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你方才说的那句‘你看猴子都感觉青秀上几分’。”
沈子矜轻轻的叹了口气:“我这张嘴,连皇上都敢怼一怼,随了我爹镇国公不畏惧任何势力,做事只按初心,奎叔还要跟我这个活不过一年的小辈计较吗?”
经过与沈子矜这一番的话语交流,谢奎也对沈子矜品质也有所了解,尤其沈子矜与他谈论的事情,深深的吸引着他,何况那一声“奎叔”让他怎么会去为难一个晚辈,还是一个命不久矣的晚辈。
“起来吧,我们到屋里去谈。”谢奎把东西收进口袋中,捏在手中,脸上有了真正的笑意:“你这年轻人嘴皮子还真了得,不愧成了皇上身旁的红人。”
看来谢奎也是对沈子矜调查了一番。
红人?萧怀廷在心中轻轻咀嚼这两个字。
谢奎望着蹲坐在地上的沈子矜:“快起来吧,小心把你那细皮嫩肉晒破了皮。”
“我起不来了。”说着,沈子矜抬手指着自己的膝盖,与他道:“我都被奎叔吓的腿脚无力,人快虚脱了。”
谢奎有心调戏眼前的俊美青年,却被他这一句一句的“奎叔”给压下去,他吩咐身旁自家儿子道:“坤儿,去搀扶沈尚书起来。”
他的话音未落,就有人先谢坤搀扶沈子矜站了起来。
见此,谢奎不满的盯着戴着黑纱斗笠的萧怀廷:“怎么哪里都有你,你让我很厌烦。”
萧怀廷启唇刚要说话 ,那边沈子矜已经开了口:“他心悦我,一直暗恋着我, 所以见不得旁人与我举止亲密,大当家的别见怪。”
沈子矜这突然的一句话,就像一道闪电击中了萧怀廷内心深处,让他愣怔住,一瞬不瞬的望着沈子矜,眼神中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
“哈哈哈。”谢奎大笑起来:“一个奇丑无比的人,心悦沈尚书也是白白浪费时间了,我劝你老实下来吧,不要妄想,白日做梦。”
“大当家的话也不能说的太死。”沈子矜神色温润,语气轻快:“我这人对外貌不是那么看重,我看重的是内在美。”
萧怀廷听着沈子矜的话,想起他曾经写的一段日记内容——嗬!瞧堂主人长的那一般劲,还总是一副“我是大美男”的高傲,真受不了,抱歉我是外貌协会的,你先英俊起来,再高傲,我才能接受。
那边沈子矜可不知这位偷看过他日记:“我有一位风信堂的朋友,长相也平庸,可是每一次见面我都与他相谈甚欢,十分投缘,这次回皇城,我向皇上汇报完成果,就去找他,好生的谈一谈。”
萧怀廷额角抽了一下,感觉沈子矜这一句似乎带着杀气。
几人边说边走, 到了山寨里的客厅后,沈子矜把话题拐了几个弯,又回到了主题上,此刻他坐在椅子上,喝下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淡淡说道:“知府不仅是贪官,还与皇族勾结,想把运往蜀南的赈灾银被劫持一事,诬陷到你们身上。”
站在他身旁的萧怀廷看着这一幕,瞳孔微微收缩,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对这个青年的评价过于保守,现下看来,他的能力远不止于此。
慕青一直静静的听着沈子矜的讲话,同时也在细细的端详着他。
萧怀廷不只在观察着沈子矜,还留意着慕青,这一刻他从慕青眼中看出了“怀疑”二字。
第116章关于沈尚书的一些事
沈子矜在专注的剖析着事情,并未发现二人都在观察着他:“知府再借着此事,向皇上递了奏折,一方面可以掩饰自己的恶行,一方面想让皇上出兵攻打你们。”
他说到此,停了下来,蹙眉思考片刻:“可是他应该料到皇上即便派人出兵,也难以攻打上你们的山寨,明显是另有所图,是想借此激起百姓,官员对皇上统治的不满,觉得皇上是个无能之辈,从而达到瓦解皇上的统治。”
他说完,含蓄一笑,与谢奎道:“这只是我个人猜测,也不知大当家的是否赞同?”
萧怀廷视线从眼前漂亮机智的狐狸身上,移向谢奎。
“赞同。”谢奎看了一眼慕青,问向沈子矜:“沈尚书可猜到知府勾结的皇族是何人?”
沈子矜看向慕青:“慕叔早已心里有数。”又转眸看向谢奎:“当然,大当家的也知晓。”
谢奎“哈”的一声笑开:“没想到沈尚书看似年龄不大,却能力超凡,机智过人。”
慕青接话道:“若非如此,皇上岂能重用这孩子。”
萧怀廷望去沈子矜那一双明媚聪慧的桃花眼,眉宇微颦,似是正在考虑此行之后,要不要真去重用沈子矜。
慕青接着道:“我与大当家的分析知府勾结的人是北疆王。”他顿了顿“这个人野心很大,当年储君之争中,若不是当今圣上手腕凌厉,使用手段让他与萧震野斗的两败俱伤,将他逼往北疆,当下就是他坐在龙椅上了。”马上叹道:“此人生性残暴狼戾,若是这般,宏越国百姓就会处在水深火热当中,民不聊生。”
谢奎道:“也不知当时皇上为何不直接铲除掉他。”
想的简单!萧怀廷:当年朕可不单单应对他一个皇子,萧震野当年像一条疯狗,他当然是先处理掉他,何况他因中了蛊毒,哪里会有那般多的精力去一次对付这么多人。
沈子矜这时开口说道:“皇族之间的纷争并非像我们想的那般简单, 我想当年皇上若是能一下铲除掉他,不会为自己留下后患。”
萧怀廷直直看向沈子矜,眼底似有精芒在闪烁。
沈子矜继续道:“但皇上当下一定有能力铲除掉北疆王,只是少了一个契机。”转瞬又道:“我想大当家的也不想自己蒙冤,被认为是山寨抢夺了那笔赈灾款,被北疆王和知府利用。”
他顿了顿又道:“知府老奸巨猾,我想这些年他对你们也是在卧薪尝胆,怕是通往山寨的路,他已经窥知到,只是还未到时机。”
说到此,沈子矜把这次招安的诚意拿出来:“你们若是归顺朝廷,皇上会许你们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让山寨的男女老少都能得到较好的生活保障,你们的后代无论是经商,还是参加科举都会有优待,尤其tຊ是大当家的,皇上断不会亏待你。”
他说着看向慕青:“皇上对慕叔这种武将一直都很器重,一定会许你个将军,届时披上铠甲,骑上战马,重返沙场,将北疆王打的片甲不留。”
萧怀廷看向沈子矜,稍显不悦:你是皇上,还是朕是皇上。
不过,他的这个想法,他可以考虑。
慕青曾经是一名纵横在战场上的将军,他一生的追求就挥舞着长枪,驰骋于疆场之上,为国家和人民奋勇杀敌 ,命运却对他开了一个玩笑,镇国公的死让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他被迫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落草为寇。尽管如此,他内心深处的渴望从未熄灭,他仍然期望有朝一日能够重返战场,实现自己的理想,成为一名人人敬仰的将军,为国戎马一生。
沈子矜的这一番话正说到他的心坎上,他岂能不动心。
至于谢奎,若不是有心归顺朝廷,他也不会同意沈子矜进入山寨,他与慕青一般,都是迫不得已落草为寇,听沈子矜给他那一番分析,朝廷许给他的好处,最重要他自己也是明事理, 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也是极其担忧他若是执意不归顺,就会腹背受敌,尤其沈子矜说的那种可能——知府已经知道通往山寨的路,只是不到攻打他们的时候。
不过……
此刻谢奎道:“我们若是同意归顺,你们要我如何能相信你们能兑现你们的承诺, 不是将我们骗下山后,一举歼灭,亦或是我们从此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沈子矜并不意外他会如此想,毕竟放到谁的身上,都会存在担忧,他与谢奎道:“先立下个功勋,让宏越国的百姓都知道你们,然后我会跟皇上引荐,让你们去北疆从军。”他说着,看向慕青:“当下正是皇上用人之际, 北疆王就是一块毒瘤,皇上一定会拔了他。”
萧怀廷望着在那里夸夸其谈的沈子矜:的确如此。
沈子矜继续说着:“皇上想要铲除北疆王,必须要抓住他的罪证,所以当下你们就有立功的机会,知府与北疆王勾结,势必要有书信来往, 你们只要暗中观察,劫了北疆王给他的信件……”
萧怀廷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青年。青年的神态从容不迫,没有丝毫的紧张,仿佛对一切都有着绝对的把握。青年眼眸清澈明亮,透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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