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岑出现的动静太大,引来不少人猎奇。
连我妈都被惊动了,跑到学校问谁找我麻烦了。
这些年叶岑做的龌龊事我一直瞒着她,她今天也没见到叶岑本人。
我不想她担心,胡乱糊弄了过去。
晚上一个老师送来一封信和一个包裹,说是常斌托她转交的。
我想丢出去,却在看到信封上的字止了动作。
是顾骁的字迹。
信里除了他的碎碎念,就是各种怨念,中心诉求:问我在哪。
我打开了包裹。
里面除了那个新手机,还有我的身份证件,以及一些北城特产。
不难看出,信是顾骁写的,包裹却是常斌准备的。
只是常斌一没提今日来意,二没提沈叶舟。
我心里反倒好奇起来。
我跟叶岑见面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几乎次次都是她召见我。
现在她纡尊降贵,不远千里来到这个山旮旯,说她没事干,我不信。
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能让她都自乱阵脚?
但是好奇归好奇,我已经没有了找虐的癖好。
我托同事帮忙分发特产,手机往边上一丢,看书去了。
顾骁是必须联系的,但没想好借口前我不敢。
怕挨骂。
我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果断决绝,唯独面对顾骁,怂。
能看出这点的,大概只有一个常斌。
磨磨唧唧熬到周五,我妈托人转告说她周末走亲戚,让我好好在学校待着。
这两个月她隔三岔五玩消失,不是走亲戚就是见同学。
我对这里人生地不熟,拿她也没辙。
自给自足解决晚饭问题后,我拿出手机开了机。
坐在门槛上叹了半天气,我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有话说有屁放,打错电话赶紧滚,小爷很忙。
一接通,迎接我的就是顾骁的独特宣言。
背景喧嚣嘈杂,不是酒吧就是 KTV。
我,宁瑜。
我捂着腮帮子,按捺住挂断的想法。
宁宁宁宁瑜?顾骁声音陡然拔高了几个调。
后面是一连串压低了声音的滚,不是撵人就是清场。
还有玻璃器皿破碎的声音。
我虽然不在,也能想象到那边是何等的兵荒马乱。
是我。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搭腔。
你在哪?他问得急切。
问也没用,你找不到。我没正面回答。
你在哪?他语气重了几分。
都说了——
我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你、在、哪?他一字一句,不依不饶。
明显是生气了。
我乖乖认怂,报上详细地址。
等着。他言简意赅。
等着这两个字的含义太过宽泛,我一时无法理解。
不等我问清这句话的意思,他就挂断了电话。
我对着密集的断线音再次翻了个白眼……
凌晨三点,我被一阵高频噪音吵醒。
是直升机专属的桨叶切割空气所产生的激波。
心里咯噔一跳,我隐约有了不妙的预感,打开窗户探头往外看去。
夜色朗朗,明月高悬。
悬飞在月亮下村庄上的,是一辆民用直升机。
航行灯、夜行灯、防撞灯、着陆灯全开。
正值盛夏,山区林木繁茂,直升机强劲的浆风刮得枝叶狂舞。
长长的软梯垂下,梯子上挂着个人,还背着一个小背包。
明显在寻找着陆点。
我脑中顷刻浮现出一个人名。
顾骁。
他跟沈叶舟都曾是二世祖。
但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明显顾骁更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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