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沈嘉格外乖顺。
每天按时接送我上下班,很多次都会遇到谢柔。
谢柔每次遇到我们,也都一次不落地过来跟沈嘉打招呼。
沈嘉会回应,但止于礼。
做完以后他会跟我邀功,“橙橙,我做得好吗?”
“我都不理她了,你对我笑一笑好么。”
我扯起嘴角笑,越笑越大声,却像是嘲笑。
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吗?
沈嘉开始还意得志满地以为自己真的把我逗笑,后来慌了,抱住我,
“不笑了,我们不笑了。”
回到公司,谢柔问我,“你朝沈嘉发脾气了?”
我没理她。
“他道德感重,这两年多亏你陪着他,他心软很正常。”
“你跟我说这么多,是不自信了吗?”我转头看向她。
谢柔笑,“前任一哭,现任必输。没听说过吗?”
我捏了捏拳头,“我只知道,合格的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
说完我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蛋糕店,叮嘱店员今晚八点务必将蛋糕送过来。
听我打完电话,谢柔才若有所思地离开。
蛋糕是定给二喜的。
二喜是我跟沈嘉交往后养的金毛,每年我都会给它过生日。
沈嘉也会来。
今天沈嘉早早过来,带了很多给二喜准备的零食和玩具。
二喜跟他也熟,和他玩得不亦乐乎。
我单独坐在一边,没参与。
二喜看了我一眼,叼着它最喜欢的玩具过来给我,咬着我的裤腿,想把我拽去沈嘉那边。
我摸了摸它的头,“二喜乖,自己玩。”
它大概是感受到了什么,不解地看着我,又看看了沈嘉,最后乖巧地趴在我的脚边。
晚上八点,蛋糕店的员工准时把蛋糕送过来。
沈嘉兴致勃勃地点了蜡烛,把寿星帽戴到二喜头上,
“祝我们二喜今年依旧健康快乐,”沈嘉将目光投向我,“橙橙,你帮二喜吹蜡烛吧。”
二喜把爪子搭在我的膝盖上。
我没吹,看着蜡烛出神。
一会儿,沈嘉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手机的时候,他为难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掐断了继续微笑着看向我,
“吹蜡烛吧,橙橙。”
我依旧没动。
沈嘉的手机再次响起来。
再次确认来电人后,这次他站起来,“我接个电话。”
是到阳台去接。
我摸了摸二喜的脑袋,“待会儿再给你吹蜡烛。”
沈嘉挂了电话进来,边说边急匆匆往门口走去,“公司有点急事,我过去一趟。”
二喜仿佛知道些什么,跑过去咬他的裤腿,呜鸣着将他往屋里扯,不让走。
平时二喜很懂事,不管我们谁出门,它都不会这么拽着。
沈嘉试图将自己的裤腿扯出来几次都没成功,最后发现二喜总是看着我的方向,只能开口寻求我的帮助。
“橙橙,二喜最听你的话,你让它松口。”
我眼神平静地看向他,“你是去公司加班吗?”
“当然啊。”他说。
我握了握拳,垂眸,再睁眼时面上已经恢复一片平静,伸手叫二喜,“二喜,乖,回来。”
二喜呜咽了两声,还是没有松口,眼神悲怆地看向沈嘉,又看向我。
沈嘉不懂,而是举起手威胁要打它,“二喜,不放手打你了啊。”
“你别碰它!”我皱眉喊了出来,“二喜,回来,我给你吹蜡烛。”
二喜这才松口,往客厅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沈嘉。
沈嘉毫无察觉,干脆利落地换好鞋后立即出门。
“祝二喜永远健康。”我吹灭蜡烛。
客厅陷入一片昏暗。
有泪水落在地板上,是我的。
第二次。
这是我二选一被丢下的第二次。
二喜低鸣了两声,在昏暗中去叼了纸巾过来放在我身边。
它一遍一遍用脑袋蹭我的腿。
我伸手抱住它,带着浓重的鼻音,“二喜,以后只有我给你过生日了,你知道么。”
二喜低鸣了一声,乖巧地任我抱着,没有再动。
天亮了。
我收拾了所有情绪,给沈嘉发了消息,“分手吧,沈嘉。”
发完后我跟公司请了假,把手机关机,自己去游乐场玩了一天。
晚上回家的时候,沈嘉守在我家门口。
“为什么分手?”他眼球布满红血丝,激动地拽着我的手。
像个大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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