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我自己来还,房子归我,车子和老家的都归你可以吗?」我算了下,其实吕福舟还占了便宜。
吕斌回家建房子前,吕福舟刚换了新车,七十多万,所以才没有钱,就从我这里拿了五十万走。
这些年,吕斌穿的用的都是我买的,家里的开支几乎也都是我。
房贷一共二十年,吕福舟才供了两年多,他也不算亏。
可我说完后,吕福舟拿着「离婚协议」直勾勾地看着我:「房子归你,我住哪?」
我听着这话:「那你想怎么分?」
「车子可以估价,我补差价给你,房子一人一半,拿的一方补另一方钱就是了。那五十万,是你给我爸的,你找他要钱,跟我没关系。你想去住那房子,也可以住。」吕福舟直接将那份「离婚协议」撕了丢垃圾桶。
还盯着我道:「我知道你卡上还有不少钱,这些都是婚后财产,都要拿出来分。」
我顿时被吕福舟的无耻给惊到了!
车子贬值多厉害,买的时候七十多万,过了手,怕是只值个二三十万了吧?
当初我不让他买这么贵的车,他硬是说公司业务需要,现在来估价给我分?
还有老家的房子,离婚了我怎么去住?
找吕斌要钱,他这是料定我要不到?
我一股气憋在胸口,再次恨自己嘴笨。
酒吧老板忙给我递了杯果汁,示意我别气,朝吕福舟道:「夫妻一场,好聚好散。她为了救你们父子,也费尽了心思。」
可吕福舟却只是瞪了那老板一眼:「你帮她说话,是不是你和她也有一腿。」
我当场就端着杯子,将里面的果汁全部泼吕福舟脸上,朝他低吼道:「滚!」
吕福舟或许从来没见我这样,看着我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把脸上的酒水,直接就走了。
酒吧老板看着我,摇头道:「好聚好散,钱财乃身外之物,尤其是夫妻之间,爱恨都深,万一逼急了,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多不好啊。」
他还生怕我没听懂,指了指他身后的酒吧招牌:「风月债,懂吗?现在刑侦也一样,夫妻一方死亡,嫌疑最大的往往就是另一方。」
我知道他的意思,可一想到我没有对不起吕福舟,是他对不起我。
结果他还这样对我,心头就一股子怨气压不下去。
最后酒吧老板打电话叫了孙采盈,让她把我带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依旧把所有精力放在工作上。
同时也在放弃争那些东西,以及在吕福舟死磕之间徘徊。
就在我心焦得不知道怎么选择时,和我冷战三个月的吕福舟主动打电话给我,说是想明白了,答应按我说的分配,离婚。
他打算送吕斌回老家了,也准备把东西清走,让我回去一起吃个饭,然后去民政局办离婚,再去把房子转到我一个人名下。
他语气温和,似乎带着愧疚。
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把白医生给的那根对付长明的刺给他,理由是怕长明再报复吕斌,也算给吕斌防身。
他说得有理有据,语气诚恳。
可就在他提出的时候,我肩膀上那两片蛇鳞的位置,突然隐隐作痛。
我不由得心生警惕,直接朝吕福舟道:「那根刺回来后,我还给白医生了。那东西很珍贵,我没用上,自然要物归原主。」
这是实话!
吕福舟语气中似乎有点可惜,但也没有多说,只是邀我过去,还说到我公司来接我。
我想着那车里总是一股挥之不去的蛇酒味,也就拒绝了。
等我打车到的时候,却发现桌上摆了不少菜,都是吕斌做的。
门口摆满了大纸箱,写着地址,看样子吕福舟确实是想搬走了。
只是进门后,肩膀上那两片蛇鳞越发地痛,更甚至像针扎一样。
吕斌依旧看我不是鼻子不是眼的,吕福舟却招呼着我坐。
我实在不想和他们父子再同坐在一个饭桌上了,直接拿出新打的「离婚协议」,朝吕福舟道:「签了吧,签了我就走。」
这房子,我也没打算住了。
吕福舟估计也没想到我这么直接,愣了一下。
就在他伸手来接这个协议的时候,我感觉肩膀上那两片蛇鳞,突然传来尖锐的痛意。
我本能地扭头想去看一下肩周,一转头,眼角余光就瞥见吕斌拿着一块帕子,正倒着什么。
见我扭过头去,他愣了一下,朝吕福舟道:「快!」
而吕福舟接协议的手,猛地扯住我胳膊,一把将我箍在怀里。
吕斌连忙将那帕子捂在我嘴鼻上,朝我咯咯地阴笑:「这药是蛇酒师教我配的,闻了就倒,我用这个对付了不少村里留下来的小媳妇。
「而且这药效很浅,一下子就过了,血液里面也查不出来。」吕斌死死捂着我鼻子,朝我冷声道:「是不是只有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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