半身不遂不能人道，我得帮他留个后！”
魏司禹说完，大手已经粗鲁地撕扯着素灵汐的裙摆，没有任何前奏地直奔主题。
自从答应程贞贞让素灵汐替嫁给二弟，他的情绪就变得阴晴不定。
明明已经跟这个女人撇清了关系，可脑子里还是会时不时浮现出她悲恸看着自己的眼神。
魏司禹说不清那是什么感受，他觉得只有此刻的交缠才能抚平自己内心的躁动。
或许是男人特有的占有欲，让他做不到将素灵汐拱手让人。
这般想着，魏司禹心里舒坦了些许，连带着动作也疯狂了几分……
素灵汐疼得眼泪四溢，却依旧不敢大肆叫喊。
身体上的干涩撕裂之痛，怎敌得过心口的剧烈钝痛。
“你放过我，别让我死不瞑目，求你了……”素灵汐抽噎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魏司禹什么时候走的，素灵汐已经完全没了印象。
当她醒来，床侧坐着的人，已经换成了魏梓骁。
素灵汐瞳孔一缩，不顾腿心的酸涩连忙坐了起来。
“我带你去个地方。”魏梓骁别开眼，不去看她凌乱的衣襟。
“二少爷，你也不愿放过我吗？”素灵汐攥紧薄被，直直看着魏梓骁，“我做错了什么？从始至终，主动的都是魏司禹，我从没想过要破坏他们两个的感情……”
魏梓骁垂着眼帘轻咳一声：“我知道……有些事，是该做个了断了。”
城门郊外。
素灵汐看着凉亭中的程贞贞，心底闪过一丝防备。
“人我给你带来了，从此以后……我便不再是你的梓骁哥。”魏梓骁看着身穿洋装的程贞贞，眼神没有一丝起伏。
他为这个女人，已经忍受太多太多。
“好，贞贞这辈子都会记得梓骁哥对我的好。”程贞贞动了动红唇，拿起手帕擦了擦石桌上蹭亮的匕首。
素灵汐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心底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看着魏梓骁渐行渐远的背影，她终是明白那个男人嘴中的“了断”是怎么一回事。
第十章 用命来抵
“你还真是命大，次次都能死里逃生。”程贞贞站了起来，尖细高跟鞋踩在地上咯吱作响。
“程贞贞，你知道报应二字是怎么写的吗？”素灵汐直直看着她，眼神空洞。
程贞贞微微一愣，嘴角的冷笑渐渐消散。
她走到素灵汐身侧，表情都变得狰狞起来：“你那丫鬟小幺可是让黑窑子的男人好好疼爱了一番……瞧瞧你这衰样儿，不就是陪了司禹哥四年，你有什么资格取代我在他心底的位置……”
她话还没说完，素灵汐已经趁其不备地拿起石桌上的刀，直直比在她颈脖上！
程贞贞脸色大变，脚也狠狠崴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你这刀不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吗！”素灵汐哑声吼着，双目变得猩红。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子弹上膛的声音。
“素灵汐，放了贞贞！”魏司禹的声音从城墙上传来，一排排身穿制服的士兵将黑压压的枪口都指向了素灵汐。
他慌张奔了过来，此刻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担心那匕首会伤了程贞贞，还是担心被枪包围了的素灵汐。
“魏司禹，四年时间，养条狗都有感情……你对我呢？”素灵汐看着眼前神色大变的男人，心底说不出的滋味，“程贞贞人面兽心，嫁给你又跟魏梓骁藕断丝连，把小幺的尸体送去了黑窑子，还多次要致我于死地，你怎么就那么信她？”
“你不要胡来！贞贞是坞城帅主钦定的日语翻译，你伤了她便是与整个坞城为敌！”魏司禹大声警告。
“我胡来？眼下这场戏不就是她设计的吗？”当真正放手那一刻，素灵汐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在乎了，包括生命。
她正说着话，嘴角又溢出丝丝黑血，与苍白的脸色格格不入。
“你说我让你倒胃口，可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活不过半年了？”素灵汐抬起手抹去唇角的血渍，“你总说我为了留在你身边不择手段，可我一个将死之人凭什么缠着你不放？”
“素灵汐……”魏司禹的心狠狠一拧，有些喘不上气。
“我以为四年前你救了我，是老天给我的眷顾，可我现在才知道，老天给了我什么，都是有附加条件的，比如这不治之症，又比如你根本就不爱我。”
“魏司禹，和她长得相似不是我的错，这辈子我唯一的错便是爱上了你！可你负了我，亲手杀了跟我相依为命的小幺，亲手把我推给了其他男人，亲手摧残了我对你的所有信仰……”
程贞贞早被吓得面色惨白，她无助地看着魏司禹：“司禹哥，她疯了……你不要听她胡说，快救我……”
“汐汐，你先冷静，把刀放下……”魏司禹看着素灵汐唇角的乌血，脑子里一片空白。
素灵汐看着城墙上举枪的士兵，自嘲一笑：“我把刀放下，你们谁又来放过我呢？她程贞贞想要的，不就是让我死吗？那我便如她所愿！”
“但黄泉路上太孤单，我总要找个人作伴！”素灵汐紧了紧握刀的手。
“魏司禹，来生我们不要再相遇了！”
素灵汐万念俱灰地看着他，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尖刀对着程贞贞的颈脖狠狠一刺！
小幺，我来陪你了。
“不要——！！”魏司禹的心咯噔一下，但一切已经来不及。
“嘭！”透着血腥味的子弹像离弦之箭笔直朝素灵汐射去。
魏司禹眼中，满目全是一片惨烈的鲜红。
你听过，子弹射穿头颅的声音吗？
第十一章 准备后事
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枯叶。
“嘀嗒”
热血滴落在草地上，狠狠刺痛了魏司禹的耳膜。
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了他，将他脑中最后一根弦彻底绷断。
“不……”他薄唇不敢置信地颤动着，摇摇晃晃地朝那两个女人走去。
素灵汐在扬刀之际，城墙上的士兵便开了枪。
尖刀在程贞贞的颈脖上划出一道血痕，哐当掉落至地。
子弹，却直直射中了素灵汐的脑袋。
“啊！！”程贞贞瘫软倒地，整个人吓得面色全无。
魏司禹却像没听见她的惨叫一般，直直看着依旧站着的素灵汐。
“汐汐……”他如鲠在喉，已无法清晰唤出她的名字。
素灵汐黑发中的稠血，从额角淌落至下颌，再在衣襟上印出朵朵血红梅花。
她直直看着不远处的天空，眼底的微光逐渐变得黯淡。
“砰——砰——”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要弱。
原来，这就是濒临死亡的感觉。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周遭的声音也变得无比混沌。
素灵汐呼出一口浊气，缓缓闭上眼睛，仰躺倒地……
“汐汐！”魏司禹哑了声，踉跄着跪在地上，想伸手抱住地上躺着的女人，却始终没有勇气。
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心脏某一个地方，缺了个大口子，里面有什么东西正源源不断往外流淌，任他怎么抓都抓不牢。
城墙上的侍卫队走了下来，将受伤的程贞贞送去了医院。
他们受帅主之命保护程贞贞，自是不会搭理生死不明的素灵汐。
李奎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沉重走到魏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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