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了“皇嗣”,在他眼底,她的身心都是他的了。
段以珩哄着她说:“朕知道让你去说,你是委屈的,可你最了解他了吧。”
那么多女人,宴清风唯独对她动了心,那想必,她将宴清风的性子吃的透透的,也知道怎么能说服他。
卓明月道:“可我没有办法,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可以的,”段以珩鼓励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去试试吧。”
卓明月杵在原地委屈了一阵,而后道:“为了皇上,我定全力以赴的,可若是没说动,皇上能不能不怪我?”
段以珩笑道:“怎么会怪你?成或不成,你都有功。”
……
卓明月走出乾元宫。
“宴将军,借一步说话。”
宴清风“嗯”了声,便随她走。
他们去了就近的揽月阁。
关上阁楼的门,卓明月坐下来,看着他那一脸阴沉的表情,噗哧一笑。
“还觉得我怀着你弟弟呢,是吗?”
她一笑,有种山花烂漫的美。
宴清风挪开眼,“你要么安安份份做妃子,要么出宫踏踏实实做我父亲的外室,你这样乱国,会被唾骂千年。”
卓明月心想,哪门子的乱国,兵不血刃的换个皇帝而已,混淆个皇嗣血脉而已,何必说的这样严重?
再说了,只要外人不知,谁来骂她?
“这话你同宣王说过吗?”
“说过,”宴清风盯着她的脸道,“他承认了,你肚子里是他的孩子。”
卓明月拧了下眉头。
什么?
宣王不至于连这么个谎圆不过去,非要认孙子做儿子吧。
她满脸一言难尽的别扭,“我这要是你弟弟,你娘能不闹吗?”
宴清风道:“这种事,我母亲习以为常。”
卓明月不再同他辩驳这事。
是她逼他吃的药,逼他忘的,之后发生什么,她都可以接受。
“贵妃有话要我带给你,”卓明月道,“她想回家。”
她从来都没打算听皇帝的,来劝说宴清风,没这个必要。她只需要借机把贵妃的话带到。
宴清风一脸冷漠,“她不会让你带话。”
卓明月沉默了一阵。
而后起身,“算了,跟你说不通。”
还是想办法见宣王比较好。
宴清风却出声留住她。
“淑妃,我可以信你。”
卓明月又坐下来,正眼看他,这人变卦的也是有点猝不及防。
宴清风道:“你知道,我有个未婚妻子,叫卓明月吗?”
卓明月面无表情的说:“只是个通房吧。”
哪算得上什么未婚妻子,她可担不上这个莫名其妙的身份。
宴清风不喜欢她这样说,皱了皱眉,反驳道:“不只是通房,我先前写了婚书,打算找回来了同她成亲的。”
卓明月拨弄手上欣长的护甲,没吭声。
宴清风问:“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卓明月淡淡着看他。
“为什么来问我?”
宴清风抿直了唇,“段云锦叫我来问你。”
“哦。”
卓明月心中了然。看来,段云锦这是发现她就是淑妃之后,对她的皇兄埋怨上了啊。
否则以她那样偏执,怎么会让宴清风来找她呢?
宴清风有点不耐烦,“你到底知不知道?知道就说。”
“当然知道,”卓明月坦然道,“我就是啊。”
第180章你在戏弄我
宴清风眉头拧成了八字。
“瞎扯什么?”
卓明月眸色深深,“段云锦都让你来找我了,你认为,她是什么意思呢?”
宴清风目光死死盯着她的脸,似要从她眼底里瞧出端倪来,可实在看不出什么破绽。
“你在戏弄我。”
卓明月无意于同他掰扯这个,她已经说了,管他信不信的。
话锋一转,继续说贵妃的事。
“贵妃与人私通,你若不把她捞出宫去,她留在宫里,早晚会出事的。”
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贵妃做出这事,能被她看出端倪,也自然会有被别人发现的一天。
宴清风嗤道:“这脏水泼的,也太离谱了些。你当如意是什么人,她跟你不一样。”
如意和淑妃算是情敌,若是如意有私通的事,淑妃只会落井下石,不可能来这儿通风报信让他救人的。
淑妃岂会如此好心?
卓明月深吸了一口气。
深觉他这张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起身欲离开,走出去前,又回头。
“当然你可以不信我,但你想办法见她一面问一问,对你们也没什么坏处,是不是?你该想一想,万一我说的是真的,那便是人命关天的事,你不希望你堂妹香消玉殒吧?”
说吧,她推开了揽月阁的门。
御辇在外头等着。
卓明月从阁中出来,到御辇前行礼。
段以珩下辇扶她,见她脸色不太好,宽慰道:“不要紧,你尽力就好。”
卓明月黯然道:“辜负皇上期许了。”
若办成了,皇帝高兴一时,但心底却会埋下一根刺。
他会觉得宴清风对她还有余情,也会猜测她这番动用了“色诱”这招才成事。
盘算下来,得不偿失。
段以珩让卓明月先回玉华宫,自己则走入揽月阁。
宴清风立在窗边,他认得皇帝的脚步声。
“我们之间,需要一个女人来传话了?”
段以珩到他身侧,与他并肩而立,同望一片御花园的风景。
“你觉得不需要,她要与你借一步聊,你也应了,”段以珩意味深长道,“听说你这几天到处找卓明月,找到了吗?”
宴清风侧眸看他。
“你知道她在哪儿?”
段以珩从他的神色里没看出什么异样,语重心长的劝道:“既然都要瞒着你,必有他们的缘由,忘都忘了,还不能放下吗?”
宴清风双手撑上窗沿,望着御花园中盛开的荷塘。
“不似你,新欢有孕,旧爱幽禁,做的这样绝。”
“暂时的,”段以珩道,“为了淑妃有孕的事如意大闹,朕唯恐她做出过激的事来,便叫她冷静冷静。”
宴清风一声叹息随风飘散。
“你和康子意都一样,当初费尽心思哄来的,后来都糟践掉了。”
段以珩不能苟同。
“她不顾仪态,跟个疯妇似的同朕闹之时,她便没有糟践她的身份,没有糟践同朕多年的情谊?”
宴清风皱着眉头看了他一会儿。
想骂人的。
但是想到自己似乎也不是个好东西,不然也写不出那么多亏欠的字眼,便把话梗在了喉咙里。
“既然相看两厌,让如意出宫吧。”
段以珩一愣,“出宫?”
宴清风理所当然的道:“你有你新的心头好了,就不要再把如意困守宫中了。”
“说什么胡话?”
段以珩眉头紧锁,满面不悦,“她是朕的贵妃,岂有离宫的道理。朕也不会一直冷落她,等她性子改改,朕就……”
“不必再等了,她改不了,也不需要改,”宴清风不容置喙的口吻道,“我了解她的,如意从小在我家长大,若非如此,也不会同你有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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