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织恍惚回过神时,商鹤行已然转身离开。
目送他走远,温织捂着脸颊暗骂自己:“温织,你又犯浑了!”
刚才要不是商鹤行及时打住,两人可就真亲上了。
她回屋洗了个脸。
镜子里的她天然去雕饰,住在寺庙这段时间也没有再小心翼翼掩饰过自己的容貌,很自在。燤
外面手机响了。
她用毛巾粗略擦擦脸,出去接电话。
“孟繁。”她喊道。
“今天要不要出来走走?”电话那头的孟繁说道。
温织来好几天了还没出过寺庙,没多犹豫就答应了:“好。”
电话那头的孟繁欲言又止:“织织,我其实,其实……”
“好了么?”燤
这时,突然有另一道男人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孟繁本就欲言又止的话。
温织原本还在纳闷孟繁要说什么,听见男人的声音后,顿时了然:“是不是你老公来临市找你了?”
孟繁捂着听筒对身后男tຊ人说:“容怀深!你给老娘闭嘴!”
男人转身出去了。
孟繁这才松开手,对电话里的温织说:“嗯,狗男人鼻子灵,闻着味儿跨市找来山庄了。”
温织每次都忍不住想笑话孟繁给她老公的‘爱称’——狗男人。
“那你还叫我出来走走,你有时间吗?”这才是关键,温织逮着重点问。燤
孟繁说:“晚上没时间,下午有。”
温织:“晚上……?”
孟繁可是老司机,反应贼快:“晚上不是指睡觉。”
温织噗嗤一声笑,孟繁催促她:“赶紧收拾收拾出寺庙,我在意境楼等你。”
意境楼是西子湖边上很有名的一家酒楼。
初来临市那天,温织跟孟繁游西子湖时,还从意境楼外路过一回,当时孟繁就说,下回吃这里。
挂了电话,温织去换了件衣裳。燤
出寺庙前,她先在进出入册子上留好记录才走。
她赶到意境楼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
孟繁下来接她,挽着她的手:“我点了熏鸭,西子湖的特色,待会儿尝尝,好吃的话,我就真空邮两箱回白市慢慢吃。”
温织问:“两箱会不会太多了?”
孟繁:“给公公婆婆一箱。”
温织没有调侃孟繁,因为容怀深这个丈夫虽然不合格,但容家那对公婆是合格的。
孟繁没少当温织面夸过那对公婆,对她挺上心,要什么给什么,事无巨细没得说,值得孟繁在外游玩还惦记给他们两老带特产。燤
两人手挽手上意境楼三楼。
孟繁特意订了个好位置,推开雕花窗就能看见西子湖,应景酒楼的名字——意境楼。
由于孟繁没提前跟温织说还有容怀深也在,所以当温织进来包间看见容怀深也在时,很诧异。
“你怎么没说容总也在?”温织压低声音问。
孟繁嘴巴凑到温织耳边:“他非要来,我拦都拦不住,就随他了,你可以当他不存在。”
温织想说,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当他不存在?
而且,容怀深的气场跟商鹤行挺像的,高冷,不易亲近,看着就不好说话。燤
不过人都坐那了,温织也不能无视,在孟繁给她拉开椅子坐下来后,她礼貌喊了对方一声:“容总。”
容怀深看向温织,颔了颔首:“温小姐,好久不见。”
温织浅笑:“是很久不见,听说容总最近刚回国。”
容怀深双手交握于腹前,神色淡淡:“半月前。”
面上都是客套的对话,其实温织啥都知道,毕竟孟繁就是第一情报处。
容怀深抬眸看向杵桌边的孟繁:“单都点了?”
孟繁坐下来阴阳怪气他:“点了,没你爱吃的。”燤
容怀深也不生气:“出门在外,不讲究口味。”
他一脸风轻云淡,精神焕发,在孟繁看来就是人模狗样的衣冠禽兽一枚,她无比想对他昨晚索取无度的行为起控诉。
算了,忍忍。
离婚近在眼前,马上就能实现了。
服务员开始上菜,每上一道都会讲解一下那道菜的由来,上完最后一道菜,温织以为可以开动了,孟繁说再等等:“还有一个朋友没来。”
温织问:“你的朋友?还是容总的朋友?”
孟繁有点心虚,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梁胤的名字,身边的容怀深看她一眼,孟繁摆脸色给他:“看我干嘛!”燤
宴会相遇
容怀深:“无理取闹。”溨
孟繁拔高嗓门:“你说什么?”
容怀深懒得搭理她。
孟繁趁机转移话题,故意跟容怀深较真:“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我当真很无理取闹吗?”
容怀深哪里看不出来孟繁那点小心思,配合着她:“很显然。”
孟繁一口老血呛喉咙里:“容怀深!”
容怀深:“听力没问题,不必叫那么大声。”
温织在对面看得一愣一愣的,她知道孟繁跟容怀深关系不好,但没想到是在外面都能随时随地吵起来的程度。溨
她拿起那杯温水,默默抿了一口,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这时,她身边的椅子被拉开,有人坐了下来。
温织正要瞧瞧孟繁说的那位迟到的朋友是谁,她认不认识。
这一偏头,看到了梁胤。
温织诧异:“怎么是你?”
梁胤微微一笑:“好巧。”
温织不傻,很快就想到了原因,她看向对面孟繁。溨
孟繁干笑两声,然后挥手指着梁胤:“是他逼我这么做的,其实我也不想。”
坐旁边的容怀深,就静静地看着孟繁演。
温织平静问:“他怎么逼你的?”
孟繁:“额……”
这谎撒得无厘头,但凡孟繁跟温织不熟,随便两句都能敷衍过去,偏偏两人是最熟悉的。
温织太了解孟繁:“你从不受威胁。”
孟繁嘻嘻笑:“还是你了解我。”溨
梁胤接了话:“其实,倒不如说是求孟繁帮忙。”
孟繁立即顺着梁胤的话:“对对对!他求我的!我这人耳根子软,就答应了。”
温织吁气,看向梁胤:“你求孟繁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请我吃饭?”
梁胤问她:“能赏脸吗?”
温织无奈的笑:“你要我硬气起身走人,我也做不到,民以食为天,还是吃饭吧。”
梁胤一脸高兴不加掩饰。
这顿饭吃得还算尽兴,都是当地特色,还加了菜。有一道酒香沼虾,孟繁特别喜欢,但是剥虾壳麻烦,她就让容怀深给她剥。溨
容怀深斜眼睇着她问:“你把我当什么了?”
孟繁振振有词:“我是你老婆,老公给老婆剥虾不是天经地义吗!”
“天经地义不是你这么用的。”随后容怀深起身去了吸烟区。
孟繁撇撇嘴,顿时没胃口了。
温织看在眼里,一口气给孟繁剥了三只虾。
孟繁夹起虾,目光看向斜对面的梁胤:“我老公那样的态度,不能学,知道吗。”
梁胤将剥好的虾放在温织面前的小碟子里,云淡风轻道:“他不爱你,很明显。”溨
“噢,那这么说,你爱我们织织喽?”孟繁笑吟吟打趣。
温织轻咳了声,提醒孟繁:“别乱开玩笑。”
梁胤说:“无碍。”
温织看了梁胤一眼,表情变得古怪:“你什么意思?”
梁胤凝噎:“……”
其实梁胤很想坦然点,但又不敢直球表达,因为他怕温织反感他。而且孟繁也提醒过他,急功近利只会适得其反。
他又拿了只虾,边剥边说:“我的意思是,孟繁跟她老公的貌合神离,挺没意思。”溨
孟繁放下筷子,双手环胸,极为不屑的嘁了声:“我跟容怀深是联姻,本身就没有感情,貌合神离又不是现在才开始,是从领证那天就这样了。”
梁胤问她:“那你打算这辈子都这样过?”
“不可能!”孟繁昂扬着下巴说:“老娘这辈子的精彩生活才刚开始,等着看吧,老娘很快就能离婚。”
“离婚?”
容怀深的声音从侧方传来。
梁胤闻到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烟味儿,烟瘾也有些犯了,他从容怀深那借了根烟,起身去了吸烟区。
温织叫住他:“等等,我出去透透气。”溨
梁胤挑眉,将手中的烟折断,说道:“我陪你。”
温织点头,和梁胤先出去。
两人一走,这里便只剩孟繁刚回来的容怀深两人。
见容怀深抽完烟回来了,孟繁身子僵了一僵,不过很快恢复自然,没给他好脸色:“是啊,我们早晚会离的。”
容怀深根本不看她的脸色,所以不影响心情,只风轻云淡问了句:“外面有狗了?”
孟繁:“是啊,小奶狗。”
容怀深:“喜欢奶狗?”溨
孟繁下巴抬得高高的:“奶狗乖,还听话,叫他往东不会往西,顺从的谁不喜欢!”
容怀深说了句:“带回家。”
孟繁侧过身看向他,一脸兴奋:“我在外面看上的,真的可以带回家?”
容怀深拿起桌上的饮料抿了一口,点头,语气依然是那样风轻云淡:“带回家,我亲自动手,把他腿打断。”
孟繁:“你敢!”
容怀深侧目看她,眸底幽深似一汪寒潭:“试试看?”
孟繁打了个寒颤。溨
他那句话仿佛在说——试试就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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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四人一起同游西子湖。
梁胤租了一艘船,制造跟温织的两人世界,孟繁不放心,非得跟上。
容怀深拉住了孟繁:“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孟繁:“我就去。”
容怀深问了句:“你不是要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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