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长乐没应声,反问道:“你做父亲的难道不想吗?倒来问我呢。”
北祁晏轻笑道:“我想了好几个,只是不知是男是女,也不知你会不会喜欢。”
“你说说你想的。”
“好。”
两人各自把想好的名字说了。
凌长乐想着女孩儿便名字取个昭字,男孩儿则取煜。
北祁晏却出乎凌长乐意料之外地,取了两个非常诗情画意的名字。
女孩儿就叫星晚,男孩儿叫风眠。
北祁晏说:“孩子们这一辈应是元字辈了,可我并非姜氏血脉,如今身居高位,也不过是辅佐元昊,他日总要功成身退,我希望我们的孩子像风像月像星,自由自在,潇洒又耀眼。”
“那就用你取的。”凌长乐吻了吻他的唇角。
北祁晏“嗯”了一声,轻轻地吻了回去,一时半刻之后,周围的温度变得灼烫起来。
北祁晏缓慢而坚决地把凌长乐放开,轻轻抱住,“该睡觉了。”
孕期,旁的一切都好,唯有禁欲这件事情着实让人头疼。
虽然凌长乐说,作为大夫,她十分清楚只要不太过火,夫妻之事还是可以的,也不会伤到孩子。
但北祁晏很害怕,于是禁欲禁了个把月。
对于这件事情凌长乐无奈的不得了,看他忍的艰难,她也心疼。
比如这会儿,他十分紧迫,凌长乐感受的也清楚,但偏偏身体绷成一座石雕也不越雷池半步。
凌长乐想,这厮可以在沙场上决胜千里,可以在朝堂上筹谋算计,但对她这男女感情之事,床上夫妻之事,却是十足生涩,甚至可以称得上单纯。
当然,除去新婚那几日。
她一边无意识地用手在北祁晏身前打着圈,一边思忖着,他禁欲到自己生产之后能正常过夫妻生活,会不会憋坏。
“别闹了。”北祁晏抓住凌长乐的手,声音暗哑:“快睡觉吧。”
凌长乐瞅着两人的手,有些困难地撑着身子上前去,很小声地问:“不然……我碰碰你。”
北祁晏愣了一下:“什么——”
然后他就看着凌长乐发红的脸,沈白了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唇瓣开合,然后脸竟然也红了。
“这样……不太好。”北祁晏咳嗽了一声,“不太好吧。”
凌长乐低笑着咬他耳朵,“瞧你这半推半就的表情……还要口是心非说不好,那算了,我睡觉了。”
北祁晏一把抓住她,什么都没说,眼神却灼热的烫人。
凌长乐媚眼如丝:“干什么?我要睡了。”
北祁晏忽然笑了,“没碰到你能睡得着吗?你说了,我当然得让你……碰一碰……”
凌长乐看着他发亮的眼睛,忽然就有些后悔,但已然是来不及了。
折腾了大半晌,原本她是不太困的,也被闹的眼皮都不想抬,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夜后,北祁晏又开了某处关窍,总有新花样折腾人。
凌长乐后来想想,真是悔不当初。
就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
云家两位公子都是朝中重臣,同时娶妻还娶的都是高门显贵,一时之间不知有多少人艳羡不已。
九月初九那日,京城四大街都披红挂彩,云子恒和云子渊同时出门迎亲,一同拜堂,一同送入洞房。
孕妇是不好出现在婚礼上的,免得冲撞新人,白笛和云安郡主却不介意这个,非常强烈的要求凌长乐要去。
战王和安平公主也说没什么。
但凌长乐觉得,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一些,大喜的日子总要图个吉利的,虽去参加了婚礼,但却没有到喜堂那儿,远远地站在长乐阁的二楼上,也看到了一团喜气。
“何时生产?”
无双坐在栏杆上,一条腿姿态潇洒地半吊着,另外一条腿曲着,瞅着凌长乐的孕肚:“是单胎?肚子有点大。”
“是单胎。”凌长乐回眸微笑:“孩子长得好,再加上,月份也要到了。”
“嗯。”无双点点头,“等你生了孩子,我就走了。”
“这么快?”凌长乐诧异:“不在京中多留一段时间?”
“留在这儿也没事做。”无双望着满院子的红绸:“何况这地方,我也待不习惯,若非是为了你,我不会来京中的。”
凌长乐沉默下去。
原先请无双前来是想帮衬一二,但北祁晏手段凌厉,高瞻远瞩,他一人掌控全局,一切尽在计算之中,无双来了反倒消停地待了大半年。
她本是随风而动的江湖女子,不愿意在一个地方停留也正常,尤其是,这地方还是京城。
半晌后,凌长乐点了点头:“那也好,你自己决定,只是到时候别悄无声息地走,要与我说一声的。”
“当然。”
无双从栏杆上利落地下来,扶住凌长乐的手臂:“进去说话吧,别在这儿了,吹着风小心受凉。”
……
夜晚如期而至。
白笛坐在喜床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一天的大礼走下来,她浑身疲惫,但精神却兴奋的不得了。
今晚她就能看到云子恒的眼睛了。
这混蛋总不至于洞房都不拆那劳什子的带子吧!
哼!
他要是敢不拆,她就不让他上床,不让他碰,他还不得乖乖妥协!
喜娘们依次退了出去,房间内安静下来,白笛感觉到身边一沉。
云子恒坐下了呢。
白笛忍不住捏紧手中的红帕子,期待地等着盖头被掀起来。
369、看到了,觉得满意吗
云子恒却一直坐着没动。
不掀盖头不说话。
白笛心里打鼓,暗暗思忖不会是进错新房了吧?
今日她和云安姐姐一起出嫁,要是喜娘扶错人,那不是闹大了!
她立即就坐立不安起来,想一把拽下盖头瞧一瞧,又怕一切只是自己想的太多,便用力地嗅了嗅身旁人的气息,想着确定一下是不是云子恒呢。
但没啥用。
嗅了一鼻子的花香。
白笛咬了咬唇,试着说:“你干嘛呢?”
“歇息。”
云子恒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白笛顿时松了口气。
没进错房间啊。
但又很快恼了起来:“你歇息什么?掀盖头啊!我快被闷死啦!”
云子恒轻笑一声,没掀起盖头,反而起身走了。
白笛愕然:“你干嘛去?”
她着急着,一边掀盖头,一边起身想看看云子恒搞什么,结果人只往前迈了半步,身子便被一条手臂稳稳地圈入怀中,压进了水红色的床褥之内。
唇上一凉,一股甘冽的酒水哺入口中。
下一瞬,炙热的吻毫不留情地落了下来。
“你干——别——”
白笛唔唔个不停,双手胡乱地推着他,心里气的大骂。
这人怎么回事,她盖头都没掀呢,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他不但灌她酒还这么一下子亲了上来!
这么大的块头,她根本就推不动。
片刻功夫白笛已经气喘吁吁,这回不是被亲的,而是推云子恒给累的。
“先放开!”
白笛手脚并用,企图把他踹下去,无奈人小力微,一脚踹出去反倒被云子恒稳稳握住脚踝,摆了个非常羞耻的姿势。
白笛脸色涨红,解决不了他就只能解决自己眼前的红盖头。
她一把将盖头掀到一旁。
云子恒的吻已经游移到了她的耳畔,如此近的距离,烛火跳跃间,白笛一侧脸就可以看到云子恒肌肤上的毛孔。
他的眼睛上,今日蒙着一条红色纱带。
白笛毫不犹豫去抓带子尾巴。
但沉迷温存的云子恒像是后背长了眼睛,轻飘飘地将白笛的手捏住,抓到唇边吻了一下,“小丫头,想干什么?”
“你——”白笛的脸不争气的红了,咬牙说道:“你把眼睛上这个东西摘了,我要看你的脸!”
“我眼睛有伤,摘了这个,烛火会刺的我眼睛很不舒服的。”
“胡扯!”白笛骂道:“长乐姐姐说过,你的眼睛早就好了,怎么会被烛火刺伤,你快点!”
说完,她又气鼓鼓地补充:“要么你自己摘,要么你松手让我摘,否则我、我——”
“你什么?”云子恒漫不经心地说着,细细地吻着那葱白一样的手指,又低头亲她的唇:“否则你就干什么?”
白笛差点化成一滩水。
这也太犯规了吧!
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不要被云子恒的温柔迷惑,咬牙说道:“不让我看我就不让你上床!”
“哦。我已经上来了。”
白笛:“……”
她咬牙切齿地说:“我不让你洞房!”
“真的吗?”云子恒低笑,一只手轻而易举就抓住了白笛乱推的双手,另外一只手危险的停在白笛身前,“你能吗?”
“……”
白笛脸色涨的通红,悲哀的发现好像不能。
眼见云子恒的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