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军突然抬头,看到陈晓芸,眉头一皱,“你怎么还没走?”
10
“我......”
陈晓芸委屈极了,忙转身出了门。
门被关上瞬间,她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江晚意!又是江晚意!你最好死在非洲,永远都不要回来!
飞机准时落在埃塞俄比亚。
江晚意提着包下飞机。
因为这边经济紧张,没有车接他们,他们需要自己想办法往组织的基地走。
不过这边的气温比云城要高一些,她穿着大衣都觉得有些热。
刚准备把衣服脱下,江晚意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同志,我给你提吧。”
正要拒绝,那人就走到了她的边上,张嘴笑得露出一排洁白的牙来,“我看你娇娇弱弱的,年纪也不大,怎么会选择来这边呀,”
顿了顿,他压低了声音,“这边可是出了名的乱哦。”
“那你为什么来?”
江晚意反问。
“我呀,当然是因为想要响应党的号召,为人民服务啊。”
“来来来,我帮你提,看你一个女同志提这么重的箱子。”
江晚意还没来得及说话,手上的行李箱就被男人提了过去。
“咦,你这没带多少东西啊,我在飞机上的时候就看你兴致不是很高,你个小丫头不会是被别人逼着来的吧?要这样的话,我一定要告诉组织......!”
“没有。”
江晚意有些无奈的看他一眼。
“我是自愿来的,只是坐了太久飞机有些疲倦。”
“原来是这样。”
男人长吁口气,给江晚意展示他的箱子,“你看看我的行李,这大包小包的,比你多多了。”
江晚意扯出一抹笑,本不想再继续搭话,但这位男同志根本不让自己的话落在地上。
一直到他们报道完,她基本也摸清楚这位男同志的性格了。
“对了,跟你说了一路,还没告诉你我叫什么呢。”
男同志伸出手,“你好江同志,我叫付洋。”
江晚意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刚要张嘴,就听男人笑了一声,“我刚刚偷偷的看你填写资料了,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水荇渐青含晚意,江芸初白向春娇?或者江南晚意又逢春?你名字和你人一样动听、好看。”
男人直白的眼神看得江晚意脸上有些发烫。
她别过脸去,觉得这个男同志比她想象中还要疯狂。
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赤裸裸的盯着女同志看的?
“哈哈,不逗你了,飞了这么久也是累了,这几天好好休息,调整一下时差吧。”
江晚意同行加上她一起,只有三个是女生,他们睡一间大的卧房,里面放着几张不大的单人床。
男同志们睡在隔壁不远处,算是互相有个照应。
这一晚,江晚意睡得很不踏实。
她梦到顾鹤军死了。
梦到顾鹤军说他很爱自己,说那些对她的伤害都是迫不得已。
说他会来找她,让她不要生气了。
江晚意被惊醒,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还是黑的。
后背被冷汗浸湿,一片冰凉。
她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又换了件衣服。
心想,顾鹤军怎么可能会死。
他对她那些不好,又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
不爱不是他伤害自己的借口。
不过梦都是相反的。
不管他以后怎么样,都和她无关了,她不要再梦到他了。
哪想,她刚坐下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跟着有人大叫一声,“抓贼啦!进贼了!!”
11
房间另外两个女同志立马惊醒。
下一秒,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咚咚咚!!”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被惊醒的两人面露恐惧,下意识看向离门口最近的江晚意。
“听说这边晚上总是有人抢劫,该不会要来杀人吧!”
声音里已经带上哭腔。
江晚意当机立断将他们的行李箱懂搬过去抵在门口。
这边的门都是木头做的,并不是特别坚固。
此时房间敲门声还在继续,大有一副要将门拍烂的架势。
“开门啦,女同志在里面没事吧,贼已经被捉住了。”
“是我们自己人么?”
他们问。
江晚意犹豫一下,顿时感觉不对。
这个人的口音不像他们自己人!
当机立断冲身后两人道,
“在熟人来之前,我们不能开门。把屋里重的能搬的都搬过来,抵住!这门不是很结实。”
慌张的两人被江晚意一提醒,像是终于回过神来,忙从床上爬起来,迅速搜罗房间里的重物。
他们甚至还把床搬过去靠在了门边。
敲门声从一开始的激烈逐渐归于平淡。
门外人着急的声音一遍一遍变小。
直到最后没声音了。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江同志......”
穿着黄衣服的女生开口,“那人是不是走了?我们要不要去喊男同志过来帮忙?这也太危险了。”
江晚意沉吟一会,而后严肃的摇头,“这里不是国内,晚上很不安全,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外面的人走了,而且刚刚那人声音不小,可其他房间都没动静,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此话一出,两人脸色瞬间苍白了不少。
“你的意思是,这里隔壁房间都没人?就咱们三住在这?”
“不,男同志也住附近,但我估计有点距离,结合咱们基地其他一些年长的女同志都住在另外一个区来看,咱们刚分过来,恐怕这里......真的只有我们三!”
针落可闻。
另外两人被吓得几乎要哭出来,全都捂着嘴,害怕得身体不断颤抖,却不敢再发出声音。
“怎么办......那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
“我们才刚来,我们是来救人的,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来!我不想死在这,我想回家......我想妈妈了。”
两人抱在一团,低声啜泣。
江晚意看着他们两人的年纪也不大,估计和自己差不多,情绪有些复杂。
她妈妈当年也是飞的埃赛俄比亚,所以她来这里其实还有一个小心愿就是能够找到妈妈。
可今天她在组织里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也许是她没有看到全部的人,也许......她妈妈早就死在这个混乱的地界。
到这时,江晚意才知道,出国是一件多需要勇气的事。
“别紧张,我看外面应该也快天亮了,我们再坚持一会......”
江晚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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