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你是真的喜欢吃葡萄,讨厌吃牛油果吗?”
谢酌言“嗯”了声,黝黑的眼眸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据说梦都是相反的,到她这里怎会这么灵验?
思忖片刻,他拿过她手上的葡萄,慢条斯理地剥皮。
两人在客厅待到将近九点。
叶初苒回到熟悉的次卧,上次赌气不告而别,所有的生活用品带走了,衣服一件也没留。
她拿上浴袍进浴室,洗到一半热水突然变凉水,冰冷刺骨的水滑过身体,她被刺激得尖叫出声。
“啊!”
谢酌言在客厅听到尖叫声,他脸色微变,起身快步走到叶初苒卧室,她卧室门没关,他走到浴室门口。
“叶初苒,怎么了?”
里边毫无动静,静默几秒,也不知是脑子抽了还是怎么了,他握住门把手一拧,浴室门顷刻间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具雪白的身体。
“啊!”叶初苒惊叫出声,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她一时半会忘了反应,呆呆地看着谢酌言。
尖锐刺耳的声音传入耳畔,谢酌言猛然回神,慌忙转过身。
望着那道颀长高大的背影,叶初苒彻底地回神,脸蛋爆红,赶忙转过身,“谢酌言,你…你……”
谢酌言快步走出去,把门带上,“砰”的一声响起,叶初苒猛然松了口气,低头往下看,肤白腰细,一双腿笔直修长,就是胸有点小。
都说女生十八岁后就停止发育了,她是B杯,前世到死都是B杯。
男生大多都喜欢前凸后翘的女生,她就一个小小的B杯,谢酌言会不会和别的男生一样嫌她胸太小……
想到这,叶初苒拍了拍脸颊,靠,她在想什么!她才十八岁就想以后的事了,干嘛要替谢酌言着想!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叶初苒从浴室出来,头发用毛巾包裹着,卧室的门不知何时被关上了。
她心下松了口气,想起刚刚那一幕,她脸颊隐隐发烫,上辈子都没在谢酌言面前走光过。
重活一世,各种坏事都让她遇上了,难道这就是重生的代价?
与此同时,客厅里放着电视,谢酌言身着睡衣,目光落在电视机上,眼神却毫无焦距,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起身朝次卧走去,在次卧门口站了许久,他抬起手敲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里边没动静。
“叶初苒。”
他半阖着眼皮,眼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下一瞬,门开了,入目是叶初苒那张过分精致的脸。
她脸颊泛着胭脂色,微垂着眼皮,没有直视他,浴袍裹得严严实实,头上包着毛巾,显得脸更小了。
叶初苒掀起眼皮,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周遭很安静,静到好像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气氛说不出的怪异。
“你……”两人同时开口。
叶初苒脑中又浮现谢酌言拧开浴室门闯进来的那一幕,她双颊燥热不已,低声道:“你先说吧。”
“刚才,对不起。”谢酌言幽深的目光凝向她的眼睛,“我在门外喊了你好几遍,你都没反应。”
言下之意是以为她了意外。
叶初苒内心涌起一阵阵暖意,“可能水流声太大了听不到。你为什么要闯进来?就这么担心我?”
“你为什么不反锁?”他反问。
叶初苒瞪他一眼,“你能不能别转移话题,讨厌死了。”
她眼神里流露着娇嗔,谢酌言低眸看面前的女孩,眸色比黑夜还深,好半晌,他才说:“很担心。”
叶初苒唇角上扬,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我习惯了,我以为是在我自己家,毕竟谁在家锁门洗澡啊。”
他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
目光深邃炙热,那双桃花眸仿佛要把她看穿,叶初苒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你别这样看着我行不行?”
谢酌言喉结缓慢滚动,“体会到别人一直看着你的心情了?你知道你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几次吗?”
叶初苒:“……”
记不清了。
风水又轮流转了。
“刚才尖叫什么?”
话题一下子被他转移。
叶初苒解释道:“洗到一半突然出冷水,条件反射就尖叫出来了。”
“你家热水器是不是有问题啊?洗到一半怎么会出现冷水?”
“明天让人过来维修。”谢酌言眉心微蹙,他洗澡都是在主卧洗,可能是许久没用,出问题了。
空气陷入沉寂。
叶初苒咬了咬后槽牙,耳根子红透了,双颊绯红,豁出去了,“谢酌言,你是不是把我看光了?”
第83章 梦到他死的那天
闻言,谢酌言脑中浮现刚才闯进浴室的那一幕,女孩白皙如玉的身影在氤氲水汽中,双腿笔直修长,腰很细,目测一只手都能握住。
往上是两团……
想到这,谢酌言握紧拳头,将浮现在脑海的画面驱逐,“你觉得呢?”
他这眼神和表情,就是看光了。
“你肯定看光了!”
叶初苒眸中掠过羞涩,声音不由地拔高,“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对你负责?”谢酌言的眼神缱绻着笑,她头上裹着白色的毛巾,小脸红扑扑的。
叶初苒:“……”
沉默片刻,她转身“砰”的一声关上门,背靠着门,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呼吸乱了几分,她掐了把大腿。
疼痛袭来,她勾唇笑了笑。
下一瞬,耳边响起敲门声。
“叶初苒。”
叶初苒收起思绪,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往外疑惑出声:“怎么了?”
“你生气了?”
男生低沉暗哑得声音穿过门传入她耳朵,叶初苒愣住,他这是有多怕她生气啊,她不过是生气两次不理他。
“没有。”
“真没有?”
“都说没有了。”她拍了拍发烫的双颊,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的脸爆红。
“你开门。”他说。
叶初苒无奈,把门打开,“我真没生气,有啥好生气的,看都看了,我总不能把你眼珠子扣下来吧?”
“那你关门做什么?”
“吹头发。”她解释。
她头上还裹着毛巾,脸颊依旧泛着红,谢酌言眸光深深凝视她一眼,嗓音比刚才低哑了几分,“好。”
叶初苒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把门关上松了口气,被他看光后,一看到他,她浑身都不自在。
十几分钟后。
叶初苒出房间来到客厅,他背对她坐在沙发上,电视机放着电影。
她出来时脚步很轻,他没发tຊ现她出来了,叶初苒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谢酌言,我睡觉了。”
谢酌言回头,女孩站在不远处,一袭纯白浴袍,露出一节冷白纤细的小腿,往上是盈盈一握的细腰。
他视线往上移,目光与她交汇,“睡那么早?没别的要说了?”
“没了。”叶初苒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他睡衣领口上,他领口微微敞开,性感冷白的锁骨若隐若现。
顶端的两颗睡衣扣没扣上,锁骨喉结清晰可见,这张气质如玉的脸竟带着几分成熟男人的性感。
叶初苒喉咙发干,强迫自己移开视线,静默几秒都等不到他说话,她刚想开口,耳边响起他的声音。
“好,晚安。”
临走前,叶初苒忍不住又看他锁骨喉结一眼,旋即转身就走,再不走她可能要扑他身上了,这人故意不系扣子引诱她,她不可能上当的。
夜里,叶初苒做了个梦。
她梦到谢酌言死的那天。
那是个大雪纷飞的夜晚,1月24日,谢酌言还在实习期,还有一个学期毕业,而她还没到大三下学期。
谢酌言去美国出差,登机时间七点二十九分,京城下着雪,飞机途经12个国家,落地美国洛杉矶。
飞机途经北太平洋失联,专家调查几个月都找不到具体坠机位置。
国航ZT643在北太平洋海域失联,机上的195名机组人员和乘客下落不明,整架飞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新闻一瞬间轰动全国,195名机组人员和乘客全部遇难,195条生命在那天没了,195个家庭支离破碎。
那天,叶初苒刚好有事,她能没去机场送机,她怎么也想不到和谢酌言见的最后一面是在绿城水都。
飞机是凌晨坠机,叶初苒早上醒来没收到谢酌言报平安的微信,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抖着手拨打他的电话。
电话无法接通,她锲而不舍地打了一遍又一遍,依然无法接通。
直到看到通知栏弹出的新闻,她才知道谢酌言所搭乘的航班在北太平洋海域坠机了,搜救工作组正在搜救。
飞机失事在陆地还好,但飞机是坠入了海底,找到黑匣子的可能性很小很小,真正的大海捞针。
四十多艘轮船和多架飞机组成的搜查队沿着北太平洋航线搜查消失的国航TZ643,搜查队搜查了七天七夜,最终得到结果是一无所获。
那架飞机像是人间蒸发了。
最终宣布国航ZT643在北太平洋海域坠机,机上195名乘客和机组人员全部遇难,搜查队仍然在搜查。
谢酌言葬礼是在飞机失事后的半个月举行,叶初苒得知谢酌言坠机后,她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她不相信谢酌言死了。
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句话也不说,叶家人担心得要命,叶清序找来了谢酌言的姐姐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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