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对宋晚听讲的。
陈苒站起身,“不用。”
她拎菜似的拎起宋晚听的胳膊,“我们俩是好朋友。”
那人目光看向宋晚听,宋晚听反应缓慢地点头:“嗯。”
路人才走开。
开车门进去,陈苒转着方向盘倒车,“所以是谁弄的?”
宋晚听装傻,“什么?”
陈苒:“你脖子上的草莓印啊。”
宋晚听:“……”
以后要避雷这款遮瑕,效果一点都不好。
陈苒想了有一会儿,到了吃饭的地方,想出个人来。她自问自答,猜测道:“钟樾?”
作为好友,宋晚听前段时间跟老同学钟樾相亲的事她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
只是至今回想起来,属实没想到当初两个看起来毫不相关的人会有交集,还会走到一起。
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宋晚听没否认,看她那表情,陈苒就知道了。
“所以你跟他谈了?”
“还没有。”
宋晚听想,应该还没有吧,她也没有明确地答复。
陈苒震惊道:“哪有人还没谈就亲嘴的啊,嘴巴还都咬破皮了。”
服务员正在上菜,听见对话,维持着微笑的脸上表情也有些许震惊,有意无意看了宋晚听一眼。好似明白了为什么这桌点的是不辣的汤底。
宋晚听:“……你小声一点。”
脑子里嗡嗡的,耳边全是陈苒那句震惊的“还没谈就亲嘴,嘴巴还都咬破皮了”。
那钟樾要亲的,她有什么办法。
陈苒:“几次了?”
宋晚听:“……”
亲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她也没刻意去数。
看她逐渐变红的耳根,陈苒放下筷子,“好了好了,不问了。”
“只是。”她皱了皱眉头,笑道:“还没谈就这样了,你们玩得……有点狂野诶。”
陈苒斟酌着措辞。
宋晚听:“…………”
夹着的一根烤肠硬生生被她给弄断了。
话题很快揭篇,聊到周子珩高二选科的事情上。
周子珩最近因为这个事情跟家里闹了别扭,程岚是想让周子珩选择纯理组合的,毕竟周子珩理科好,选择纯理,不仅会提高入学率,以后也有更多的就业机会选择。
“选科组合选的好,就相当于高考已经成功了一半。”
“什么芯片制造、人工智能、航天通讯、互联网、金融,都是高精尖的职业选择,这些领域不随你选?你非要去学什么历史,以后在就业市场上就是冷门。”
周子珩:“那宋晚听当初怎么选的文科?”
程岚:“那个时候只有文理分科,她脑子笨,不学文学什么?”
本来路过顺便听一耳朵的宋晚听:“?”
程岚长篇大论讲完,末了,说一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
“长大了后悔的时候你就晓得我讲的话了。”
宋晚听默默听着,叹口气,觉得这是一个循环。
程岚当初用在宋晚听身上的那套言论,如今也加诸在周子珩身上。只是周子珩是属于那种越激他越横的性格,不吃这套,当时直接摔门而出,把程岚气得不轻。
宋晚听也去周子珩那里试图劝过他。
当时周子珩正拿着本历史教材在背,嘴巴里念念有词:“1898戊戌变法,1912辛亥革命……”
宋晚听僵在原地,又看了周子珩一眼,都怀疑他吃错药了,不是在打游戏,而是在背书?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或许是真的热爱历史学科吧。
她忽然打消了劝他选理的念头,有时候热爱一件事物并且全力以赴地为它努力,真的是一件很难能可贵的事情。
——
这些天空气不太好,雾霾接连不断,好像一切都被笼罩在一片雾蒙蒙之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似乎也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唯一要说有不同的是,钟樾很少出现在她生活中了。准确来说,自从上次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生活中少了一个人时不时来找她聊天,约她吃饭,送她回家,宋晚听居然开始有些想念,不适应起来。
不是说要追她的么,才半个月就没耐心了。果然只是说着好玩而已。
宋晚听不自觉翻开跟钟樾的聊天对话框,他们的聊天信息原来已经积累了那么多,宋晚听一条条往上翻着,大部分都是钟樾主动找她,挑起话题,跟她分享生活中的小事。
那会儿虽然不在意,却也并不反感。
[最近在干什么]几个字输入进去,没一会儿又删掉。
这样问好奇怪。宋晚听手指无意识的捻动着,惊讶于自己的反常。
大概一个星期过去,也是机缘巧合,宋晚听碰见了余文宇,也是余文宇先看见她的,叫了声:“宋律师。”
宋晚听转过头,跟他打招呼,她有意无意问起钟樾。余文宇表情不太好,语气沉重缓慢道:“他在医院。”
56.失落
最近气温有下降的趋势。
傍晚时候天色暗沉,乌云翻涌,一场大雨似乎就要落下。
宋晚听坐在缓慢前行的车内,看窗外人流、车流拥堵。
这个点是下班高峰,一路上堵堵停停,没一会儿,雨就下来了。
外面像是起了雾,飘浮的小水汽将闪烁的车尾灯和此起彼伏的鸣笛声都添加上一层模糊的滤镜。
宋晚听给钟樾发完几条信息后,兀自看着窗外雨幕出神。
她零零散散想起些事情,许多记忆的画面涌现出来,一闪而过,定格在与钟樾最后见面的那天晚上。
也是个下着雨的天气,她下晚班回来,斜风细雨中,昏暗的楼道口,他站在那里,低垂着眼皮,表情有些冷淡低沉,说在等她。宋晚听那个时候没说,其实那一瞬间,她莫名其妙想起了从前邻居家被遗弃的小狗。
那天晚上,钟樾拉着她去看电影。
去的路上,她看到路边华丽颓废的霓虹,抬头看见那些灯河璀璨,很奇怪的感觉,她觉tຊ得都没有刚才在家门口看到钟樾抬起头看向她那一刻的眼眸明亮。
宋晚听视线放空着,似乎有什么东西逐渐在心底发酵,推开小盖子,冒出了尖。
零点一秒不到,随即找回视线聚焦处。
宋晚听:“能快一点吗?”
余文宇:“我也想快啊,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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