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长明一走,顾不上它说什么还会再见。
连忙将地上的吕福舟扶起来,忍住旁边那些酒架上各种药酒的惧意,用力将他拖到外面。
等到了门外空气清新的地方,对着他人中掐了许久,这才叫他弄醒。
可吕福舟醒来后,并没有像小说电视里那种被附身后就断片了。
而是立马翻身而来,一把扯开我肩膀,看着刚才被长明吻过的地方。
我见他这样子,是有着被附身时的记忆的。
连忙扭头看了一眼,就见肩膀上,两片指甲盖大小、黑如晶石的蛇鳞,宛如两片蝉翼一般覆盖在锁骨的尽头。
随着我肩膀耸动,那两片蛇鳞也轻轻地耸动着。
吕福舟直接用指甲刮着那鳞片,死死地压着我:「我给你拔了。」
他好像很害怕,指甲直接抠破了旁边的皮,痛得我闷哼出声:「吕福舟!」
「忍着!」他居然不顾我的痛意,死死压着我,掐着一片鳞用力就朝外拔。
可这鳞根本就不像是长在皮上,就好像连着筋骨,一扯就痛得我全身都抽。
我痛苦地叫了一声:「吕福舟,要拔也去医院!」
而且长明说了,这两片蛇鳞是用来保护我的,暂时没有危险,他急什么!
吕福舟却依旧不管不顾,死死压着我,指甲掐着我皮肉,全是血仍硬要去抠掉那两片蛇鳞。
最后是我痛得不行了,一脚将他踹开,他才悻悻地缩手。
将满手的血在衣服上擦了擦,看着我喃喃地道:「周琴,这蛇鳞不能让人看见,所以我才……」
我扭头看着被掐得鲜血淋漓的肩膀,直接将衣服扯好。
朝他道:「先去医院看你爸吧。」
吕福舟有点无奈地点了点头,起身去关门。
乡村不好打车,他找旁边的邻居借了个电动车。
就在我上车的时候,本能地伸手抱着他的腰。
吕福舟却全身一僵,然后弹着指尖,敲了敲我的手背:「掰着车座吧,勒得我喘不过气。」
可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抗拒。
我想到那晚,长明附在他身上和我那个,他或许也还记得,心里明白他的膈应。
所以直接松开了手,掰着电动车的车座。
等到了医院,吕斌已经醒了过来,连腰间的蛇缠腰也好了很多,只是下面是完全废了。
吕福舟在和医生谈过后,还是打算把吕斌转到我们那里去,依旧是叫的救护车送。
在走前,我让他把老家那些药酒倒了。
吕福舟却只是朝我道:「那是爸用来卖钱的,反正那些蛇你已经放了,倒也不知道倒哪,还不如留给爸自己处理。」
「那你知道他建的房子,就是为了方便他们这些单身的人在里面……」后面的话,我实在不好明说了。
结婚三年,我就最初回来过一次,每年过年,都是吕斌去我们那过的。
可吕福舟却时不时回来看望,更甚至今年建新房他都回来过几次。
他会不知道吕斌那些脏事?
会不知道吕斌用这些东西泡酒?
或者说他这么勤快地回老家,也参与了这些?
可无论我怎么说,吕福舟都只是沉默,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发火。
最后我闷着一口气,和他回到市区。
给吕斌安排医院这些事情,都是吕福舟自己在搞,他也整天守在医院。
家里收拾好后,我也没有特意在外面租房子,就自己住在里面。
我后来找白医生说过蛇神长明的事情,白医生也看过那两块蛇鳞,说这确实是保护我的,算是长明报答我救出那些条被泡酒的蛇。
有时吕福舟回家拿衣服,跟我碰面,能明显感觉到他对我的冷淡。
我知道是因为那件事,可我难道就不是受害者了?
这事的起源也是他们父子,更甚至为了救他们父子,我强忍着害怕和长明一条蛇做了交易。
结果呢?
他这么怨怼我?
因为耽搁了几天的工作,我一直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件事情,努力地工作。
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和吕福舟更甚至到了连话都说不上的地步。
我特意买了水果和补品去看吕斌,他也不跟我说话,全场冷漠。
就算我主动示好,和他说话,对吕斌问话,他们父子都对我冷淡……
更甚至,可以说是毫不掩饰地厌恶。
大概是两个月后吧,吕斌伤好了,回到了家里。
看我的目光就好像看仇人,又好像那种恨不得扑上来扒掉我衣服的那种凶狠。
虽说他那个没了,可我依旧感觉到害怕。
以前吕福舟和我感情没有破裂,会保护我,还好。
现在吕福舟对我这样,又有了长明那件事情,我不知道自己住在家里会发生什么。
我借口加班,在孙采盈家借住了几天后,干脆直接和吕福舟提出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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