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还没想起来要尖叫,就有管状的东西从旁边抵上她的太阳穴,头顶是凶狠的男音,用英文让她闭嘴。
她感知到抵在太阳穴上的东西是什么,哪还敢说话,只紧紧咬着唇看向廖远。
他被按在地上,脑袋上也抵着个枪,在他身前蹲着个金发男人正凶神恶煞地逼着他给他父亲打电话要钱。
原来只一个晚上,廖远就欠了几千万。
但他不打,反而祈求着说再让他玩一把,再玩一把他一定能翻盘。
男人听了这句话一拳头砸到他脸上,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沈初夏见状喊着让别打了。
只是没有一个人听她的。
直到她喊出一声,“我帮他还。”
所有人才看向她,廖远趴在地上,嘴里冒着血,惊讶又感动地看向她,虚弱喊:“初夏。”
沈初夏流着泪看着那个领头的,“别打他了,我帮他还,但在还之前,我要先给我朋友打电话借点钱。”
金发男人一挥手让她打。
她拿出自己手机,打给了晏南,电话接通后,给他说了这里的情况。
晏南让她把手机给男人。
男人接过,听了几句,就露出了笑,然后将手机扔给沈初夏,看看廖远,又看看她,讽刺她说她多管闲事,廖远的父亲是大人物,根本不差这点钱,且廖家根本看不上她,她是白费力气。
她闻言瞬间惊讶地看向廖远,廖远却眼神闪烁地躲开目光。
但沈初夏没有说什么,几个男人走后扑向地上的他要把他扶起,她哭着问他,“你怎么样?”
晏南看着她梨花带雨,惊恐未消,我见犹怜的模样,突然自惭形秽又愧疚地想要捂住自己的脸,他摇摇头,咳嗽着,“我没事。”
虽然他这么说,但看着他嘴上的血,沈初夏还是坚持把他送到了医院。
他伤得挺重的,肋骨被打断了几根,需要住院,暂时回不了国。
而沈初夏跟他说国内有事必须回去,就先订了机票。
两人告别,沈初夏离开病房,廖远看着她的纤细的背影,有股想要表白的冲动,但想到自己现在这幅鼻青脸肿的尊容,就什么也没有做。
沈初夏一个人到机场,乘飞机回国。
一回国,她先去找晏南聊了这趟国之行才回酒店。
到了晚上,陆承晏叫她过去。
她不得不庆幸自己是一个人回来的,不然廖远的事绝对瞒不住。
这次回国,她不再想听他的了。
只是不确定他知不知道她见晏南的事。
怕他搞破坏,犹豫再三,她还是收拾下换了身衣服就去了。
一进去,就看到陆承晏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罐啤酒在喝,电视上放着财经新闻,正好出现江泰泓的脸以及城东别墅的楼盘沙盘。
不过,她的注意点却不在这里,而是在陆承晏旁边沙发上放着的那袋东西。
那晚她下订单给他与乔语漾买的。
她看过去的同时,陆承晏危险地眯着眸看向她,手指在袋子旁边点了点,“这是什么意思?”
沈初夏抿了抿唇,想起那晚他看乔语漾的那个眼神仍觉得膈应,她讽刺地笑,一副很贴心的模样,“给你和乔语漾买的啊,那么多摄像头都挡不住你们眉来眼去,私底下没人时怎么也得干柴烈火吧。”
陆承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朝她伸出手。
她不动,笑着问:“怎么?她没能满足你吗?”
陆承晏拿起啤酒,喉结滚动间,喝下最后一口,冷着脸将易拉罐往远处垃圾桶里猛的一扔。
突然砰的一声,吓得沈初夏都打了个冷颤,没反应过来之时,她整个人就被他拉进他怀里,极近的距离里,他拽着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我要真跟她发生点什么,你觉得你还有用吗?”
不等沈初夏开口,他就冷笑着问:“你做的那些挑衅她的事够你死几次?嗯?”
沈初夏瞪着他,本想怼他,话到嘴边却成了,“那我有用时就能挑衅她了吗?”
陆承晏气笑,“你说呢?”
沈初夏闻言立即挣扎着要走,“那我还跟你浪费什么时间,放开我!”
挣扎中却被陆承晏弄倒在沙发上,他按住她双手,“看你表现。”
正生气的沈初夏一时听不懂。
疑惑的模样在陆承晏眼中显得稚嫩单纯,他摸摸她的脸,低声问:“你挑衅她这么多次我对你做什么了吗?”
沈初夏懂了,不由说:“你真渣。”
喜欢乔语漾,却又为了能跟她上床放任她给乔语漾添堵。
陆承晏低头亲她,只警告她一句,“别太过分。”
沈初夏面露委屈不满,心里却不屑一顾,很放松。
这一趟出国,和晏南配合,既拿到了廖远喝酒泡吧赌博和美女不雅照的黑料,还把廖远的命捏在那里。
她倒要看看,对于廖父而言,是他自己更重要还是儿子的命更重要。
第99章 郁闷
这一夜,陆承晏几乎把沈初夏买的东西都用到她身上了,她一度精神恍惚,早上醒来,在床上久久没有力气动。
至于罪魁祸首,早已没影。
她平躺着,看着屋内的一切。
无论来多少次,当她静下来,置身于过去同样的环境里,她都会觉得压抑。
一种无法回头,没有后悔药可吃的压抑。
她深深吸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离开。
现在她只等着晏南拿廖远的那些东西去找廖父,廖父只有这一个儿子,放任不管的可能性非常小,且要是他不管,那些东西被公布出来,他的清廉名声也全毁了。
儿子喝酒泡吧赌博,父亲却勤政廉洁节约。
以现在的舆论趋势,说出来谁信?
一定会被调查的。
果然她赌对了。
第三天晏南就给她消息。
廖父看到那些黑料,还有浑身是伤的儿子后,顿时什么都交代了。
廖父说梁家一直是江家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并发生了一些商业上的纠纷,两家关系很不好,互挖墙脚是常有的事。
江泰泓为了独占鳌头,就让乔语漾去勾引梁泊安,取得他信任后,先是破坏了梁氏集团的一个大合作让梁氏的经营陷入困局,接着又陷害梁氏集团走私、操纵股市,扰乱金融市场被法律追责。
最后廖父还交代了当年的车祸,是因为乔语漾和梁泊安抢夺方向盘导致的。
有了廖父,拿到这些证据追究乔语漾和江泰泓并不难。
只是晏南却说先缓缓,等江氏新楼盘预售之后做。
预售日期就定在十天后,江氏集团五十周年纪念日。
“为什么?”沈初夏此时和他一起坐在餐厅里,一脸的难以理解。
明明前两天见面他还不是这个说辞,怎么说变就变。
他想要夺江氏集团的市场,不应该就趁预售之前狠狠打击他们,让江氏集团拿不到资金,别墅区烂尾吗?
那么大的工程,前期付出了巨大的财力物力,要是烂尾了,就算江泰泓不会因为梁家的事坐牢,也足够江氏集团元气大伤。
晏南笑了一下,“让他们从最高处摔下不是会跌得更惨吗?”
沈初夏看着他,他拿起红酒淡定抿着。
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气质的变化。
以前他给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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