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就是我 11 岁的生辰。
每年生辰都会有平时吃不到的栗子酥,和我娘给我绣的荷包,缝的袜子。
我娘根本做不了这些的,她绣的荷包很丑,缝的袜子会漏脚趾。
但是今年这些都没有,因为我娘老是看远处高高的宫墙出神、伤心、难过。
然后她就没好好吃饭,病了。
我外祖父爱女心切,就让我爹回来把我娘带走了,莞莞也去了。
这些都是周瞬告诉我的。
看着太后给我做的各种季节的衣服,还有好多好看的首饰。
我感叹,我真是这京城最有钱的姑娘了!
周瞬说我财迷,我伸手向他要生辰礼。
他说:「你以后不用去盛名殿读书写字了,我让母后把夫子给你请过来,你可以去学堂读书写字。」
我说:「周瞬,你真好!」
他敲我脑袋说:「沈唐周,不许直呼朕的名讳。」
我说:「好的,周瞬。」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不叫周瞬哥哥了呢?好像是他当皇帝的第三个月。
由于没有莞莞帮我写功课,我的知识面向各个方向开拓。
然后我好像懵懵懂懂地明白了,就算我想我娘好多好多次,她也不会来接我了。
我好讨厌周瞬,都怪他,我和莞莞分开了;都怪他,我娘再也不会来接我了。
但是他的抱抱真的会让我不那么难过了,我抱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周瞬,我想我娘,我想莞莞。」
后来我再也不叫他哥哥了,太后发现我叫他大名时,也没说我什么。
她只是看着我说:「这样叫也挺好。」
我又回到了刚进宫的那个学堂,还是那个夫子。
我深吸一口这自由的空气,真的是很香甜呢!
因为没有周瞬在这里,夫子不用上帝课,我缠着夫子给我讲故事。
夫子的故事可比我平时搜罗来的故事会有趣得多。
夫子会讲大周的山川河流,还会讲市井的智慧故事。
直到夫子给我讲故事的第五天,我们被太后抓包了。
我被太后训了,晚饭也不许吃。
傍晚,周瞬来了,提着食盒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我一把薅过他,骂他如此不知低调,要是被太后知道又要挨训。
周瞬把食盒里的饭菜布置在桌上,碗和碗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瞪他,让他轻点。
他不耐烦地骂我蠢货。
看着一桌我爱吃的菜,我决定不与他计较。
我吃着怎么那么像太后小厨房的味道呢!
我害怕地问周瞬:「太后不知道吧?!」
周瞬极其不耐烦道:「不知道。」
我专心干饭,周瞬又说:「沈唐周,你是真的蠢。」
我压下脾气,虚心请教:「怎么说?」
他又不回答我了,真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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