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正点点头，敲落烟灰：“是的。”
只抽了两口，他便将烟给掐灭。
但也没有上前，他还记得柯子瑜不喜欢烟味。
如果不是真的焦躁到了极点，他也不想在她面前抽烟的。
祁知正垂下眼眸，觉得相比柯子瑜，自己倒是变得最不像从前的样子了。
柯子瑜喜欢的是从前的他，现在这个样子……
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敢奢求柯子瑜原谅自己？
“小瑜，你没事，你还活着，我真的很开心……如果你不想告诉我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
“我的表白你也不必当做一回事，我只是想告诉你。”
“自从知道系统的存在，知道自己的感情在被操控后，这件事就像块石头堵在我心里。”
“现在说出来，我就算现在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你放心，我知道你想要新的生活……你也应该拥有更好的生活，我不会打扰你的。”
说完，祁知正便转身离开。
没有一点迟疑，转眼，柯子瑜就看不见他的背影了。
柯子瑜原本以为他是来质问自己的。
可没想到他解释了曾经，还说喜欢她，就是没有质问。
喜欢她……
柯子瑜回想着祁知正的那句表白，不能否认她当时听到时，心尖曾狠狠一颤。
但她不相信。
可转念她又想起系统的一系列操作。
系统骗了她，声称是来帮助她攻略祁知正的，实则它是不想让她和祁知正在一起，以此来获取她身上的痛苦。
但只要祁知正不爱她，她就会痛苦。
为什么……系统为什么每个世界都安排了另一个女人在身边？
又为什么系统要操控祁知正的感情？
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指向了一点——
如果系统不这样做，它的目的就达不到。
也就是说，祁知正会和她在一起……
并且九十九世，他都会爱上她。
为了阻止他们在一起，系统才会安排另一个女人出现，并且操控祁知正的感情。
柯子瑜心跳骤然停了一拍。
或许系统骗她的不止一件事——她不是这个世界的配角。
她才是女主。
有人欺骗了她的认知，并夺走了她的爱人。
第36章
天台上的风呼呼地吹过。
四月份，天气还不算太冷。
但柯子瑜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思绪乱成一团，想竭力找出证据来反驳自己作出的这个猜想。
可是她一点蛛丝马迹都再找不到。
结合种种事迹来看，她的猜想就是对的，也只能是对的。
但她不能接受，原来自己和祁知正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却被迫分开了九十九个世界。
她以为祁知正从没喜欢过自己，祁知正更是什么都不知道，被利用，被操控更改了感情。
这一些，都是那个系统做的……
他们都被欺骗了。
柯子瑜喉咙发赌，有些呼吸不畅。
就在这时，她听见天台的门传来轻微的响动。
“谁在哪儿？”
柯子瑜皱起眉，冲着那个方向喊了一句。
紧接着就有一个人走了出来。
“久闻大名，今天终于见到真面目了，柯医生。”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挂着不正经的笑容走出来，“我是展鸿凌，祁知正的朋友。”
朋友。
这个词让柯子瑜不由得皱了下眉。
从前祁知正的朋友，只有她一个人。
从小到大，身边的人不是觉得祁知正这个人太装，瞧不上他，就是觉得他这个太冷，不好接触，就算认识了也不能交心。
柯子瑜看着这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男人：“朋友？你是真心把他当成朋友的？”
展鸿凌往前走了几步，但在离她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当然，柯医生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我看起来不像是个好人吗？”
柯子瑜没有客气：“的确不像。”
“柯医生这么猜测我，可就让我太伤心了。”展鸿凌有些无奈地摊开手，“当初我可是听说了祁知正的光荣事迹才特地转到启明医院来的。”
“我就是为了和他成为朋友而来的。”
这话任谁听了都要以为展鸿凌是个有目的接近祁知正的人。
柯子瑜也下意识想到了系统。
难道那系统没有消失，而是还在他们身边潜伏吗？
柯子瑜有了些戒备：“只是因为他的医术，你就特地来到启明医院，和他做朋友？”
展鸿凌笑着点点头，再开口时却是说：“就算我目的不纯好了。柯医生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管祁知正的事呢？”
“是偷偷消失了五年的朋友，还是余情未了的……”
柯子瑜皱起眉：“你都知道什么？”
“知道很多。”展鸿凌笑得人畜无害，“我知道祁知正这些年来有多痛苦，知道他有多想念你，知道他的状态有多么不好。”
“不知道柯医生是否知道，祁知正有一次差点就不能继续当医生了？”
柯子瑜狠狠一震：“什么？！发生了什么？”
这五年来，她之所以去了国外学习工作，就是想离祁知正远一点。
她知道他所有平台上的账号，却一次都没有偷看过，虽然她知道祁知正也从来不会发东西在网络上。
她断绝了自己知道祁知正消息的一切来源，就是想和过去，想和那九十九次荒谬的世界告别，想为了自己活一次。
她的人生里不该只有祁知正。
她也没有必要非要绕着祁知正一个人转。
可不能否认，听到祁知正的消息，她的心还是会乱，还是不能保持平静。
就像她半个月前得到消息，自己被要被派去启明医院做交流那是一样。
冥冥之中，仿佛上天都要她和祁知正重逢。
第37章
柯子瑜问完那句话，展鸿凌却并没有回答。
他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看上去看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来你还是很关心祁知正的，那为什么要消失五年，不告诉他你还活着？”
柯子瑜眉心深皱：“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展鸿凌挑了下眉，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他把手拿出来：“那祁知正的事情也没必要告诉你了，毕竟那是他的事情，想知道，柯医生还是自己去问他吧。”
说完，他就转了身挥了挥手：“工作上还要请柯医生多多指教。”
柯子瑜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不按套路出牌。
她下意识想叫住他问个清楚。
但声音出口之前，她就忍了下来。
自己这样关心祁知正的事，如果落到祁知正的耳朵里，难保他不会多想。
而她刚得知了那么多消息，还需要时间好好想清楚。
更何况这个展鸿凌说的话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万一他是相帮祁知正出口气，故意编了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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