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茵才知道,汪汪早上起床开始拉肚子,拉得都要脱水了,身体撑不住,留在酒店休息,不跟大家一块。
好家伙,昨天沈时茵缺席,今天汪汪缺席。
不过昨天她的缺席,并不需要其他人顶替沈时茵的工作。
据沈时茵所知,外派来中东这边的灿联的员工,大多数都会阿语,而灿联在中东当地雇佣的员工,有不少专门学过中文的,要么就是会英文。
所以沈时茵这个翻译顾问跟过来出差,有些多余。
而今天汪汪的缺席,则需要一个人顶上助理的工作。
这个光荣的使命,毫无防备地落在了沈时茵的身上。
汪汪告诉沈时茵大概要做些什么,说行程安排等等早就妥当了,无需沈时茵担心,还把详细的行程表发给了沈时茵,让沈时茵心中有数。
另外汪汪发给沈时茵一份他自己的工作表,上面标注了沈时茵今天该做的事情,基本是围绕蒋弗延转的。
包括但不限于会议纪要、行程纪要等等基础职责,还贴心地给她总结了蒋弗延喝茶的喜好和吃饭的忌口以及其他小习惯。
沈时茵还拿到了汪汪让酒店工作人员帮忙送来的文件和材料,都是蒋弗延今天见合作方和当地政府官员将用到的东西。
行车的途中,沈时茵又断断续续收到汪汪的消息,跟她补充交待些事情。
沈时茵忍不住打断汪汪,让汪汪既然都生病了就老老实实休息别再操心,做错了事由她顶着,不会牵连他。
汪汪问:【沈小姐,你拿什么帮我顶着?】
沈时茵记起来:噢,对,她和灿联老板的男女朋友关系对外是保密的,汪汪不知道她能走后门、能在蒋行叙身边吹枕边风。
这会儿沈时茵枕边风是暂时吹不到了,但发消息跟蒋行叙说道说道还是可以的。
当然,沈时茵不至于情商低到直接向蒋行叙吐槽蒋弗延。
她编辑的内容是:【好可惜噢序哥哥,我第一次给人当助理,服务的对象不是你。不过你弟弟和你长得一样,我就幻想一下是你吧。】
隔了一会儿,沈时茵又发:【不行,我好紧张噢序哥哥。我完全没有经验,如果做得不好,你弟弟应该不会怪我吧?万一给灿联造成什么损失怎么办?】
蒋行叙差不多在沈时茵他们抵达今天的第一个行程地点时回复道:【别担心,宝宝,阿延不会怪你的,我也会特别叮嘱他对你照顾点。还有杨经理他们在,也不会出大问题的。】
沈时茵迅速发送一个比心的表情包:【有序哥哥你为我兜底,我就毫无顾忌地往前冲啦】
——能冲到哪里去?还不是在蒋弗延身边,当个蒋弗延的小跟班。
首站是考察一处海外仓库。
灿联不单单是通过自家公司创建的平台就国内的电商和中东的市场开通一条可供选择的新渠道,也想在中东建立与平台配套的自己的物流体系,而不必再仰仗第三方的配送服务。
在此之前,足够充裕的自建仓储是基础。
沈时茵知道,灿联在国内就已经在策划这件事了,似乎现在看起来,他们反而要以中东作为试点而非国内?
一个极具挑战性的野心。
沈时茵清楚,中东的电商是片蓝海,它不比国内已经饱和的市场,将国内已经成熟的项目搬到国外,某种程度是省力的、竞争压力也相对小点,但如何结合中东的具体情况进行本土化、克服异国水土不服、融入当地,难度也远远高于国内本就熟悉的环境。
现在蒋弗延参观的是覆盖中东地区百分之八十市场的一家国际物流公司的仓库。
他们进入仓库时,看到的是工人们正有条不紊地从事着分拣、打包、装货等工作。而这些全都是产自钟国的服装、鞋包、家电等等商品。
工人毋庸置疑是这边的当地人。等于进入中东市场的电商企业刺激了中东地区的电子商务的发展,为当地创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
当地政府自然而然也喜欢这些企业。
明明杨经理也懂阿语,蒋弗延偏偏要沈时茵亲自为他翻译、协助他在这里的交流与学习。
翻译就翻译吧,沈时茵此次跟随的出差的本质工作确实就是翻译。虽然她希望活少就能轻轻松松领工资,但也不至于厚颜无耻到回回逃避工作白拿工资。
反正对沈时茵来讲,陪同翻译比助理简单多了。
但沈时茵高估了蒋弗延的良心。
蒋弗延并没有因为她一直在帮他翻译就减弱她的助理属性,该使唤她的时候还是使唤她。
加上一天下来不断地参观仓库。
到了晚上,沈时茵不仅嘴皮子快要磨破皮,两只脚也快废了——即便这回她穿的不是高跟鞋。
而晚上蒋弗延继续跟杨经理他们开会,总结白天考察仓库的成果。
沈时茵坐在蒋弗延身边,时不时要被他问一嘴白天在某个仓库里了解到的相关数据。幸亏她对重点都及时做了记录,而且她记性不差,所以基本全能快速地反应。
好几次沈时茵能感觉到,蒋弗延其实也记得。可他非要问她,沈时茵不认为他是希望她帮他做个确认,更像是故意考她,想要她回答不上来然后当众出糗。
蒋弗延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故意了,白天使唤她的时候毫不留情,估摸着便是他的蓄意报复,报复昨晚和他在泳池里新结下的恩怨。
可能因为她全答出来了、蒋弗延觉得没劲,后面就不再问她。
导致沈时茵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开始犯困。
第048章养废物
蒋弗延再次问沈时茵确认一组数据。
没得到回应。
一转头,蒋弗延发现坐在他旁边的沈时茵打起了瞌睡,脑袋一栽一栽的。
杨经理和两个市场部的员工见状道,那组数据他们也有记录,等他们翻一翻。
蒋弗延“嗯”一声。
恰恰这个时候,沈时茵那一栽一栽的脑袋要彻底栽下来,身体往前倒。
蒋弗延没多想,直接伸手一只手,手掌托在了沈时茵的下巴上。
沈时茵就这么被他撑住了,没有倒下去。
不过……很快蒋弗延意识到,这个空间里不是只有他和沈时茵两个人。
眼尾余光已然瞥见杨经理和市场部的两位员工呆愣于蒋弗延的这个动作。
蒋弗延下意识收回手,从容又淡定,仿佛刚刚伸手托住沈时茵的人不是他。
而几乎是下一秒,沈时茵的脑袋嘭地摔在桌上,尤其下巴,和桌面来了个俯冲式的亲吻,简直要在桌面砸出凹槽。
沈时茵就这么被砸醒了,捂住快要脱臼的下巴趴在桌上五官紧皱,哪儿还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杨经理关心:“沈小姐你怎样?没事吧?”
沈时茵不知道方才那一出,只以为是简单的自己犯困造成的,怪不到别人身上,赶忙摇头:“没事没事!”
“不好意思。”她也为自己在开会的时候睡着一叠声地道歉。
蒋弗延手里转着笔,斜眼朝她投去目光一眼:“没事的话,报数据。”
“要哪组数据?”沈时茵一下子连下巴也顾不上摸,腾出手翻阅自己的记录。
杨经理和两个市场部的员工率先报给蒋弗延。
沈时茵以为自己可以不必再回答蒋弗延了。
但蒋弗延应下杨经理他们之后,还是继续等着沈时茵。
沈时茵不得不继续翻阅。
她现在脑子太嗡了,既是困得也是那一栽砸出来的,所以整个人手忙脚乱、完全没了分寸。
而无论蒋弗延还是杨经理他们,全在看着她,也给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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