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刷拖鞋,全部都是粉蓝搭配,就连浴缸里都撒着玫瑰花瓣。
余瑟的用心,让傅君辞这么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红了眼眶。
数日前还在说着苏家慕晚不行的人,此时----------却做尽了用心之事。
她接纳,包容,是因她认可了自己做出的选择。
“君辞---------,”身后一声轻唤响起,河池端着两杯橙汁上来,见二人在浴室,笑道:“听说你们今日要回来,夫人一早就开始准备了,蛮蛮的衣服都是按着s码买的,鞋子是37码,护肤品与卸妆用品夫人也准备了,都在台子上,因为不知晓蛮蛮平常用的是什么牌子,就挑了商场里最贵的,若是不合适,蛮蛮跟我说,下次给换上。”
苏慕晚看见了,一进来就看见了梳妆台上拆了包装到看起来还是崭新的护肤品。
一切都是新的。
就像是新媳妇儿进门享受的待遇一样。
入驻傅公馆时吗虽说傅君辞是准备的一切也都是崭新的,可彼时的冲击力与此时不同。
彼时、傅君辞所做的一切,她都觉得这个狗男人有利可图。
可此时,余瑟所做的一切,只有两个字:用心。
从衣服,鞋子,再到化妆洗漱用品。
这一切,都被安上了两个字,用心。
“都挺合适的,”苏慕晚稳了稳心神,望着何池缓缓点了点头。
何池嗳了一声:“合适就好,合适就好。”
何池将杯中的橙汁搁在梳妆台上,转身出去了。
楼下,余瑟站在楼梯口竖着耳朵听楼上的动静,听闻脚步声,跨步往客厅中央去了去,见是何池又紧忙迎上来,紧张兮兮道:“如何?”
何池笑着安抚她:“安心,很喜欢。”
“当真?”余瑟仍旧是不信。
“当真,夫人眼光很好,也有品位,蛮蛮不会不喜欢的,”何池笑着宽慰。
余瑟安心似的地点了点头,心道:喜欢就好。
梦溪园的房子,格局都差不多,傅家的装修走的是复古美式风,沉稳大气。
苏慕晚从卫生间出来,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傅君辞房间里的梳妆台愣了神。
见人出来,有些疑惑的望着人问道:“你房间里为什么会有梳妆台?”
苏慕晚这话问出来,醋溜溜的,整个一怀疑他曾经有过女人的模样。
傅君辞走近,边往床尾走去边道:“那里原先是我的书桌。”
“书桌呢?”慕晚问。
“你得问母亲,”傅君辞这话,有些无奈。
不用想也知道余瑟将书桌给扔了,换成了苏慕晚的梳妆台。
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往后、某段时间里,夫妻二人因余瑟身体不好在梦溪园住了一段时间,二人夜间归家,都有工作,但书房只有一个。
往往都是被苏慕晚占领,而傅君辞,无处可去,长期窝在苏慕晚的梳妆台前办公。
窝的他怨言不断。
卧室内,苏慕晚看着傅君辞,笑着揶揄道:“家庭地位不保啊!傅先生。”
傅君辞冷呵了声,笑着揶揄回去:“拖傅太太的福。”
“一家人,不用客气。”
傅君辞被她逗笑了,这日的幸福,来的太突然,无论是余瑟的用心,还是苏慕晚此时俏皮可爱的模样。
都让他觉得,自己正在被幸福围绕。
男人唇角轻扯,浅笑沛然,朝苏慕晚伸出手,用霸道的腔调说着宠溺的话:“过来,让老子亲一口。”
“滚、老娘今天用的粉底很贵。”
“老公给你买新的,过来。”
“不稀罕,”慕晚眉头轻佻,心绪飞扬,又嘚瑟又欠抽的模样让傅君辞哪儿哪儿都痒。
这夜、不太平。
哪里不太平?
梦溪园的主卧不太平。
睡前有多嘚瑟,晚上就有多惨。
梦溪园隔音不好,又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她被傅君辞磋磨的欲生欲死时,不敢大声叫唤,被人推上云端又拉下来那种生死赶让她几近癫狂。
临了,她哽咽着、隐忍着,声声切切道:“不行了,不要了。”
七月八日,华亚返回首都。
飞机将将落地。
宋思知着一身黑色连衣裙踩着大红色的高跟鞋出现在了监狱门口,火红色的跑车轰隆停下时、让监狱值班的警卫警醒了一番,望着款款而来的人。
“现在过了探视时间了,”值班人员迈步过来拦住她的步伐。
宋思知倒也是不急,缓缓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知道你还来?
警卫从上至下看了眼宋思知,有些莫名其妙的打量了人一眼。
宋思知倒也是不急,双手抱胸站在门边,似是在等什么。
直至有人急匆匆而来,停在她跟前,气喘吁吁道:“宋老师久等了。”
“没有,我也刚到,”宋思知笑眯眯开口。
“我带您进去。”
“监狱长,”值班的警卫想说什么,却被值班室里出来的另一人拉住了臂弯。
“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人是谁?”警卫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是谁?”
“宋家的科研家,总统府的常客,不是你我能拦得住的人,”那人小声嘀咕着,看这走远的宋知恩跟监狱长二人,陷入了沉思。
监狱里,高跟鞋的笃笃声在这夜晚显得尤为刺耳,宋知恩步伐极稳,没有丝毫的急促之意,跟在监狱长身后进了监狱里独立的审讯室。
不多时,苏老爷子穿着一身囚服出现在了自己跟前,她望着人,身子往后靠了靠,笑望老爷子,带着几分高傲的审视。
审视的目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一遍,然后、目光落在了老子身上灰色的囚服上,笑道:“穿惯了高级西装在穿囚服,感觉应当不大好吧!”
“宋小姐如果想知道,不如自己亲自来体会一把?”苏老爷子用同样笑意悠悠的面容会望着她,
至于腔调、亦是同样的不正经。
老爷子不是第一次见宋思知,自然也知晓她是宋家人,这夜半三更过来,不用想都知道没安好心。
宋思知抱着胳膊坐在老爷子跟前,环顾四周,冷声笑道:“监狱这种地方,不是什么都能进来的,首先,你得够格。”
“这点我就很佩服苏老您,身为教育家、教书育人几十年,虽说后面辞职改行了,但你来来去去还是个吃国家饭的人,您这种人啊!就是好命、好命到国家都上赶着给您养老送终呢!”
当老师和混监狱的本质是一样的,国家给饭吃,铁饭碗。
老爷子多厉害啊!
这辈子注定要被国家养。
宋思知一番话出来,让苏老爷子面色沉了沉,尚未开口,只听宋思知接着道:“我倒是想进来,每天读读书看看报,劳劳动,发发呆,多好的养老生活啊?可不比外面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强多了?在说了,待在外面也不安全啊!万一碰到个坏老头子要我命可咋整,待在这儿,那么多警卫警察都得未你保驾护航,一日三餐不花钱,警卫警察全配齐,这悠闲的生活,我不知道下辈子有没有机会过上了。”
宋思知坐在老爷子跟前一本正经的说着风凉话,说的老爷子脑袋嗡嗡作响。
一双深沉的眸子望着她,泛着狼光。
宋思知见此,笑意更深:“您说着世界是不是不公平?有些人被人关门又关窗,可您不同,您是幸运儿,辞了国家的铁饭碗,一转眼国家又送了个金碗到您跟前,拆了桥给您送船,怎么着也都要让您多活个几年污染污染我们国家的空气,您说说,是不是很不公平?垃圾进不了垃圾堆却跑到监狱里来了,我得给国家提个建议,尽早学学欧美国家把垃圾分类搞起来,让您能尽快找到自己的位置。”
“宋思知,”苏老爷子的咆哮声猛的响起。
在这空荡荡的审讯室里尤为刺耳。
宋思知抱着手臂靠在椅子上,笑了笑:“您指教!”
“你别太狂。”
“不敢、”宋思知摇头,而后,再道:“我也没那个时间到你跟前来狂。”
说着,从身后的包里抽了几张照片出来,扔在苏老爷子跟前,不是别的、正是裸.照。
苏临和华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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