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的。”
楚江开眉头蹙了蹙,“不是慢性致死的药物吗。”
保姆非常惊讶,“怎么会?裴先生万千叮嘱我,照顾好林小姐,那药不只是一名私人医生鉴定过,都说是安神的。”
保姆说完后,又想到了什么,“裴先生曾拿过两种一模一样的药,他吩咐我,如果是古助理或者其他姑爷身边的人来要,就拿那一份粉色瓶子的,而给林小姐吃下去的,用蓝色瓶子的。那粉瓶内的,好像是您说的药,其中有一味是迷幻砒霜,我还没出生时我祖父从事中医工作,听街坊邻居提到过,他用错药承担刑事责任,因为害怕就偷偷自杀了。就是用错了迷幻砒霜,所以我对这个药很敏感,只要闻过,就不会认错。”
我心里一惊,大约明白了一些,我看着楚江开,他眯眼思索了一会儿,冷笑说,“嗯。今天你见过什么人吗。”
保姆抬头看了看他,摇头,“没有。我一直在林府打扫房间,为小姐办身后事。并没有见过任何人。尤其是姑爷。”
楚江开非常满意笑说,“去吧。”
那个保姆刚转身走了几步,从电梯内飞奔出来的裴岸南和她撞上,保姆愣了愣,喊了声裴先生,裴岸南推开她,走过来几步,红着眼咬牙看着楚江开,“江哥,楚太太…去了吗。”
楚江开面无表情,眼底戾气很重,“你敢背叛我。”
裴岸南胸口剧烈起伏着,看他额头的汗,大约是从高速一直飞奔来的,听说那边的大桥发生坍塌,所有车辆禁止通行,他不可能开车过来,只有跑着,他的衬衣全部湿透,汗涔涔贴在身体上。
楚江开冷笑说,“去了,最后一面是我和深深进去见的,我在她最后一刻伤透了她,出来几分钟就撒手人寰。”
裴岸南跌坐在地上,那么高大的男人,忽然蜷缩成小小一团,他眼眶内迅速积聚出许多眼泪,慢慢滚落下来,他捂住脸,双肩颤抖着,声音极低的哭泣着,我看着这一幕,终于明白了,原来他深爱林淑培。
他哭的几乎崩溃,我记忆力的裴岸南,虽然来往很少,但见过几面,都是高大阴狠,寡言少语,没什么表情,道上人除了对楚江开非常敬畏,还很害怕他。
他是楚江开的左膀右臂,很多赌场夜场的生意,都是他在出面解决,在很多意义上,他等同楚江开。
他喜欢穿一身黑,连雨伞座驾都是黑色,几乎在他身上找不到第二种颜色。他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并不是完全因为他的身份,更因为他有一颗隐藏不住的爱上了大哥妻子的心。
楚江开垂眸望着他,待他哭得差不多后,他冷笑说,“很遗憾,对吗,没有见到最后一面,可就算你在,也进不去,她并不想见你,她印象里,裴岸南不是很深刻的存在,你默默做了很多,都是我不知道的,阿南,如果你告诉我,她是我妻子不假,可也是我不爱的女人,我的负担和责任,你愿意帮我分担这个责任,我会给你很多机会,不被丈夫疼爱的女人,非常容易被触动,你这样优秀,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照顾她追求她,她也许心中顾念着是我妻子的身份,回避你的体贴,可男人女人在爱情面前,是没有太多理智的。你选择错了方式,所以注定从我认识她那年起,我们结婚,再到现在,整整漫长十年,她根本不了解世上有一个叫裴岸南的人,这样深爱她,为她做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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