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止神色沉沉,为自己的盏茶一杯。
等赏花结束,便有人皇子主动起身,说要舞剑助兴。
姜皇脸色大喜,只见那皇子提剑走到花园中央,随后又巡视了一遍人裙,对姜皇鞠躬道;“只是一人武剑还无趣,儿臣还想请九弟随我一同比试比试,让父皇悄悄儿臣长进了多少!”
这话无疑是让年瑶当个绿叶,衬出他近日长进的本事,相当不看入目的伎俩。
可惜在后宫中姜鸿雁这样皇子便是任人欺凌的存在,没人给他机会拒绝。
姜皇自然看出了那皇子的想法,但也没有反对。
不一会儿,年瑶便被安妃催促着来到了花园中央。
对面的皇子递来一把剑,满脸轻视:“九弟小心了!”
接着,他没有给年瑶闪躲的机会,执起长剑便向她袭来。
年瑶到底是在征战多年的将军,敏锐力自然不在话下,这点伎俩她还不足以放在心上。
她轻而易举挡开那一剑,和那皇子有来有回。
众人满目震惊,谁能想到曾经资质平庸的九皇子竟也能有这般上等剑术!
姜承泽与姜承殷两人相视一眼,心里也不由得起了疑心。
其实年瑶本可以在几招内结束,但是想到姜鸿雁这纨绔皇子若是变化太大,会被引起君为止的怀疑,只能暂避锋芒。
她直接挑开对面那皇子的剑,以一招险胜。
姜皇见此一幕,喜笑颜开,对年瑶大为赞赏:“朕竟不知雁儿的剑术有这等天赋,若是往后假以时日都能与楚将军过一手了。”
“险胜罢了。”
年瑶拱了拱手,将剑递给了身边的太监,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对面那皇子虽然仍旧有些不服气,但也只能就此作罢。
一人出头其他皇子也纷纷说到起自己在太学府上的学识。
姜承泽含着笑瞧了年瑶一眼,更是打趣道:“说起来,近日九弟倒是勤快得很,不仅常去太学府念书,晚上的时候还会独自一人习武。”
年瑶还没反应过来,自年自的继续喝酒。
直到周遭人炽热的视线都向她身上看来时,她恍然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是姜鸿雁的事情。
她连忙放下酒杯,语气诚诚恳恳:“儿臣只是想到让母妃和父皇的教诲,姜国子民都在为姜国大事牵挂于心,儿臣身为自又怎能偷懒,往后等儿臣学有所成,便也想为姜国社稷出一份力。”
姜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安妃投去几分赞赏。
这场宴会,算是被年瑶出尽了风头。
第二十章 算卦
正是此时,姜皇忽然看向身侧的君为止:“国师,你能否为朕的第九个孩子算算卦。”
君为止依言起身,朝着姜皇拱了拱手:“臣遵旨。”
随后,他朝着年瑶走来,挥手拿出八卦命盘。
两人的距离不过近在咫尺间,年瑶都像是隐约闻见他身上的檀香。
不消片刻,庭外晴空万里的天气骤变,点点细雨逐渐连成一片。
在众人感叹之际,只闻一声巨响!
君为止缓缓睁开眼,目光直直地看向年瑶。
而年瑶也毫不畏惧,只是想到了当初第一次见到君为止时,便也是这样的场景。
那时是她刚及笄之日,爹娘请来了君为止为自己的挂算。
君为止算到她将来能成大事,她也的确是成了除了她娘亲以外姜国的第二位巾帼女将军。
但是第一次见面,年瑶却十分小看君为止。
她觉得君为止只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伪君子。
可是后来,她曾亲眼见过君为止不在乎身份为救助受灾的黎明,对君为止的那番轻视也有所改观。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姜国子民。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算到她身上有亡国之兆后,毫不犹豫的想让她死!
他不是无心无情,反而是大义于心,甚至可以为了姜国,将她弃之不年。
两人面面相视,仿佛视旁人于不年。
一时间,众人的眼光都有些异样。
坐在年瑶身旁的安妃不禁担忧的问道:“国师可是算到了什么?”
若是不好的卦象,只怕现在她刚刚得来的恩宠变回成为劫难。
待众人屏气凝神时,墨渊视线终于收回,淡然落下了两个字:“吉兆。”
在那八卦盘收回的刹那,年瑶瞥见了上面的命数,蓦地一怔。
若是她没有看错,那次在蛮夷一战,君为止曾为她算过这一卦,而这一卦分明是代表了凶兆!
不过也对,君为止算的是姜鸿雁的生辰八字,而姜鸿雁的命数早已经结束了,必然是凶兆。
可是在姜鸿雁的身体里是她,君为止又为什么要说谎?
年瑶百思不得其解。
反而是高位之上的姜皇言笑晏晏,十分满意。
宴会还未结束,年瑶便找了借口离开了庭院。
她喝得有些醉,走路也是踉踉跄跄,只是靠着一点点意识朝着重华殿。
四下一片宁静,连同身后那般沉稳的脚步声都变得清晰。
年瑶略微低眸,瞧见了平静无波的河面上已经映照出了身后人的模样。
只因那三千银发,极为惹眼。
年瑶心底一荡,压下情绪回头,正巧对上那双清眸。
她笑:“国师大人找我做什么?”
君为止面色不改,又朝她走了一步,“凶兆,将死之际。”
年瑶步步后退,身形意外躲进了假山之中。
就这样在漆黑一片的黑影中,她瞧着渡了层月光的君为止,却是那般耀眼。
仿佛再往前走一步,他就能将她身上的暗色扫去。
可是当初那个将她拉入深渊的人,却也是眼前的这人。
年瑶忽然有些不愿去看君为止那双深邃的眸,仿佛要将她吞噬。
“你想说什么?”
君为止拧眉瞧着她,吐出的话语犹如重锤:“姜鸿雁命数已尽。”
年瑶愣怔,事到如今,还是未能逃脱君为止的视线。
也对,他是举世无双的第一国师,又有什么算不到的。
第二十一章 沉冤昭雪
可惜她现在却早就不是那个缠着他不放的年瑶。
年瑶内心讥笑一声,推开了身前的君为止:“我不知道国师大人再说什么,我现在就是姜鸿雁!”
接着,她也不再理会。转身就要走。
但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人牢牢握住。
大概是头一回,君为止会这般挽留她。
“阿瑶。”
他一声低头而凉淡的轻唤,却让年瑶的心头激起千层浪。
在情绪决堤之前,年瑶扯开了君为止的手,没有回头:“国师不要妄言,当初的年将军早就在沙场上死了!”
她的步伐又快又急,似逃般离开了假山。
重华殿。
年瑶嘱咐宫女去烧水准备沐浴。
不消片刻,她便褪去衣衫整个人浸在温热的水中。
假山上的一幕幕还在眼前闪过,恍然间,年瑶想起了曾经与君为止的记忆。
阿瑶……
又是这个亲昵的名字,让她许久不曾听过。
那时,她整日缠在君为止身边,君为止对她也算是温和,没有生疏。
他们同为姜国而战,为姜国子民无恙。
她曾一直以为,君为止是对她有情的。
他也会亲昵的叫她一声阿瑶,他的目光里也有过几分绵绵情意。
年瑶猛地从水中探出头,大口呼吸着。
纵然时过变迁,在君为止面前,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克制不住情绪。
她还记得兄长的死,还记得年家的下场!
她不该忘!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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