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嫂嫂…明天再过来看你,今天先好好休息。”
离开前,沈云韵还贴心地帮她整理好了被子。
等人都离开,关上房门的那刹那。
开始间柔和担心的情绪全都刹那的消失不见,转变而来,眉眼间透着冷漠。
‘砰’的一声巨响,不知道是什么被砸到了门上,张秋禾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眼,“夫人,没惊吓到你吧。”
沈云韵摇了摇头,眼神若有所思。
这些天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怎么突然间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床头柜边的水杯,被江莳用力砸在门上,破碎的玻璃碎片,在地上碎了一地。
江莳吃了几颗止痛药之后,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到了晚上,六点半。
佣人上楼来敲门,“慕晚小姐,该吃晚饭了,先生还在楼下等你。”
江莳也是刚睡醒,半眯着眼睛,她好像怎么睡都睡不够一样。
“不用等我,我不吃了。”
“先生说了,你不下楼,先生就会亲自上楼找您。”
“我说我不饿,听不懂人话?滚出去。”
听见房间里传来暴躁的声音,张秋禾也不敢在打扰,正要转身离去,就见到从走廊楼梯口前来的人,“先生。”
君临公馆的电梯,到不了七楼,只能上六楼后再走上楼。
“还是不肯出来?”
张秋禾点头:“嗯。”
“把房间备用钥匙拿过来。”霍闻宴凝着眸光,看着这扇紧闭的门。
张秋禾:“备用钥匙都被慕晚小姐给拿走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把饭端上来。”
“是,先生。”
佣人离开之后,男人走到门前,“我现在给你一次,跟我谈判商量的机会。不然,你做的那些举动,都没有任何意义。”
“江莳,出来,说话!”
下一秒,房间门被打开。
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江莳单刀直入地开口,“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不管你当初用了什么法子骗周毅川把百草堂给卖了,现在把房子还给他。”
霍闻宴看着她嘴上的油,视线又落在房间内已经吃了一半剩下的饭菜,这还是中午端上来,她没有吃的,旁边的热水壶,冒着热气。
她刚刚就吃这些?
霍闻宴直接走进了房间,单手将关上的窗帘打开,窗外落日余晖,照射了进来,不适应着刺眼的光线,江莳手挡着眼前,眼睛眯了起来,“你就是这么跟我谈条件?我供你白吃白喝白住,还想从我口袋里,拿钱去给一个外人。”
“慕晚,你是真当哥哥钱多?”
“一昧的道德绑架哥哥,胳膊肘还使劲地往外拐。先前是看见你的份上,帮周家挪了一笔钱,才让他母亲活了这么久,你非但不懂得感恩,还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与我作对,忤逆哥哥的每一句话。你看看你现在弄的这副样子,还不是都是你咎由自取。”
“周家落到这个地步,是我逼他母亲恶化?还是我逼迫他买了房子?”
“现在为了一个陌生人,就学会了,把莫须有的帽子扣在了哥哥的头上?”
霍闻宴气息凛冽的转过身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那抹刺眼的眼光,他微微垂下头,宛如以为高高在上的天神,在悲悯着可怜的凡人般,他姿态高傲,他所有的话,全都滴水不漏,江莳找不到任何借口反驳。
江莳声音弱弱地说:“我只是想帮帮他。”
“帮他?最后帮得把自己搭进去了?跟周毅川在婺川办理了,户口迁移,你倒好一句话,把哥哥撇得明明白白。你可曾有考虑过哥哥的感受?”
江莳眼神没有去看他,“你已经订婚了,我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更不可能留在你身边。我只是给自己找了个后路,我不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你,我只相信周毅川!”
“周毅川,周毅川,你脑子里除了他,还有什么?他到底有什么好?”
听着她一次又一次向着一个外人,霍闻宴脸上的情绪变得凝重起来,更深刻地说,倒不如是生气。
因为周毅川,永远只会无条件地向着她。
哪怕前世的江莳干了坏事,周毅川从来都不会嫌弃她,哪怕她做了更坏更坏的事。
江莳买凶去杀害绑架沈云韵,后来任务失败,对方开始对她见色起意,就开始对她下手。
那一次,她差点被强暴,不过幸好,江莳赢了,她反应过激,自我保护地把对方给杀死了。
周毅川找到她的时候,他温柔地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给她安稳的怀抱,“没事了,不用害怕我来了。”
“周毅川…我害人了…”
“有我在,我帮你善后,不会有人知道。”周毅川的出现,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她内心的黑暗中,直到她亲手把一个人杀死之后,江莳才觉得,自己变得好可怕。
她穿着黑色晚宴礼服,衣衫不整的靠在他的怀里,手上,身上…都是那个男人的血,还握着一把刀,紧紧忘了松开,“周毅川,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坏。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做那些事情,我…我明明不想的。”
“他们所有人都在逼我…周毅川…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看不起我?”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沈云韵?我已经很努力了?”
“周毅川…救救我…”
“我不想变成这样!”
江莳永远都忘不了那天…
世人皆知怀景握瑜的企业家周毅川,谁会能想到,他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违背律法的事,他出手伪造了一场爆炸的事故,就是为了给江莳洗脱罪名,让她成为一个无罪的人。
在周毅川眼里好像,不管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就算是伤天害理,周毅川都会无条件地站在江莳身边。
江莳为了霍闻宴的爱,而盲目。
周毅川对江莳又何尝不是。
现在江莳脑海中都能清晰地浮现出,当初周毅川手中的白色帕子,在给她擦拭的时候,是怎么一点一点被全部染红…
“他就是什么都好。”
这是江莳给霍闻宴的答案。
“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走吧,我随便吃点就饱了。”
江莳继续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吃着用热水泡过的饭菜,“重新回到楼下去住,一会我让佣人过来帮你。”
“回楼下方便陪睡吗?霍闻宴,外面未成年的女孩多的是,没必要,就要盯着我一个,现在我已经毁了容,就算好了,也会留疤,对着这张丑脸,你也下得去手?”
霍闻宴:“由不得你。”
江莳拿着勺子,把饭吞下,低着头,语气淡淡,“腿在我身上,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跑到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霍闻宴,别逼我。”
经历了这些事,她也让霍闻宴明白了,她从来都不是受人摆布的傀儡,也不是只会攀附任何一个人的菟丝花,她也更不是金丝雀。
江莳骨子里的偏执,还有极端,她宁愿把命豁出去也不会妥协…
在君临公馆的这一个月时间来。
江莳没有回学校,她也不想去学校,只是整天到晚地待在房间里,不论白天还是黑夜,一直紧拉着窗帘,打开着台灯,过得浑浑噩噩。
整个人就陷入了颓废中,不见日光。
“慕晚小姐,今天外面太阳开得好,出去走走吧。先生出门,给你留了张购物卡,可以出去买些好看的衣服。”
“滚出去,吵死了,少来烦我睡觉!”
“慕晚小姐,一直躺在床上人会没用的,你还是起来走走吧。先生答应过了,他会治好你脸上的伤的。”
“一会程医生就要来家里,给你的伤口换药,还是换身衣服吧。”
“出去!”
“我把衣服放在床边,慕晚小姐,您记得换。”
程遇安来的时候,没有见到睡得昏天地暗的江莳,倒是见到了一个学会了喝酒,把自己灌得烂醉的江莳。
两人推门而入,见到的是坐趴在床上的人,手里还拿着一瓶酒,这一股酒气冲天。
做医生的最忌讳的就是喝酒,程遇安手挥了挥,“老枭,你家的家教还是有待提高啊!要是你跟云韵生了孩子,也跟她一样,这不是一个头两个大。”
霍闻宴凝目注视,冷声呵斥着一旁的佣人:“我不是让你看着她,这是怎么回事?”
张秋禾:“我…我也不知道,抱歉先生,是我没有看住。”
昏睡了一会的江莳听见耳边聒噪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见到余光处的身影,她颤颤地站了起来,“你…你们怎么来了?”
“别光顾着我一个人喝,你们也喝,这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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